太史慈虽然眼见自己的这些好友和属下一个个离自己而去,却没有半点伤感。相反却满心欢喜,因为只有太史慈自己才知道,他们这群人正在实现一个改变历史的奇迹,那就是不但在改朝换代,而且还会避免中国一场数百年地大分裂。在这个时代,没有人会想像得出来一个改变了农耕性质的中国在经过稳定发展和对外殖民之后会变成一个怎样强盛的帝国。
只要一想到这些。太史慈又怎么能不欢欣鼓舞?
又过了不长时间,接到太史慈命令的诸葛亮也
过来与太史慈会和。太史慈自然十分欢喜,鲁肃则更加高兴,居然和诸葛亮经常彻夜长谈。弄得太史慈哭笑不得,不过太史慈却知道,这是顶尖谋士们取得进步的最好途径,这两个天纵之才在一起经过切磋,定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经过漫长的跋涉,太史慈一行人风尘仆仆来到了潼关之外,在进入潼关之后,一路向西,穿进华阴和渭南,便来到了长安。
太史慈还未进到长安,便远远看见长安城的东门大开,无数长安城的百姓和文武官员出来迎接,那场面的壮大颇有点让太史慈不知所措,更多的则是感动。管宁、田丰、许子将、陈群、张綋、高堂隆、诸葛瑾、于禁、徐盛、王基等青州方面的嫡系齐齐出来相迎,在他们地身后则是在这一段时间之内投向青州一方的长安地区的权贵人物。
太史慈大笑着下马和众人相见,又把鲁肃和诸葛亮两人拉了过来,和众人见面,青州方面的那帮人还不算什么。但是那些朝中权贵对这两人可是如雷贯耳之极。于是争相上前结交攀谈,自然又是一番热闹。随后,太史慈便随众文武在长安军民的夹道欢迎声中缓缓进到长安城中,去面见汉献帝。
此时的汉献帝已经完全形同虚设,在知道太史慈归来之后只是照常在大殿中款待太史慈,而且还把那些文武百官挡在了外面,只是把青州方面的人叫了进来。太史慈当然觉得不妥,不过见管宁等人安之若素,便也安下心来。现在长安城内外根本就是自己的天下,自己担心什么?即便是在宫中,现在长安城内外根本就是自己的天下,自己担心什么?即便是在宫中,不说禁卫的身份一个个都十分可,还有史阿在,自己以担心什么呢?
待见到汉献帝后,太史慈也彻底的放心了。今日今时的汉献帝已经完全没有了皇帝的架子,见到太史慈之后十分亲切,不谈军国大事,只和太史慈谈论家常,更告诉太史慈他现在正在学习新“五德终始说”,并且喜欢上了养花,还把心得滔滔不绝的告诉了太史慈,大有摆龙门阵的架势。太史慈看看汉献帝,最后发现汉献帝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正的放弃对于权力的争斗,一时之间,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汉献帝以这种态度结束了自己皇帝的生涯。实在是太史慈所想不到的。
不过这样也好,自己算是完成了对汉灵帝地使命,保住了汉献帝地性命。在这种家庭聚会的氛围中,众人与汉献帝连连举杯,在踌躇交错中,不少人喝地大醉,然后才和汉献帝辞行。
看者汉献帝轻松地哼着小曲回自己的后宫,太史慈突然觉得汉献帝真的找到了自己的人生幸福。
月明星稀,太史慈一行人倘徉于长安的晚市中。自从太史慈入主长安城以来,长安城日渐繁华,就比如眼前,已经很晚,却万家,一片辉煌。
恰好经过群玉阁,太史慈看看依然热闹非凡的群玉阁,心中突然一阵如梦如幻的感觉,在两年多前,自己还在很很多的政治敌人斗生斗死,而这群玉阁就是最好的见证。
来燕儿和王图就是在这里被自己发现的,秦庆童和云英也是在这里被发现的,就是他们,决定了很多人的生生死死。可是现在,他们都已经不在了,和他们同时消失的还有自己的那些势力。
突然间,太史慈涌来了一阵酒醉后的莫名其妙的伤感,自己的确是成功了,但是这成功给他带来的是一种快乐之后的茫然。
不由得,想起了后世大学这王国维用辛弃疾的名句形容的人生境界,轻声吟唱道:“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营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阑珊处。”正在此时,一辆马车从太史慈身边经过,太史慈的吟诵之声令马车之中的人闻声惊讶地“咦”了一声,随即停下马车,一挑车帘,声音却先传了出来:“好诗!”
太史慈原本在自我缅怀,在听见这人的声音后,先是身躯一震,旋即看向那马车。
来人却是才动海内、艳盖八方的蔡文姬!两人四目相对,一种火热同时燃烧在了两人的心头,点亮了两人的双眼。
恋爱中的女人特别美丽,尤其是和情郎不期而遇时候。
故此,周围的人一见蔡文姬都看傻了。
蔡文姬却理都未理别人,只是轻声道:“敢问子义兄,何人在阑珊处?”
太史慈微一错愕,大笑着掉下马来,不顾众人惊异的目光,钻进了马车,在有点害羞的蔡文姬的耳边低声道:“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
蔡文姬猛地转头,一双美目直视太史慈,心中的爱意滔天巨浪般翻起,再不做半点伪装。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话犹未已,凌操便对曹操沉声到:主上先退,我来挡住虞翻!
言罢,不过曹操地阻挡,策马扬枪,直奔虞翻而去。
虞翻傲然一笑,双眼中闪过精芒,双手持矛,大喝一声,连马都未驱策便端坐在马上硬接了凌操一枪。明显未把凌操放在眼里。
凌操雄躯剧震,虎口发麻。蔡文姬娇躯一颤,不过却没有抽回自己的双手,只是红着脸接受着太史慈的温存。
太史慈的心中没有半点**的味道,只是把蔡文姬的尖尖十指放到自己的下巴处,用自己长出来的微微胡须轻轻磨擦。
蔡文姬的脸更红了,但是那神情中却没有半点慌张,相反还有坚定的的坦然。太史慈感受着对方的绵绵情意,想起两人一起经历过的风风雨雨,轻声道:“琰儿,我们成亲好吗?”
蔡文姬闻言马上抬起了头,双眼中一片惊喜的神光在闪动,自然是完全同意。
太史慈见到蔡文姬的样子,立时心醉神迷道:“琰儿,我明天便到蔡邑大人那里提亲去…”蔡文姬闻言却神色一黯,轻叹一声道:“子义兄不说我几乎忘却了,现在你我实在不易谈论婚嫁的事情。”
太史慈闻言心中打了个突兀,有点诧异道:“琰儿,你不愿意嫁给我吗?”
蔡文姬却轻叹道:“子义兄应当明白身为蔡邕女儿的苦衷。”
太史慈闻言一愣。旋即明白过来,不由得有点为难。蔡邕这老头和别的文人不同,这人最可爱的地方在于他的真诚和直言,只要是他想要说的话,没有人可以阻拦住蔡邕。
不过这也是他最惹人嫉恨和让人头痛的地方,就比如说现在。太史慈就很头痛。
这个蔡邕乃是大汉的真正忠臣,和王子服等人颇不一样,王子服和王允等人不过是一心想把政权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为了实现这一目的根本就置朝政于不顾。纵观今日天下之局势,若是汉室还有可为,那就必须要找一个强力诸侯辅佐汉献帝。因此,蔡邕并不反对权臣权倾朝野,实际上整个东汉历史都是权臣当政的局面。
蔡邕仅仅是希望权臣能够恪守臣道,不能欺君罔上,故此,蔡邕一直对太史慈寄以厚望,毕竟太史慈乃是创建新“五德终始说”的绝顶人物,蔡邕对太史慈一直支持汉献帝和光耀汉室的主张十分赞同。可是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太史慈已经是权倾朝野地最大的诸侯。现在在长安,哪怕是百姓都知道太史慈才是真正的发号施令者,汉室的尊严早已经扫地。
而促成这一切的人恰恰是太史慈。虽然太史慈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为汉献帝考虑,但是事实上实际的效果是汉献帝失去了当皇帝的威望和最后一点点的权利。若是说蔡邕不多这件事情耿耿于怀,好便是自欺欺人了。可惜蔡邕对这件事情也是无可奈何,因为在表面上看来太史慈的所作所为都市是正大光明的,蔡邕根本无法挑剔指摘太史慈分毫。若是说蔡邕还有什么事情可以制约太史慈的话,那就应该是太史慈和蔡文姬的婚事了。在这时代的世家大族家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效力还是很大的。
虽然太史慈在青州实行了恋爱自由和婚姻自由的主张,并且还拿出《诗经》里面的爱情篇章作为自己的政策的来源。但是长安不同于青州军,习惯性的思维和势力还有很多。而且在这里青州的法律还没有完全替代大汉的律条。故此太史慈必须要顾忌蔡邕的意见。现在不问可知,蔡邕一定会拿太史慈和蔡文姬的婚事作为要求。迫使太史慈还政于献帝。
这件事情只要一想想,就会让人觉得头痛。
外面依然是一片车水马龙之声,车内却是一片沉默,两人都不说话。良久,想不出办法来地太史慈才叹了一口气道:“琰儿,这件事情看来我们只能在换一换了,不过你相信我,我自然有解决的办法。不会浪费太多的时间的。”
蔡文姬信服的点了点头。
太史慈心中却闪过诸葛亮等人的形象,心说这件事情还得回去好好问问他们才好。这时,马车停了下来,太史慈知道蔡文姬到家了,心中立刻生出不舍,蔡文姬的双眼中也是一片恋恋之色,对太史慈轻声道:子义兄请放心,琰儿虽然天性散淡,但是对于生命中真正美好的东西却绝对不会放手,子义兄让琰儿明白了很多生活的真谛,琰儿会等下去的,哪怕等到地老天荒的那一天。
太史慈闻言心中感动,轻抱了蔡文姬一下,便松开蔡文姬走出了马车,割断了蔡文姬那双充满情火的炽热眼神。看着蔡文姬的车驾缓缓地进到府邸之中,太史慈心中轻叹:“人生是不是就是如此,好事多磨?”
这时,管宁从后面走了上来,看着太史慈有点失魂落魄的模样,这深明政治奥妙的不世出的政治家善解人意道:“主上,欲速则不达!”
太史慈闻言一震,回头看向管宁,点了点头,便转身上马,回府而去。太史慈回到司空府的时候又是一片热闹,只见司空府门前一片张灯结彩,太史慈还未下马,便已经看见自己的娇妻们向自己连哭带笑的跑了过来。
太史慈心中也被思念折磨了良久。见到自己地妻子连忙翻马下马,张开怀抱,迎向自己的娇妻们。
第一个先投入到太史慈怀抱中的人便是刘旋,这妮子也是太史慈三位娇妻中感情是最外露的一位,故此霸着太史慈的肩膀一阵带笑的啜泣弄得太史慈地肩膀上的衣服部分湿了不少。太史慈轻声安慰。刘璇这才渐渐好了,发现自己失态自然不好意思,连忙低下头去。
孔悦则比较含蓄,看见太史慈的时候双目闪亮,一面搂住刘璇的肓膀安慰刘璇,一面看向太史慈道:“我就说了夫君去徐州定然马到成功。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刘璇却抬起头来,对孔悦刮脸道:“孔悦姐姐就会说别人,夫君出征在外,最担心地人就是你了,还说什么“曹孟德乃是不世袅雄,和主上以往的对手完全不同,否则也不会在长安想出这般毒辣的计策来”,还夜夜难眠,难道不是孔悦姐姐做的事情吗?”
一席话说的孔悦的脸红了起来。想要伸手去打刘璇却又不舍得。
太史慈闻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刘璇抬起头来狠狠的瞪了太史慈一眼,太史慈笑得更加厉害起来。转过头去看向一直在一旁不说话只是笑着看向自己的貂蝉,心中涌起无限柔情,轻声道:“秀儿又是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