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就给他们揪回来上班吧,也休息几天了。”主任看史景犹豫不决的样子,直接道。“休息休息时那么回事儿得了,还想成年轮辈子的休了不成?”
还成年轮辈子休,最近哪里有休息了?时不时的全市大筛查,还有什么班?不随时被召唤回来上班?哪个不是需要的人,只是因为这样了,休了那么两天,还成年轮辈子上了。
当然,史景也能理解主任班排不下来的无奈,她比较要统筹全局,现在肯定着急的厉害。
算了算了,老妈住院时还不是大家替自己扛下了所有?这现在大家伙阳了,自己也该扛下所有。
他爷三个,随便吧。没了自己没那么作罢了,人家一样过得很好。
想到此,史景开口道:
“行吧,不过确实挺累人的,咱们这一个班,您知道的...”
“你上完下周给你休息,他们都回来了,你休息,好吧?”主任不等史景话说完,忙不迭的继续画大饼,生怕史景再拒绝周末的班儿。
史景清楚,这只是主任的口头承诺,至于能不能实现,真的不好说。
不过,有这个大饼,起码说明主任理解连上三个班的辛苦,人生难得遇上一知己,史景忽然就理解这句话的含义了。
随即表态道:
“那行吧。”
主任不管史景话语里的不太情愿,兴奋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啊,周末都你上,下周不排你核酸班,你休息吧。”
史景苦笑着,还不排核酸班,这周我上了几个核酸班了?自己负责的项目都没做。下周也该把我负责的项目清一清了,又是劳累的一周。
不然自己负责的项目报告出不来,被病号投诉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可没人管你做核酸如何,被投诉就是你自己分内的工作没做好。
“接下来都阳了怎么办?工作总是还是要继续的吧?排个班太难了,工作并不能继续 可怎么办?”主任边走回电脑边自言自语。
“不管了,没办法,排好班自行调班吧,不然就自己上,太难了。”
这...
好吧,不过也确实,像今天,自己接下了周末的班,不然主任哪里找人去?自行调班也不失一个好办法。
“叮咚---”
主任手速真快,排班表已发。另外还有一条信息,意思就是排班已定,有什么情况,自行解决。
真速度,史景暗暗赞了一句,去忙活自己事情了。
周四下班到家已是晚上七八点了,全身还是没劲儿的赵茹在次卧躺着,时不时还发烧的小妮和赵言,在主卧躺着各自玩平板和手机。
“今天怎么样?这不烧了吧?”史景试了试两个人的额头,应该是稳定住了,这会儿都不烧了。
“妈妈,我没事儿了,就是饿了,想吃东西。”小妮看到史景奶声奶气的说道。
“还好吧,今天没烧了,不过退烧药还按时吃了,也可能是药压下去了。”赵言收了手机也回道。
“那没事儿,应该就好了。你呢?”
“我也没啥事儿了,就是不想动。”赵言伸了伸懒腰,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嗓子呢?嗓子疼不疼?”
看网上说的,什么水泥堵鼻子、小刀拉嗓子的,在这三个人身上好像都没有。
“我嗓子没啥,就觉得有团棉花堵住一般,但是又咳不出,随便他吧,反正也没啥碍事儿的。”赵言指着自己咽喉位置说道。
“我这也是,想这样---嗯-嗯--嗯---”
小妮也有样学样,指着自己脖子,还嗯嗯的干咳了几嗓子。
“还盐水漱口,哪里好这么快?才几天,这已经是很不错的结果了。”史景说着话起身去了次卧。
“你怎么样呢?”
到了次卧,又对着赵茹问道。
“我什么事儿没有,全部好了。就是觉得累,网课都坐不住,想躺着听。”
赵茹她们现在都是上的网课,每天要听课,所以就说着网课如何了。
“再过过就好了,过过吧,太虚的原因吧。说,想吃什么,妈妈给你们做,你们今天都吃的什么?”
早上史景上班走的时候,三个人都还没起,史景是随便吃了块面包就走了,所以髌骨知道他们都吃了啥。
“早上我醒来就听网课了,没吃东西,也不饿。他俩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反正中午时候我老爸过来问吃什么,我说随便。我爸说他身上都是软的,不想做啥了,我和小妮就泡的方便面。这饿了,你随便做点什么吧,妈妈,快一点就可以。”
说到吃,赵茹有点迫不及待。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他赵言不耻,还有两个孩子呢,这一天什么也不吃,谁扛得住?现在都几点了,自己再晚点回来,岂不是饿晕过去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是死等自己回来做饭的节奏啊。
真当自己病好了,坐等吃喝。
算了算了,阳了,病好,不计较那么多了。平时好好的,也没说不做饭,或许就是身上不舒服,所以没做了吧。
“行吧,我赶紧做饭去了。”
史景也不想计较那么多,虽然忙活一天,累的不行,但是依然希望家庭和睦。而忍气吞声去做个饭就可以换来,还费什么话呢?
再说,谁做不是做?只要家庭和睦,无所谓谁做,这点累,更无所谓。
那句话怎么说的,你是单位的草,但却是家庭的天。这句话放在史景身上,似乎也适用哈,虽然史景是个女人。
吃了饭,史景实在不想收拾,觉得全身瘫软,各种不舒服。但是看着各自拿起手机玩的几个人,指望谁?
小妮不用说,赵茹开始写作业了,网课留的作业吧。
赵言这刚刚阳,说了与其被拒绝,自己再生气。有那功夫,不如自己做呢。
咬着牙,史景收拾了下家务,就躺下睡了。
迷迷糊糊中不知何时睡着的,似乎躺下就睡着了吧。
醒来时觉得嗓子冒烟了一般,渴的不行,还疼痛不已。
被夹在赵言和小妮中间的史景爬了起来,试了几下,天旋地转,晕,头晕的厉害,似乎是。
起来的太猛了?史景又半蹲着,一动不动,缓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慢慢下了床。
拿起水壶倒了水就猛一顿灌,只是,喝水时,似乎咽的也不那么顺畅,水怎么入喉还那么艰难呢?
停顿了一下,等水慢慢下去,史景才又继续喝。
“怎么了?下水道堵了,下不去了?”还没睡,玩手机的赵言看到史景的小动作,揶揄道。
不错不错,这个比喻真的很恰当,就像下水道堵了,水下不去那样,要等水缓缓的下去之后,才能得以继续。
“躺下和猪一样,直接就呼呼上了。这醒了,性情还变了?”赵言继续开着玩笑。
“我打呼?”史景诧异的惊问,不过几个字刚出口,就发现声音也变了,一团浓痰堵在嗓子眼,发不了什么声音。
“咳-咳--咳---”史景试了几试,企图把那一团痰咳出口,但似乎于事无补。
“我天呐,你该不会也中标了吧?”赵言此时似乎发现了问题所在,惊的一掀被子,光着脚一个箭步走到了史景的旁边,手直接搭在了额头上:
“头疼不疼,发烧了没有?”
史景继续“嗯嗯”着,试图清干净了嗓子。
“发烧了,你这肯定发烧了。”赵言手刚刚挨到史景额头,就惊呼着弹了回去。“赵茹,赵茹,体温计呢?你妈也发烧了,肯定是中标了。”
赵言对着次卧喊着,赵茹闻声也跑了过来:
“体温计不是在你们屋吗?上午还给我妹量体温呢。”
“这,这,这...”小妮不知哪里摸出来了体温计,邀功一般,高高的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