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这样挑选吗?”曲尧跟卢秒拘束的站在人群中,面前一轮又一轮的赛选让他有些退却了。
他其实对这个兴趣不大,毕竟他不会杂技。
可卢秒一直拽着他,喊他嫂嫂,他就没办法拒绝了。
“我现在能明确的告诉你。”卢秒鼓起了嘴巴,“我也不会,但我想试试。”
曲尧惊呆了,刚开始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明明说的是你会一点,只是不精通,至少能过第一关!
那怎么搞?现在两个人来表演尬的?
“我们现在跑吧。”曲尧真的扛不住这个令人抠脚的感觉,别的来面试的人,大多都是有舞蹈功底的。
在桌子上顶个罐子转的呼啦呼啦的。
难道要他上去躺着......就躺着?
“跑什么?”蒋瑜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两人的身后,周围来面试的omega们纷纷眼冒星星,目光热切。
刚才还没有信心的人们都忽然充满了力量。
曲尧被他吓一跳,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了一步,刚刚好退到了人的怀里,站定。
呼吸。
“投怀送抱?”卢秒就是个欠欠的,“我不管啊,我只相信我自己的眼睛,嫂嫂现在不能临阵脱逃了。”
“我哥都来监工了,他肯定非常期待你能成功哦。”
曲尧面红耳赤的,主要是周围的人都看着他,再厚的脸皮好像都扛不住。
“别闹。”蒋瑜岭撤开到一边,跟啦啦队的面试官们聊上了天,啦啦队的队长是个长相挺标志的男生。
不像一般omega那样显得羸弱。
有些凉意的天气,他只穿了一件短袖,露在外面的胳膊上呈现着健美的肌肉。
【曲尧:这才是男人啊!什么omega一个称谓就让他们觉得有了保护色,不练肌肉了!】
【emmm,宿主是什么意思?难道宿主很嫌弃现在自己的身材?】
【曲尧:瘦不拉几,我原本的身材多酷啊,不说跟他似得大肌肉,那也是有薄薄的一层啊。】
【曲尧:你给我搞进来的这些个身份就没有一个可以让我满意的。】
【那宿主可以后天改变啊,比如从现在开始就健美。】
【曲尧:我要的是健康美,不是过度健美。】
【你相信我宿主,没有alpha会喜欢有腱子肉的omega的。】
“你哥有肌肉吗?”曲尧嘴和脑子显然没有商量好,脑子还没过度这句话呢,嘴就先说出来了。
卢秒做了个曲尧这辈子都想不到的事情,他直接牵着曲尧的手来到了蒋瑜岭的身边,轻咳了一声。
蒋瑜岭刚转过头,他的衣服就被自己的弟弟掀了起来,漂亮的腹肌若隐若现,忽然接触到冷空气,那腹肌竟然好像收缩了一下。
更明显了。
冰凉的触觉惊得蒋瑜岭目瞪口呆。
“怎么样?”
卢秒一口大白牙晃得曲尧眼花,“手感是不是特别好?”
【宿主,你手被焊死了吗?】
【曲尧:我也很抽回,可我做不到,这手感简直太棒了,这身体比苏悬,比顾若凌都好太多了!】
【.......】
“怎么样?”见曲尧没回答,头顶的人问了一句,这一下激醒了曲尧,他赶紧撤回手,一张脸比猴子的屁股还红。
蒋瑜岭淡定的整理好衣服,脸色看不出什么风云。
“很.....很不错。”曲尧夸奖完就逃也似的跑到了队伍的最后面,他是真的已经对所谓的啦啦队放弃了。
杂技是不可能杂技了。
“面试蓝队后勤?”啦啦队的队长刚才自然已经目睹了他摸人腹肌的场面,这会儿看他的眼神非常不对劲。
带着疑惑,又仿佛有八卦的味道。
“我杂技是耍不了一点的。”曲尧坐在面试官的面前,竭尽全力隐藏自己的紧张,“后勤倒是可以。”
啦啦队队长却手撑着脸摇头,“不好意思,这个我帮不了你。”
“我可不知道篮球队还缺不缺后勤。”
“哦没事,我就是觉得需要给你一个不参加选拔的......”
“缺。”一道声音打断两人的对话,一直站在后面的蒋瑜岭开了口,“缺后勤,不过是体力活,你确定你能行?”
曲尧:“怎么不行?”
蒋瑜岭:“要搬重的东西,比如水。”
曲尧:“是我的肌肉不明显,但不代表我没有。”我这是腹肌没有八块,一块而已。
蒋瑜岭眼神上下扫视,最后停留在了曲尧的脸上,像是无声在询问,你一个omega怎么可能有肌肉?
“不要搞歧视这一套好吧。”曲尧想把自己的胳膊展示出来,可他今天穿的衣服,紧袖口的根本拉不起来。
【宿主,不是我说,你那袖子下面的肌肉还真是看不着的。】
【曲尧:......】
“呵。”他好像听见了一声轻蔑的笑?
可是他在转头后却没发现有人露出什么轻蔑的笑意,直到他的视线落在对面蒋瑜岭的脸上,那轻轻勾起的嘴角是什么鬼?
难道是在嘲笑他?
“行,那我还是安心做我的小观众好了。”曲尧转身就走,丝毫不留恋,开什么玩笑?难道自己要去争取一个什么所谓的后勤?
就算是要攻略目标人物,那也不能让自己这么劳累!
“曲尧。”身后传来有些凌乱的脚步声,声音是蒋瑜岭的,可脚步声更像是卢秒的。
他停住脚步却没转身,自己的胳膊被人拉住,蒋瑜岭的声音徐徐传来,“我答应了。”
“答应什么?”曲尧猛地转身,本以为是两个人追过来的,结果却只看见了蒋瑜岭一个人,这是什么走向?
难道刚才蒋瑜岭是跑过来的?
“蒋瑜岭,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曲尧不想错过这个机会,乘胜追击,“蒋瑜岭,你现在是不是不讨厌我了?”
“无论我以前做过什么,我希望你能一笔勾销。”曲尧的指尖有些发颤,面对自己心爱的人,他说这样的话竟然还是有些紧张。
嘴唇渐渐发白,他问,“我们能做朋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