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翻墙而出,墙角审问
“别闹出人命!”
我赶紧提醒道,白丁朝我比了个‘oK’的手势,不以为然道:“放心吧,我手上有数,这不还扑腾的那么欢实呢吗?”
刚回了我一句,钱黑子挣扎的频率就变小了,双臂垂落,两条腿开个跟个蛙似的一蹬一蹬的。
“完逑了!”
白丁赶忙解开了飞天爪,钱黑子应声落地。
我瞪了白丁一眼,将他一脚踹了下去。
白丁轻巧落地,蹲到地上给钱黑子掐了会儿人中。
“没死没死,缓过来了,差点儿给我吓个半死,小爷我可是从不杀生的。”
白丁抬头露出一口白牙,冲我笑了笑。
我倍感无奈,从墙上跳下去后,钱黑子又翻了好一阵的白眼才缓过劲儿来,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气。
他那些个手下小喽啰,也只是在边儿上看着,居然没一个敢上前搭救的。
我只好等到钱黑子意识清醒后,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道:“这次可没有医药费了,周通的赌债我已经替他还了,怎么还来找麻烦?”
钱黑子涨红了脸,脖子都大了一圈儿,扶着墙根坐了起来。
“谁来找麻烦了?我们哥儿几个吃撑了出来溜溜弯儿不行啊?你到底是干嘛的?怎么管那么宽?”
我笑了笑道:“你让我别管那么宽,那你管我是谁干嘛?”
钱黑子被我的话堵住,爬起来想去对面跟自己人会和。
我一把搭住了他的肩膀,淡然道:“除暴安良,是我最喜欢干的事儿。”
钱黑子身子一僵,缓缓转过头来:“啥意思?”
我在他肩膀上拍了拍道:“意思就是,跟白天一样,见义勇为。”
“你们这么多人一起来偷东西,属实有点儿跟盗贼这个行当抹黑了。”
钱黑子的眼神开始躲闪,嘴硬道:“谁偷东西了?我钱大彪是什么人?犯得着干偷鸡摸狗的勾当吗?”
我从白丁手中要过来了飞天爪,不紧不慢的套在了钱黑子的脖子上。
他刚吃过亏,半条命差点儿没了,撒腿就想跑。
我抓紧了飞天爪另一端的,轻声道:“死猪扣,越挣扎越紧。”
钱黑子不敢乱动了,继续跟我理论:“你特……你这人讲不讲理?哪只眼睛看见我偷东西了?有证据吗?”
“有!”
我将周黑子往我面前扯了扯:“我亲眼看见你们爬墙进来的,而且你那三个小兄弟都已经交待过了,我刚还请他们在厨房里吃东西呢。”
钱黑子咬了咬牙:“艹!那仨货果然靠不住!这么容易就叛变了。”
我缓缓加重手上的力道,让死猪扣越来越紧。
“生死关头,有几个能不怕的?”我将钱黑子扯到我面前,继续道:“我也给你一个机会,说你们要偷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只要说实话,我保证你还能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
钱黑子又开始被勒得翻白眼,喘着粗气道:“我就不信你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弄死我!只要我有一个兄弟跑出去了,就能报警抓你。”
我嗤然笑道:“谢谢你的提醒,只要没有任何一个逃出去的,就可以了对吧?”
钱黑子自己把自己给坑了,人群中开始有人带头,边咋呼边跑。
“大家分开跑啊!一定要把黑哥的死讯带出去,给他报仇!”
人群开始分散,钱黑子翻着白眼吐着舌头,伸出一条手指着逃窜的众人:“特马的……老子还……没死呢!”
我看了眼白丁,低声道:“我刚才数了,七个人,能行吗?”
白丁一道风似的从我身边窜了出去,带着自信的语调:“再来七个也没问题!”
我往远处盯了一阵,不过十多分钟,白丁就已经依次追上逃窜的七个人,并且分别放倒在地了。
他将这群鼻青脸肿的家伙带了回来,我这边也时不时的给钱黑子松松绳扣,不至于真的给勒死。
“谁能告诉我,你们今天要偷的东西是什么?”
我牵着钱黑子,扫视众人。
“先说先得,说完之后就不会死,说不定以后还能取代你们黑哥的位子。”
众人面面相觑,显然都动了心思。
“谁敢多说一个字?我回去挑了他舌头!”
钱黑子怒喝了一句,我正要把绳套再次缩紧,钱黑子赶紧扭头看向了我。
“先别动手!”钱黑子猛吸了一口气:“我是想说,他们几个嘴笨,说不清楚,还是我来吧。”
我叹了口气:“你早这么配合不就得了吗?”
钱黑子嘿嘿干笑了两声,在白丁展露过脚力之后,他也肯定是不敢逃了,我就将飞天爪给他摘了下来。
“说吧,这个铁匠铺子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你们这么大费周章的。”
钱黑子眼神一屏:“不是东西!”
“是个人!”
钱黑子很认真的道:“峰哥交待的,让我把周凌音给他带过去。还说老的那个就不要了,脾气太倔,带过去也没用。”
我开口打断了他:“峰哥是谁?”
钱黑子坦言道:‘峰哥就是赵登峰,他是我们那个场子的老大,我就是个打工的。’
“你是看场子的打手?”
在我看来这也并不意外,在普通人人,钱黑子也算是能打的那种。但以他的城府谋略,难以支撑起一家地下赌场。
钱黑子嘿嘿笑着解释:“也不光是打手,反正要债、抓出千、放风防条子检查,啥活儿都干,大家一般都说我是镇场子的。”
我哭笑不得,这货对自己的‘职业’居然还很骄傲。
“赵登峰绑了周凌音的目的是什么?”
钱黑子很认真的想了想,挠着头皮道:“大老爷们偷个姑娘,还能干啥?不过峰哥的口味我是理解不了了,周凌音看起来还行,但她力气大是这几条街上出了名的,这种母老虎有啥好的?”
我低眉沉思片刻,只要周凌音,但是周通其实也在考虑之列,只是因为脾气倔被排除了。
所以绑人的目的,不是必须指定某个人,而是要挑选一个合适的。
我回头看了看院墙,疑声自语:“这对爷孙只会打铁,赌场也用不着铁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