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来到了成都彻骨内西面的城门,命令还在控制城门的益州军打开城门,然后夺路而逃。而西城的益州军也因为马氏家族的行为作战心理彻底崩溃,立刻作鸟兽散,哟哄而散,各奔前程。军队崩溃、世家大族绝望反击、众多虎将各奔前程,成都城彻底失去了控制。青州军自从进入成都城内,根本就没有遇到一次像样的反击,不久之后,这次进攻更变成了一次收缴战利品的大会,无数地益州军士兵蹲在地面上准备接受收编。仅仅是这个工作,就很耗费时间。
现在在成都城中唯一进行的战斗就是青州军围攻成都城内世家大放府邸的战斗,虽然这些世家大族的府邸本身就十分巨大,而且有着很强的防御性,但是在青州军地面前根本就是不堪一击。尤其是青州特种精英的令这众多的小战场毫无悬念来。当太史慈领着众人坐在了原本属于刘备的成都城的议事大厅时候,益州世家大族便已经被青州军纷纷击溃,除了力战而死的世家大族的子弟之外,剩下被俘虏的人被源源不断的带到议事大厅的外面,等待太史慈的处置。
太史慈则和众位军师坐在里面说话谈天。此时已经不再用他们吩咐做什么事情,自然清闲下来了。太史慈看向众位军师,心中感慨万千,意气风发道:众位军师,青州军能够顺利占领成都,平定天府之国,稳定了挥军东南的后方,各位军师居功至伟。
郭嘉微笑道:主上谬赞了,我们这些人虽然可以各挡一面。但是不过是因人成事,若是没有主上的任用,我们也难尽其才,主上的识人用人才是我军成功的根本。贾诩闻言,冷冰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道:“奉孝之言与我心有戚戚焉,想我贾诩,自视甚高。更觉得这人世间没有人可以值得我倾效忠,但主上却对我完全的信任。不但委以重任,而且还要我放手施为,这份信任令贾诩十分沉醉,好像喝了很多的绝世佳酿,但愿长醉不醒。”太史慈心中暗叫惭愧,自己对于眼前这些人地信任完全是出于自己对这些人在史书上的了解,若是换成这时代的人。那里会一眼看穿别人的内心合性格?要知道这时代的文士颇有武者之风,很少有阴阳怪气之人。即便室贾羽这种用计狠毒之人,为人做事也有一种刚强的风气,虽然东汉衰微,但是在文人心中的堂堂中华气象却未被泯灭,这些在乱世中地中国人,反而比后世的中国人要刚强永烈得多,否则后代也不会把这时代地文坛定为“建安风骨”,所以这时代的文人特别讲究“视为知己者死”,像贾诩这等眼高过顶之人,更是如此。原本不是狂傲绝伦,拒人于千里之外,但是一旦和太史交往,立刻就敏锐地感觉到太史慈好似可以看穿自己一般,哪还不对太史慈竭诚效忠。当下微微一笑道:“这有何难?今天晚上,我便和文和史一醉方休,若是回到长安之后,有嫂子阻挡,文和史便难以尽兴了。”
贾诩闻言登时苦笑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主上也。看来我还是需要及时行乐,否则回到长安之后,我家那只母老虎可有的让属下受的了。”众人哈哈大笑,诸葛亮却在那里忧心忡忡,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鲁肃看着诸葛亮神色凝重的样子,好奇道:“诸葛小子,你怎么愁眉不展呢?难道有什么不对头吗?”
众人闻言纷纷看向诸葛亮,知道在座的众人中诸葛亮才是名副其实地第一智者,常常发前人所未发,若是他发现了什么不妥的地方,那就一定有道理。诸葛亮原本想得出神,闻言一惊,抬起头来看看周围众人无不聚精会神地看着自己,马上老脸一红道:“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我在想是不是天底下所有地女孩子都很厉害,若是如此,那我今后岂非有苦日子过了?想一想,还不如孤独终老来得痛快一些。”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这才明白诸葛亮在担心什么事情,呆然半晌,然后才一起哄然大笑,郭嘉更是笑出了眼泪来,连连摇头。太史慈看着茫然不知所措的诸葛亮,原来这小子是得了结婚恐惧症,啼笑皆非道:“你小子在胡思乱想一些什么东西?难道以为天底下的女子都是老虎?你什么时候看见我怕过老婆?”
诸葛亮看着太史慈,喏喏道:“那还不是为尊者讳吗?”太史慈闻言一楞。心中更是好笑,哈哈大笑道:“你在想什么呢?要知道天底下的女子千奇百怪,不尽相同,未必随意哪个女子都是这般风格,更何况即便是一个女子管教自己的丈夫严厉一些。那却是相夫教子的本份,所谓“家有贤妻,不做歹事”,就是这个道理,而且这种事情虽然当事人说起来苦不堪言,但是这只不过是说出来快活快活嘴儿罢了,其实这些怕老婆地家伙都是乐在其中,不相信你可以问问他们,看看他们散步是这么想的?”诸葛亮怀疑的看看贾羽等人。却见这些人作出今天天气哈哈哈的顾左右而言其他的看家本领,一付言不由衷地样子,显然是被太史慈说中了心事。
太史慈微笑道:所以说,诸葛小子,你还是安心的解决终身大事吧,他们不过就是发发牢骚,没有别人管束的日子他们更受不了。
郭嘉此时再也无法装下去了,点头道:主上言之有理,若是让我离开墨姬,那是绝对做不到的。贾诩则淡然道:“郭奉孝是少年情怀。伉俪情深,本人却有不同,见到美女若是有可能自然不介意和她逢场作戏,但是却不会把风流当成真情,政党人家的女子又哪里会随意地奉上自己的身体?场所自然另当别论,不过是你情我愿的交易,又哪里可以和夫妻之间同风雨共患难来得真切?”
鲁肃则在一旁接口道:“若是说到这一点,蔡岂大人才是典范,糟糠之妻不下堂。恩爱夫妻就是贤德君臣,又哪里可以相互背弃?当然,若是有一方一意孤行,行为举止大失对方期望,那又另当别出心裁论,最恰当的莫过于《氓》中的表述了。”众人点头。太史慈本来因为鲁肃地话而想起来远在长安的才女娇妻蔡文姬,心中一片温柔之意。但是听到后面却听得心中一凛,因为鲁肃的这番话中带着无限的杀机,明显是针对汉献帝而去的。
虽然一直以来青州军方的核心都认为太史慈应该取而代之,但是却一直表现得不是十分明显,可是现在益州已经被青州军拿下,刘备虽然生死不知,但是很有可能死在战场上,这个时候,这天下唯一的能够太史慈登上帝位的汉室宗亲刘氏子弟就是汉献帝了,所以鲁肃等人在蔡邕取得胜利不久之后,就忍不住漏出了杀机。当然,鲁肃并非是着先鞭者,诸葛亮虽然在边上一言不发,但是太史慈却知道这个诸葛亮已经采取具体的行动了,比起鲁肃来,更是高了一筹。
太史慈表面虽然不动声色,但是却有点焦急起来,想要现在就回到长安主持大事,想办法让汉献帝暗中逃跑,才是正理。
若是如此,那么就必须吧诸葛亮、郭嘉、鲁肃、贾羽等人都支开,若是这中间有一人跟随自己回到长安,那么自己行动就麻烦了。长安那里现在并没有顶级军师,虽然管宁十分厉害,但是在出谋划策方面那就相差甚远了。只要自己回到长安暗中调度,汉献帝逃走的机会还是很大地。
要把这些人都支开也并非是是难事,因为成都城已经被打下,青州军下一步就要开辟荆州战场和江东战场,太史慈希望这两场战斗速战速决,以雷霆万钧之势消灭掉这两股势力,毕竟这天下已经战乱的太久了。若是要速战速决,那么最好的方法便是青州军师全体出动,若是如此,即便是周瑜和廖立再厉害,也不会是青州军的对手。
所以,太史慈以此理由把眼前这些人派到前线上,自然言之成理。否则以眼前这些人的智商,若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绝对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不过这件事情现在并不急着提,因为调遣人马的事情根本就是水到渠成,现在提出来未免有点突兀。想到这里,太史慈哈哈一笑道:“子敬之言甚是,其实身为君王也要时刻反省,若是自以为高高在上便不修身。那就是国家地灾难。”
众人闻,虽然在传统的观念中臣子是不能议论君王地是非的,但现在地汉献帝实在没有任何威严可言,说起话来自然随便,更何况青州学术讲究的是“君子配五德”。按照这个理论,若是君王不思进取,犯了错误,因为自己的主观又或者贪欲危害了社会上任何阶层的利益,那么就是五德缺失,也就不再是一名君子。若是一代君王不是君子,那么也就不配做一名君王,此时的君王只有两种选择,一种就是主动改正自己的错误。另外一种就是一错再错,最后导致天下百姓共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