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尧还是在花枝这里得到了一点点有用的消息:多陪陪他。
“现在应该怎么办啊哥?”卢秒坐在一边捂着脸,灵堂上来拜别的人很多,真心地却没几个。
卢秒伤心的是,这个时候居然还有人来闹事。
“凉拌。”蒋瑜岭冷眼看着那些人吵吵闹闹,甚至还动了武力,撕扯难看。
所谓的都想要分一杯羹,也不看看如今蒋致远死了,该谁当家。
他们培养起来的儿子都已经被蒋瑜岭以各种方式打压关押,甚至是找借口让他消失不见,这些所谓的母亲。
大概也跟蒋致远是同样的想法。
他们的alpha不过就是一枚棋子出生,废了就废了,最后的作用大概就是为他们再争取一点利益。
“他们这样闹下去,等会儿灵堂都得掀翻。”卢秒想喝一口饮料,却被蒋瑜岭一把捞走了,瞪了他一眼。
卢秒秒怂,“哥,这不是那啥,这就是正常饮料。”
“饮料喝多了对身体不好,你还在发育。”
卢秒:“......哥?你认真的?”
“都死了,就只有你了。”蒋瑜岭慢吞吞站起来,“好好保重身体。”
“什么都死了啊?我还有你啊哥。”
蒋瑜岭没说话,只是走向那群人,目光中满满的鄙夷和厌恶,他没出声,先抬手示意站在一边的自己人过来。
这种时候保全自己也是很重要的。
“把他们赶出去。”
灵堂里瞬间安静下来,卢秒嘴都张大了,一群人都看向了蒋瑜岭,有几个也跟卢秒是一样的反应。
“悼念完毕。”蒋瑜岭手一挥,“关门。”
“蒋瑜岭!”刚才吵得最厉害,嗓门儿最大的人走了过来,“从小你就是这样的目中无人,现在你爸死了!”
“你是不是该给我们这些亲戚一点面子?”
“面子不是要的,是要自己挣得,这位......小妈妈。”卢秒护在蒋瑜岭身前,他哥不会说不好听的话。
他倒是不在乎,只不过在称呼上有些犯了难。
被称为小妈妈的人正是那个之前被他们叫表婶婶,蒋胜男的妈,是个画着过时浓妆,大红唇的omega。
卢秒眼睛都不想看她,斜睨了一眼就避开了,“我告诉你,这位小妈妈,我这样叫你算是给你面子了。”
“你!你怎么这么没礼貌!”
“啊?我没礼貌啊?”卢秒扇了扇空气里的omega信息素,他忽然意识到一个很惊喜的事情,刚才还嫌弃不愿意看。
他这会儿居然直接凑到那小妈妈的面前,深深吸了一口气。
突兀的大笑起来,“你为什么还有信息素?你不是已经生了孩子吗?你没有被永久标记吗?”
“哈哈哈,离谱!”
“或者说,你根本就不是蒋胜男的亲生母亲?我都闻出来了。”
卢秒又后退几步,几乎躲在蒋瑜岭的身后,讪讪笑道:“那你还来争什么家产?”
“这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吗?”
那小妈妈的脸那叫一个好看,红橙黄绿青蓝紫,样样颜色都有。
遍地开花一样。
“你污蔑我。”小妈妈猛地往后退,企图给自己拉拢一些势力,“你就是不想给我们分家产,我们的儿子可都是你们家血脉的。”
“你们说是不是啊?”
“只是你的命好而已,我们的孩子命不好,所以才会被养在外面,现在他们下落不明,死的死伤的伤。”
“绝对都是你们的手笔!”
她这些话不知道是谁教的,卢秒听的脸色都有些不太好看,据他所知的私生子只有两个出现过。
蒋胜男和另外一位,不过他都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这些事情都是他哥在处理。
他们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死的死伤的伤?什么叫下落不明?到底有多少个?
“你们找错人了。”蒋瑜岭抬手一指躺在金木黑棺里的人,“去找他。”
一群人面面相觑,各个脸涨红成猪肝色,跟卢秒他们敢质问几句,可面对蒋瑜岭就像个鹌鹑一样低着脑袋不敢说话。
看棺木里的人?那是肯定不可能看的,在场闹事的哪个是真的爱他的?
一个也没有。
曲尧跟自家人来的时候,蒋瑜岭正坐在一边淡淡的看着闹事的人挤在一起,不时地低语几句,像是在商议什么。
可他完全不在意,不管他们做什么,在他看来都是跳梁小丑罢了。
“贵客到。”
最外面的大厅一阵吸气声传来,踢踏的脚步声随之而来。
黑沉沉的清一色西服,各个盘顺条亮,行走在最前面的那位是每天能在新闻中看无数遍,新闻里的他总是和煦的笑着,体贴民众,与国外友人洽谈。
今日却面色沉重。
旁边的那位也是偶尔出现在新闻上,不过每次都是没什么表情,今日却微微蹙眉,不太开心。
走在身后的八位,他们都是在各类杂志上看见过,军事杂志,娱乐杂志,教育杂志等等等,还有在采访中、比赛中见过的。
这些遍布在各个行业的人,居然是一家人。
最吸睛的那位,大概就是走在最后面的那位,看起来年纪不大,应该还是个学生,跟前面的大人们不一样,他单纯的眉眼里有一丝无措,像是怯场。
没参加过这样的‘聚会’吧。
蒋瑜岭和卢秒恭敬的站在一边,给他们鞠了躬,曲尧的家人才走到灵堂前,晚辈都鞠了个躬,最前面的两位只是沉默站了一会儿。
“你可以不来的。”蒋瑜岭趁机来到曲尧的面前,悄声道:“这样就让人知道你的身份了。”
“爸爸让我来,也不打算藏着掖着了,我们的婚事也是要公开的。”曲尧也小声回他,时不时的偷瞄身边人,他们都在打量他们。
聚集在一起的那一窝根本没见过这样的场面,被蒋瑜岭本就吓得不轻,现在更是噤声了。
“他们是谁啊?”曲尧有些奇怪的问,毕竟他们的气质真的十分不符合这里,有些人还穿的花里胡哨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来参加什么选美大赛。
曲尧见蒋瑜岭的眉头依旧皱着,他用更小声的声音说,“我来,其实是因为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