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和自己舅舅的冲突中,寇封自始至终都是在扮演一个不畏强权的形象。而且还在不断地强调荆州百姓的利益,这一点自然令樊城的军民欢喜,不期然间,对樊城的县令刘泌也不再十分尊敬起来,说到孙河更是咬牙切齿,这到不是因为孙河投向了孙翊,而是因为孙河会带来战乱,这一点没有哪个百姓会喜欢。最妙的地方就在于,这些樊城的百姓和下层士兵甚至连孙静等人也讨厌起来,认为他们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顾百姓死活的人。
如此一来。只要发生大事,寇封便可趁势登高一呼,说明青州的种种好处,樊城落入到青州手中实在是易如反掌。面对荆州各城的异变。孙静和文聘则很有默契的保持沉默,尤其是文聘。他不知道孙静最近的沉默是因为什么,但是却看得出来邓当在十分明显的站到了己方一边,故此对于邓当针对孙河的行动采取了默认地态度,甚至还在暗中帮邓当一把,希望邓当能够牵制孙河,虽然一旦有起战事来,要邓当独立抵制孙河与沙摩柯是不现实的,但是支撑一段时间则不是问题。而且文聘也不认为孙河会轻易动手,邓当的这种牵制很好,在他的眼中,邓当至少比朱然要可靠得多,一直到现在,朱然地态度还是模糊不清,显然是在观望,想办法保存自己得实力。就在各个方面暗中风起云涌地时候,贪心的史迹回到了樊城。
得知史迹回来之后,孙河立时闻风而动,再次派出自己的使者到樊城去讨要粮食,在孙河的眼里,这一次是一定会成功的,有史迹在,寇封只有乖乖地服从命令,给自己提供粮草,否则就是被撤职的命运。
毕竟,寇封的舅舅刘泌已经因为这件事和寇封闹得不可开交,肯定是不会支持寇封了,若是寇封丢了官职,刘泌反而会暗暗称快。得知史迹赶回来的不仅仅是孙河,实际上史迹的动向早就在青州特种精英的掌握中,史迹还未到樊城的前一天,李严等人就已经通过吕蒙得知了消息,于是在暗中调动兵马,要魏延令一队兵马出城,做出要攻击郏下的姿态,以便迷惑敌人展开行动。
由于前一段时间工作做得很好,所以郏下城上下并没有在意,认为不过是青州军在不定期的骚扰罢了,故此只是沉着应战,不作他想。
殊不知,李严已经另派纪灵率一军化整为零,迅速南下,直奔樊城而去。若是在以前,定不会如此容易,毕竟安众城和安乐城对南阳都有严密的监视,可是由于现在双方交恶,反倒是彼此之间相互监视多一些,对纪灵化整为零的行军方式并不关注,而且既然已经得到了南阳的魏延攻击郏下城,难道青州军还能玩出别的花样来?故此纪灵的军队行军非常顺利。
至于登阝城更是易如反掌,毕竟吕蒙在这里,有吕蒙这内应在,纪灵完全是大摇大摆过的登阝城。在不知不觉中,纪灵便已经潜伏到了樊城,准备行事。就在青州军准备就绪不久,史迹终于到了樊城。樊城县令刘泌听说史迹到来。连忙出城迎接,更在心中暗暗称快,有了史迹在。自己的那个不肖的外甥还不乖乖就范?史迹早就知道这里的情况。故此极有默契地安慰刘泌,随既便命令樊城地粮部官员集合,说他要开会,当然,刘泌为首地地方官员也会参加会议,所以说。这其实就是召开了一次樊城的高层会议。寇封得知之后心中冷笑,自然知道实际这是希望借着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拿掉自己,不过这事情哪有那么容易?别说寇封现在在樊城实力首屈一指,现在在城外就是纪灵的精兵,更何况还有吕蒙在呢?
吕蒙当然早早地就赶到了樊城,和他一同进城的就是孙河派来的使者。双方见面之后孙河地使者理都不理吕蒙,趾高气昂的便走了过去,根本对吕蒙不屑一顾,那样子要多么该死就有多么该死。吕蒙身边的张愈看了大怒,低声令哼道:“此人茫然不知死之将至,居然还这般神气。真是可恶。”
吕蒙却淡然自若道:“你也知道他不知死至将至,那你还生什么气啊,不过这小子今天的确死不了,我们还要放他回去报信呢。”
张愈令哼一声,不再说话。
吕蒙带人进了樊城,来到官署,等待史迹训话。吕蒙到的时候众人已经济济一堂,吕蒙看到史迹也不多话,只是照例行礼,便算了事。
那史迹却是入戏极快。才拿过孙河的钱财女人,便想着为主前驱,看见吕蒙,脸上十分难看。并且在鼻子中重重地哼了一声,表示对吕蒙不满。吕锰当然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情。不管怎么说自己是邓当的外甥,邓当和孙和现在正处于对立中,史迹不可能不知道,而且在反对孙和的这些事情当中和孙河闹得最欢的人边式这个吕蒙,多次制造冲突,挑战孙河,如不是孙河因为大事而忍让,只怕双方早就打起来了。
不过吕蒙却有一种啼笑皆非之感,自己和邓当根本就是两码事,而且今天就要解决眼前这些蠢人,自然对史迹的这种态度毫不放在心上。
吕蒙暗暗打了个手势,要张愈下去悄悄不止一切。史迹看看吕蒙到了,便咳嗽了一声道:“本官南来,自然是对樊城的粮食分发情况有些担心,毕竟现在是多事之秋,我们要防患于未然。”
言罢,史迹便随意招呼了几个人,问问他们那里地工作。
众人看着他心不在焉的样子,心中无不莫名其妙,不知道史迹到底想要说什么,但是既然被史迹问到,自然就是又问必答了。
吕蒙和寇封对望一眼,均感好笑,知道史迹正在做些表面文章。
果然,史迹问了几个人之后便迫不及待地看向寇封,出声询问,寇封还未回答,孙河的使者已经连连冷笑,站出来抢道:“史迹将军,令属下真是好大的面子,我家将军多次到这里来求粮草,居然得不到答复,而且还冷言冷语,不知道史迹将军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史阿闻言连忙作出大吃一惊的样子,“惊疑不定”地询问使者,随即便“勃然大怒”,然后命令手下人带着这使者下去拨给粮草,那名使者恶狠狠地看了寇封一眼,旋即得意洋洋下去了,不久之后便出城去了。史迹看见寇封一言不发,便以为自己已经镇住可寇封,于是便得意洋洋道:“寇封将军,你这是在贻误军机,本官现在把你撤职想必你没有什么意见吧?”
寇封微微一笑道:“将军说什么便是什么?住不过荆州日后有何不测都是将军之误,与小人无关。”
史迹被寇封一语道破了心事,当下心中大怒,一张白脸赤红,冷然道:“寇封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不要含血喷人,否则本官定会治你诋毁上司之罪。”寇封淡然道:“小人的意思将军最清楚不过了,又怎么会是小人毁谤呢,咱们名人不说暗话,孙河将军一共才多少人马?最近这段时间孙河将军要去的粮草竟然要以倍计,这难道不奇怪吗?一支军队又不出征,只是停留在自己的驻地,要那么多的粮草干什么?自古以来,囤积居奇者都是深谋远虑之人,只是不知道咱们的孙河将军到底在深谋远虑什么?史迹将军会看不出来?除非史迹将军另有打算呢。”史迹闻言脸色一变,自然是听出了寇封的弦外之音,更知道对方已经看破;饿赞哦看哦投向孙河的事情,知道今日必然撕破脸皮,自然也不留情,当下狞笑道:“好你个寇封,我因为刘泌大人的关系,一直对你爱护有加,没有想到你小子今天居然不知进退,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言罢,史迹连声召唤大厅外面进来人。刘泌则恶狠狠地看着自己地这个侄子,心中充满了快意。可是令他们没有想到的事情居然没有人进来,只有史迹地回音在回荡。史迹又喊了几声,还是没有人,自然知道孙河事情有点不对头,正在发愣的时候,却看见吕蒙站在那里长笑道:“怎么,史迹大人想要招呼人吗?我寇封来帮你吧。”言罢旋即大吼一声,登时,特种精英窜了进来,傲然立于众人面前。史迹等人脸色大变。
议事大厅一阵混乱,史迹看着淡然自若的寇封惊怒交加道:“寇封,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这些兵是你带进来的?”
寇封也不辩解,微笑道:“史迹将军,日后你自然会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情的。”言罢一摆手,两名特种精英上来便把史迹绑了。大厅中一片混乱,但是却没有人敢有异动,毕竟那些特种精英虎视眈眈,尤其是全身的杀气令人感到不寒而栗,更不敢兴起一点反抗的意愿。眼看着特种精英上来一个个把他们给绑了,押在一旁。寇封和吕蒙看得心中打畅,这次会议开的正随了寇封和吕蒙的心意,樊城的大小官员一个不剩,全都在此,所以现在樊城的各个部门根本就是属于失控状态,可以说樊城完全在寇封的掌握之中了。
寇封的舅舅刘沁颤声道:“寇封,你这个不肖子孙,你到底要干什么?”
寇封悠然道:“舅舅大人不要担心,外甥我自有分寸,不过您放心,外甥是不会伤害你的。”刘泌气得浑身乱颤,脸色煞白道:“寇封,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意味着什么?如果你对史迹大人或者孙河大人不满可以向孙静大人反应,为何要用这等极端的手段,难道你要与整个荆州为敌吗?”
寇封不置可否道:“我何尝对你们不满?只不过是现在对你们佷失望罢了,哼,你说我与整个荆州为敌,那又如何?”
刘泌被说得张口结舌,更没有想到寇封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一时间双目失神地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刘沁也懒得理他们,转过头来看向吕蒙,低声笑道:“青州特种精英果然厉害,居然这么快便解决了府中的侍卫。小弟佩服,呵呵,如此一来,现在府内的情况谁也说不清楚,我会马上调来一队心腹士兵接管这里,吕蒙兄你则要配合一下了。”
这原本就是我们的计划,你我分工不同,我这就回去挑动邓当率兵前来樊城,造成鄧城空虚。而你则尽快出城追回孙河的使者带走地粮草,然后挑动孙河去进攻鄧城,如此一来,荆州北部几城便会相继空虚,方便李严将军行事。不过这些人一定要看好,万不可走漏了风声。否则一子错满盘皆落索。寇封微笑道:“这个当然。吕蒙兄你一走我就接管樊城,对了,纪灵将军再过一段时间便可以入城了,呵呵。现在我就封锁樊城的对外消息,严禁任何人出城,定可令孙静等人措手不及。”
吕蒙满意地笑了笑,寇封则出去唤过一名心腹,要他调一队人马过来接手这里人犯的看管。不一时,一支为数两百人的军队开了过来,接受了防备。吕蒙则把自己手下地特种精英集合起来准备出城,然后对寇封微笑道:“我这次出城是为了装作逃跑。既然是杀出城外,怎么的身上也要挂彩才是……”
寇封一时间没有弄明白吕蒙的意思,借口笑道:“这有何难?吕蒙兄只要化妆便可以了,我听说青州特种精英的化妆术可是十分高明的。”
吕蒙摇头微笑道:“化妆那如真受伤好?我看史迹这次前来带来了五百人的亲卫队。反正左右要收拾他们,不如交给我们吧。”寇封闻言一愣。旋即欣然点头。
吕蒙哈哈一笑,便领着自己的一百人前往史迹驻军的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