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一个妇人而已,谁要,给他便是。我本无意皇位,何苦作出姿态”
若赵樽那时一意反对,确实会令皇帝生疑。
他的选择,基于男人和儿子的角度,无可厚非。
可听了这话,夏初七却觉得阿木尔着实悲哀。
一个妇人而已赵樽随口而出的话,说得很坦然,也让她更深刻的了解到,赵樽本质上,还是一个大男子主义强烈的封建王爷。寻常妇人在他眼中,原就算不得什么,即使阿木尔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竟也比不上他亲爹的信任。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为她做出来的事情,才更是显得弥足珍贵。
她那些小矫情早没了。
挽着他的胳膊,她脑袋轻软的贴了上去。
“那你后来为了我,怎的又要反抗”
赵樽看着她,目光幽幽的,突地捏了捏她的脸。
“非逼爷说,有多在意你”
夏初七心里美了,不免莞尔一笑,“你若执意要说,我也不介意听。”
赵樽轻哼,“阿七若肯付银子,爷也不介意说。”
“赵、十、九”看他转瞬便露出本性,夏初七雌威再发,横眉竖眼的压着嗓子冲她扮凶,“到底还能不能愉快的唠嗑了”
赵樽轻轻拥住她,低头在她额角上吻了一下,笑道,“好,话归正题。说你最关心的东方青玄。”
这句话,有些酸溜溜的。
夏初七忍俊不禁,笑骂一声。
“大醋缸子”
大醋缸子看着小醋缸子,低笑着继续讲
洪泰帝那时候,并没有直接下旨改变婚约,而是私下找他们商议此事。对东方家来说,女儿能从晋王妃成为太子妃,是家族荣耀,自然也是好事。即便东方阿木尔不情愿,也改变不了任何决定。
那一日,东方青玄替东方家去晋王府里退婚契。他说,他要与赵樽比试一场,若是赵樽能赢了他,他便想办法让皇帝改变主意。
他那个时候应当是左右为难的。为了自家的利益,任何一个有头脑的男人,都会选择太子。但他到底是一个哥哥,估计拗不过妹妹,这才想用一场公正的比赛来决定自己的方向。
说到这里,赵樽深深望她一眼,唇角露出一抹复杂的笑痕,“我没有告诉他,如果我愿意,我也可以让父皇改变主意。而是为了令他接受结果,在比试时,故意藏拙。”
夏初七这一回,是真的恍然大悟。
依东方青玄的为人,确实可能如此。
他想找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可赵樽却这般以至于后来在见识到赵樽真正的武力时,他才会发出那样的感慨,或说有那样的怨怼。
“小醋缸子,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夏初七定定看他。
她好奇的东西,自然还有很多。包括他与阿木尔之间的感情到底有多深,走到哪一步。但做为女人,她更知道,适当的给男人留一些私隐,便是给他多一分尊严与信任。
再多,便是过了。
伸了半个懒腰,她双手抱在颈后,抬头看了看染成了红霞一般的天空,幽幽一叹。
“我还想知道,晋王殿下如今还有多少银两。”
赵樽剜她一眼,“爷的家产,不都给小财迷了”
夏初七噌地坐直了身子,微眯着双眼,猫儿一般瞅着他,“你是说那抽屉里的东西,你都没有动过”
“娘子上了锁,为夫哪里敢动”
“油嘴滑舌。”夏初七看她一眼,小心翼翼从怀里的荷包里取出那把当日在晋王府里拿回来的钥匙,塞到他的手里,“喏,看你表现这般好,银子暂时先借给你用用。利息不必多,二分利就成。”
赵樽淡淡看她,把钥匙又放回她的荷包。
“不必了,欠上你的银子,到时候,爷以身抵债都还不上。”
“去谁要你的身子嫌弃”
“你不要吗”他低下头,声音喑哑,视线如灼。
“咱在说银子,你想哪去了”夏初七看他的目光有些变暗,就知道这人脑子又不正经了。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赶紧把他从香色之境拉回来,顺便再一次把钥匙递给他。
“和你玩笑的,你这般大一个王爷,若是没有银子,如何开支用度拿着吧,利息就免了,身子卖给我就成。记好了,往后除了我,谁也不准碰,若不然,赔钱能赔掉你的裤衩。”
“”
赵樽紧抿着唇线,看着眉飞色舞的小妇人,弯了弯唇角,又将钥匙交还她的手上,大手紧紧抱住她的小手,“爷等着有一日,阿七亲自开那把锁,为爷管家。”
夏初七一怔。
她晓得他说的什么意思。
如今两个人这般相处实在不容易,见个面都得偷偷摸摸,如同做贼一般。他是想等有一日,二人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由她来开锁。
不由得红了眼圈,她伸手抱住他的脖子。
“那你要用钱怎么办”
赵樽冷脸带了一抹揶揄,“用大牛的,还有元佑的先欠着,不给利。”
夏初七“噗哧”一笑,仰头看他。
“爷,你会不会太无耻”
“跟你学的。”他冷着脸,恢复了一贯高冷的风格,那剜过来的眼风里,有一股子“阴坏”的感觉。贱贱的,却又贱得恰到好处,让人喜欢到骨子里。
怪不得女人都喜欢坏男人。
赵十九的坏,魅力不可抵挡。
夏初七笑着,几乎整个扑在了他的怀里。
“赵十九,你丫太缺德了,不过我喜欢。”
两个人互看着对方,他也笑,“喜欢就好,爷也喜欢。”
想到那无辜受冤的陈大牛和元佑,夏初七真想叉腰仰天长笑,表情兴奋不已,一双乌黑的眸,反射着从荷上露珠传来的光线,灿若星光。脸上那一个堪比春日暖阳的笑容,在阳光灼烤得碧绿晶莹的荷叶映衬下,比五月的荷花还要娇艳美好。
赵樽怔怔的看着她。
“阿七”
他的手指,不由自主抚上她的脸。
他有多久没有看过她这般明媚的笑容了
自阴山一别,再京师见面,二人头上的阴霾便一直未散。哪怕见了面,也是步步为营,小心谨慎,哪里有这样的好时光,又哪有这样的笑容可见
“这般看我做甚”夏初七的脸,被他炽热的视线,瞄得滚烫。
“好看。”
二个字,他说得淡淡的。
可目光却有些走神儿。
在他的视线里,荷下的小妇人,脸带柔笑,脖子修长,高高坟起的酥胸引领着一道优美的弧线,从上而下,延伸到怀着身子的腹部,偏生勾勒出另一道别致娇美的凸线着实令他情动不已。
“阿七,再问一次,真不要”
、第226章乌查之宴
“要什么”她装糊涂。
“”他不答。
“说啊”斜睨扫他一下,她继续装。
“”他仍是不答。
“银子,还是金子。”她瘪了瘪嘴,笑得有些奸猾。
“金子。”没有想到,这一回,他倒是答了。
可听他喑哑的声音,还有那一抹意味深长,夏初七忽地生出一丝自己耳朵一定不太好使的错觉。她猜,他说的那个字眼儿,一定与她理解的不一样。
对赵十九就是这般一本正经地走在邪恶的道路上。
认定了她没安好意,她抿着嘴儿一笑,倒也不介意,只是乖巧地损他,“只用一瞬就从金钱转换成奸情,这样真的好吗”
她一笑,荷花仿若开得更盛。
莲叶,碧水,佳人映斜阳。
赵樽看着她倒映在水中的容颜,情不自禁捏了捏她的脸颊。
“看你这般卖力引诱,爷只是盛情难却。”
她脸上吃痛,“嘶”的呼一声,下意识偏开头,含上他作恶多端的手指,裹入嘴里吮一口。那是一只大拇指,原就停在唇边,角度极是方便。
她只是一个报复的行为,可沉醉在诗情画意里的赵樽,只觉手指被温暖包裹,心跳霎时停了一瞬,几乎抑制不住那一股子由鼠蹊推入脑门的火烫,低头抬起她的下巴,便吻了上去。
他吻上她的唇,以为她会放开他的手。
可她却没有,一双小鹿般黑亮的眼似笑非笑地盯住他,灵活的舌换成了硬硬的牙,在他指上咬一口。不痛,却痒,像一片柔性十足的羽毛,在他心上轻轻滑动。软软的,柔柔的,令他五脏俱烫,仿若陷入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迅速把浑身的感官拉扯着往一条不纯洁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荷香阵阵,荷丛里的静谧,搔了二人的心。
他的手指还在她的嘴里,他的唇亦停留在她的唇边。
安静片刻,她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眨了眨眼,忽地加重牙齿的力道。
“晋王殿下想鱼戏莲叶,与水共欢,准备付多少钱”
把一个成语分成两句话来调侃,是夏初七的惯常思路,可这词儿里引申的含义,与她带着黠意的乌黑眼波融合,令他突地口干舌燥,喉头一阵发紧。
他低下头看着她,啄一下她的唇角,逗她。
“一百两的”
“不行。”
“五十两的”
“考虑”她仰着脸儿,笑道,“你若能在池塘里变出狼来,倒也不是不可以”
“小醋缸子”他打断她,低笑骂道,“你面前可不就有一只”
“把自己比成狼,你可以再狠一点吗”
“自是可以。”
他搂她过来,没了手指的阻碍,二人再次唇齿相依时,不约而同的叹息一声,带动起久违的情意。人总是容易忽略来得太容易的东西,珍视不容易得到的东西。他二人如今见面都困难,但每一次相见时都如胶似漆,那激情远比太容易得到时,来得更为激动与心潮澎湃。
唇更软,心更烫,她的脸,也更红。
他吻着她的唇,见她今日一反常态的睁着眼,不免皱了眉头。
“阿七,你为何不闭眼了”
“你猜”她唇上娇艳欲滴,笑得极是可人。
他掌住她的后脑勺,揉了揉,不免失笑,“鬼心眼子这样多,谁能猜着”
低呵一声,她凑过去,贴上他的唇,眼睛睁大看他。
“因为我想记住今日的荷塘。它这么美”
一朵又一朵荷花掩在碧绿的荷叶中间。清雅,素淡,似是无香,却又淡淡袭人,似不起眼,却又令人惊艳。
属实是很美的荷塘。
可他知,她想记住的并非荷塘。
“阿七”
他唤了一声,如同呢喃。这些日子来,两个人虽然也有过亲热,可到底每次都天不遂人愿,一直未有回光返照楼那般干柴与烈火实质的接触。如今日头西斜,荷上清香,他虽知道不妥,仍是激动万分,抱住她狠狠揉入怀里,惹得荷叶上的露珠,倾斜下来,滚入了她的脖子,冷不丁一下,她身子瑟了瑟。
“赵十九你猴子变的”
“嗯”他低声极哑,却似不解。
“猴急”
她许久没有今日这般开心,笑容绽放时,眸中波光盈盈,潋滟得犹如肘边那一朵风姿绰约的荷花,瞧得他五脏六腑都不得安宁,像有无数的小虫子在爬。只觉这夏季,越发炎热,荷丛里的空间,闷得他透不过气儿来。
知他这人恪守礼教,断不会户外野合,只怕这会儿又在做天人交战,夏初七不由“哧”的一声,似笑非笑地瞥他。
“怎的,你又不是处,还紧张了”
她越是这般说,他心窝越是沸腾。只觉喉咙一紧,耳朵处,随着她说话时的呼吸,传过一股一股温暖的气息来,令他整个身子都软,却唯一处独坚。
“阿七,这里不”
他想说这里总归不太方便,想归想,盼归盼,调侃归调侃,但这种事儿怎可随便在户外做他仍是过不了心里关。可他话音未落,她的唇便堵了过来,一只小手适时缠在他的脖子上,紧紧裹住,另一只手像一条灵活的蛇,撩起他身前的衣袍。
“这里多好荷香,人美。爷,阿七来伺候你,可好”
赵樽脑子“嗡”一声,只觉后背上的汗毛湿透了薄薄的衣襟,喉头如有一团棉花堵塞,一句话都说不出。而就这一瞬,他的身子却被这妇人蛮横地斜推在舟棂上。她轻轻一笑,摁住他,采一片荷叶,垫在舟底,自己一只脚单膝跪下去。
“这一回,五十两的,下回你表现更好时再有其他。”
他喉咙一梗,目光如烁,“阿七”
“不必感谢我”知道这个他是可以接受的,她不免再叹赵十九的迂腐。可玩了一会,她飞快撩眼看他,像是想到什么新奇的玩意儿,笑了一笑,人比花娇,声比鸟脆,“爷,以前我两个的约法三章已经过效。不如,再来约一次怎样”
赵樽心知他这妇人鬼心眼了多,一般这样的“约”,都对自己没甚好处。但这会子身子仿若被她架着柴火在炙烤,哪里管得约三章还是约四章
“你说。”
“咱这次不约法三章,我为你量身定做一款终身积分制合约。”
“量身定做终身积分制合约”那是什么鬼东西
她黠意的眼,微微一闪,笑道:“为了增进你我之间的感情,特订立条约如下:赵十九每得我表扬一次,视行为情节的轻重与我的愉悦程度给数量不等的积分。攒够五十分,便算你五十两银子,你可自动获得五十两服务一次。当然,你也可以不消费,等攒到一百两,再来换一次一百两服务”
赵樽自然没忘。手五十,口一百。
“那若是”他看着她红扑扑的脸儿上一本正经的表情,七上八下的一颗心,上也不是,下也不是,除了由着她,竟是不知如何拒绝,只得一次问清福利,“若是爷要与阿七行敦伦之事呢”
看今儿的赵十九这般“老实”,夏初七眼儿一飞,满是欣喜。
“原则上是一百五十两。”
“”
“嗯,太少”拖曳着软软的声音,她看着他顿时黑沉的脸,特没良心的又补充一句,“不过,如今我怀着身子,孕妇负担重,得需二百两,也就是二百个积分。”
“”他冷着脸,锐眉微皱,“爷可否拒绝积分制”
“可以啊”她笑,微眯的眼,像一只坏坏的猫儿,“若要拒绝也可,那便彻底的拒绝,往后你也莫想与我两个有好事了。或许地,你去找那些不要积分的姑娘吧不是还有人,愿意倒贴么人家又美,那多好。”
一看小醋缸子又打翻了,赵樽哭笑不得,只得顺着她。
“那今日你给爷打几分”
夏初七眼睁睁看他落入“陷阱”,也不拉他一把,反倒笑嘻嘻看他,手上一紧,幸灾乐祸地笑,“今日的积分不是很明白么我已经给了你五十个积分当然,这已经是极高的分数了。你可不是每次都能得五十分的,明白”
“”
看他黑着脸,夏初七挑高眉,“怎的,还不乐意啊”
赵樽冷着眸子,闷闷应声,“今日也罢,往后爷可否花钱买积分”
“当然”夏初七笑不可支,眉梢扬若细柳,“不可以。若是可以花钱买,这积分制还有何意义唉说起来,我这般喜欢你,原本是用不着积分制的。不过,一来为了罚你隐瞒不报,与阿木尔眉来眼去,二来为了促进情侣关系的良性发展,以免吃饱喝足,便相看两厌,所以我才科学地制订了以上条约。合不合理”
一口老血压在喉咙,赵樽无辜之极,闷闷吐出一个字。
“合。”
“愿是不愿”
又咽下一口老血,他的声音几从牙缝里挤出。
“愿”
“赵十九,你太伟大了,这么不平等的条约也签订”夏初七咧嘴开心地笑着,把自己和小十九一起偎入他的怀里,莞尔一笑,容颜在阳光下,格外灿烂,“好本条约,从即日起生效。终生不得反悔。来,盖个章。”
她说的“盖章”,便是凑过去亲一下他的唇。
可赵樽被她如此折腾,早已兽化,在她软糯的唇扫过来时,他眸色一暗,搂住她的腰,便反攻过去,在她气短的“呀”声里,一个吻封堵住她的唇,不容她抗议,瞬间把她吞没。
荷里的蜻蜓飞走了
它不忍观看。
垫底的荷叶被蹂出碧绿的残汁
它无奈捐躯。
一条木质的小舟在碧色掩盖的荷叶丛里晃来晃去,荡起水波潋滟,经久不息。点水的蜻蜓不知来观看了几句,方才听见一声低沉而怪异的叹息声,尔后那小舟总算平稳下来。
蜻蜓又飞了回来,仿若不知这小舟上在夕阳的碎金里那羞人的一幕。而赵十九也终于在阔别数月后,再一次登临仙境,看着她,大口喘气。
稍做清理,她偎着他,一袭大红的赤古里裙裾,在小舟上,在荷叶中,仿若本身就是一朵盛开的莲,而一张红扑扑的脸儿,满是臊意。
“爷,五十积分,可还值得”
他黑眸里火光未退,低笑一声,牵过她柔弱无骨的小手,摊在掌心看了看,揉了揉,竟是没在意他的“积分”,满带爱怜的笑问,“手还酸吗”
“废话”她故作埋怨地瞪他一眼,“姑娘我牺牲老大了。”说罢,见他棱角分明的俊颜上掩饰不住的坏笑,突地恼羞成怒,侧身掬一把水,拂在他的身上,“让你无耻。”
“呵”
他低笑一声,捉住她的手,把她搂入怀。
然后,他低头,目光眷恋地看着她,唇边的笑意,慢慢消失。
“阿七,我得送你回秋荷院了。”
抬头看天,夕阳已被吞去半边,夏初七的脸色紧绷了。
“爷我舍不得你。我两个私奔吧”
她任性地搂紧他的腰,明知这只是一种美好的愿意,还是忍不住低声说了出来,“感觉每一次见面,都危险重重,让人紧张得很。而如今,我这个肚子越来越大若是下一回太皇太后再来传我,只怕是瞒不住她了。”
“阿七放心”他摸了摸她的头,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不会等太久了。旁的事,你都不必多管,爷只要你开开心心的,把咱们的孩儿养好。”
“哦。”
看她面有忧色,他黑眸森森然一闪,终是再多了一句。
“相信爷,这次从东苑回去,再无人敢犯你身上的天劫。”
夏初七微微一愕,不知他此言何意。对视片刻,她终是没有再问,抬头望向今日天边的最后一抹霞光,弯了弯唇角,脸上的梨涡笑得妖娆娇媚。
“好。”
盛世王朝,歌舞升平自是不会少。
这日的晚上,照样还是千篇一律的百官宴。
若说有什么不同,便是宴会乃是蒙族的“乌查之宴”。
这是一种极为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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