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俊,今晚上请你吃饭!”
柳省长刚刚到家,才和母亲说上几句话,何大小姐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听声音很是兴奋。近来貌似除了儿子,鲜少有什么事情能令何大小姐如此开心了。柳俊徽做一笑,说道:“良心发现了,要补偿我点什么?何大小姐莫名其妙:“什么与「偿?我没欠你什么东西吧?
柳省长似乎心情也不错,笑着说道:“呵呵,你不觉得,这段时间对我关心不够吗?”“去你的!我关心你儿子,不比关心你强?柳省长如今身受封疆之寄,紧着要关心你格人不少吧?轮得到我?”何大小姐怒道。
考虑到母亲就在不远处,柳省长不敢与何大小姐“纠缠”笑着说道:“晚饭我会在家里吃,陪老爷子老太太说说话,吃完饭我过去吧,到时给你电话。”这个理由很大,何梦莹无话可说,只得应了。
阮碧秀倒不是很在意。儿子如今是省长了,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忙,有很多朋友要见。
柳俊挂了电话,坐过来陪母亲聊天。
聊不了几句,电话再次响了起来,不过这一回响的不是手机,是客厅里的固定电话。阮碧秀伸手拿起电话,很客气地问道:“你好,哪位?”
“碧秀同志吗?我是陶德珍啊!”
电话里响起一个苍老的女声,语气略略带着几分倨傲之气。
“你好,陶大姐!”
阮碧秀略略一惊,更加客气起来。
柳俊一听“陶大姐”的称谓,双眉微微扬了起来。能够将电话直捶打到总理家里,还能让总理夫人称呼为“大奴”的陶姓女子,似乎合乎条件的就是这么一位罢了。陶思寺的姑妈!那位着名元老的夫人。
“碧秀同志,有个事情要跟你说一下。刚才吧,我侄儿陶思青,不知道什么事情得罪了你的小孩柳省长,被他的警卫员打了一顿。这个事情不太好吧?”陶德珍在电话里很不高兴地说道。却原来是告状来了。
阮碧秀吃了一惊,说道:“陶大姐,这个事情,我还不清楚。待会我问问他,要是真有这么回事,我了解清楚情况再给你回电话。”“那好,那就这样吧!”陶德珍也不等阮碧秀说什么,径直挂了电话,跋扈嘴脸暴露无遗。
阮碧秀的脸色顿时也沉了下来。阮碧秀的性格,原本是比较随和的,也没有什么心机,从不在人前摆什么架子。随着柳晋才地位日渐升高,阮碧秀也是益发的受人尊重,还从未有人用这样不客气的语气和她说话,心中生气,乃是理所当然。
“妈,是陶思青的姑妈是吧?”
柳俊坐在母亲身边,淡然问道,脸上波澜不惊。
“对,就是她。八十岁的人了,还是那么沉不住气,说话还是那么不注意!”
阮碧秀很不高兴地说道。若是以前在向阳县坐公社干部的时候「有人这么和阮碧秀说话,阮碧秀老早给他顶回去了。阮碧秀性格随和是随和,火爆的时候也是真的火爆。记得小时候,柳俊姐弟几个畏惧母亲比畏惧父亲更甚。如今贵为领袖夫人,遣词用句也注意多了。大家都知道,柳晋才很在意影响。
柳俊正要说话,门口响起解英和卫士打招呼的声音,却原来丈母娘来串门子了。自从住到了大内,严柳两家相隔不远,严玉成上班之后,解英闲不住,经常跑这边来找阮碧秀聊天说话,倒是比住在龙山公园的时候还要方便。
柳晋才的作息时间远不如严玉成那么规律,阮碧秀多数时候呆在家里照顾老头子,去严府的次数也远不如解英到这边来的次数那么频繁。阮碧秀和柳俊忙即起身相迎。”咦,小俊回来了?开会吗?
解英不曾料想会看到柳俊,不由很是惊喜。没看到严菲和柳阳,估计不是休假,该是来首都开会了。
“是啊,明天国务院要召开东南省份政府负责人的座谈会。”
柳俊笑着给岳母做了解释,紧着请解英入座。
“怎么,碧秀,你不高兴啊?”
解英刚一坐下,马上就察觉阮碧秀神色不对。她们是二十几年的好姐妹,阮碧秀情绪上丝毫的异常,自然都瞒不过解英的眼神。
“是啊,你说气不气人?刚才陶德珍同志打电话过来,一开口就向我告状,说小俊的警卫员打了她侄儿陶思青,还说这个事情不太好什么的,说不了两句话,就把电话挂了!”阮碧秀找到了“倾诉”对象,立即说道开了。”陶思青?就是他们说的那个……首都最纨绔的那个纨绔?”解英也是很意外。“首都最纨绔的那个纨绔”!
听了解英对陶思青的评价,柳省长不由失笑。笑过之后又摇了摇头-0连解英和阮碧弄这样久居“深宫”不问政事的领袖夫人,都听说过陶思青的“大名”由此可见陶思青的纨绔程度!只怕就是高二少爷葆宏先生,两位领袖夫人也不曾听说他的大名。
“可不就是他吗?听说上回和梁部长的小孩打架,打不过,跑到这里来搬救兵,也是这个陶德珍,一个电话把治国同志都惊动了,说是要严肃处理!”阮碧秀益发不悦。
柳俊又有些恍然。合着上回直接惊动李治国主席的,也是这位陶德珍陶大姐。这位元老夫人,果然是姜桂之性,老而弥辣,比柳省长还要“护短”0譬如今天这个事情,明明是陶思青不知天高地厚,挑衅柳省长,不过小小挨了个教“陶德珍便当成天大的事情,像个寻常家庭妇女似的,竟然亲自打电话找阮碧秀告状,将此事看做是小地方街坊邻居小孩子打架来处理了!搞不好陶德珍还会直接打电话给柳晋才或者别的巨头告状。
瞧瞧你这个省长儿子吧,什么德行?刚8了省长,就在首都街头耍横,指使警卫员殴打市民,哪里像是党的高级干部了?
真是应了那句成语一一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小俊,你怎么打了他的?”
姐妹两个说了几句话,解英问道。
“也谈不上打了他,这人是有点欠揍……
柳俊笑了笑,简单将事情经过说了一下,神专很是轻松自在。
“那就是他不对啊,陶德珍告什么状?真是的!这个陶思青,还真是纨绔得很啊……听说前几年,他的斗机打了xxx的司机,也是这么猖狂的,一样的恶人先告状,那个事搞得沸沸扬扬的,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处理了!”解英立即说道。
解英说的这个事情,柳俊倒也有所耳闻。解英嘴里说的“xxx”也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元老,在军队之中威望卓着,何老爷子他们见了,都要叫一声首长的。不过此事发生的时间已经比较久远,那位军中无老早已辞世。估计没有什么正经结果,要不陶思青也不会这么猖狂了。“小事情,不必理会。不要说没有打他,就是打了,能怎么样?”柳俊毫不在意,挥了挥手说道。“小俊,你也不能太大意。这个陶德珍,可走出了名的刀子嘀,喜欢到处告状,惹是生非。上回她能把状告到治国同志面前去,这一回,说不定又会这么搞!”
阮碧秀忙即提醒儿子。她虽不过问政治,却也清楚,到了儿子如今的地位,这个影响是很要紧的。加之自家老头子又是总理,正处在风口浪尖上,说不定就会被政敌抓住什么把柄。
柳俊笑了笑,说道:“由得她去告。今晚上我就把陶思青彻底收拾了!”“啊?”两位母亲一齐睁大了眼睛,很不相信地望着柳俊。”他不是喜欢告状吗?这一回,我让他投诉无门,哭都找不到坟头!”
柳俊淡然说道,眼里却闪过一抹浓浓的杀机。从严玉成和柳晋才到中央工作之后,那边针对严柳系的小动作就不曾消停过。柳俊虽然每一次均履险如夷的过去了,而且在斗争中不断高升,但心中也确实装气。现在连陶思青这样的人物,都敢在他面前甩脸子了,柳省长真是那样的“好好先生”不成?尤其陶德珍竟然将电话打到家里来告状,还在总理夫人面前摆谱,简直欺人太甚。不教训教训他们,柳省长的威名不免受损!
阮碧秀便有些担忧地说道:“小俊,你不要意气用事!如今都做省长的人了,要注意影响呢!”
“妈,他们怎么不注意影响?影响这个东西,也是因人而异的,你越强势,人家越不敢胡乱‘影响,你,不然,人人都要来‘影响-我们了。”
柳俊笑着说道。
解英一拍巴掌,说道:“小俊说得对。陶思青一个纨绔,敢在省长面前摆谱,陶德珍还敢公然护短告状,他们怎么不怕影响?小俊,我支持你,收拾他!老严就经常在严明面前夸你,说你关键时刻不含糊!”“那,这个事情是不是跟你爸爸或者跟玉成同志商量一下?”阮碧秀始终有点担心。
柳俊笑道:“妈,您也太抬举他们了。什么玩意,还值得惊动咱家两位老爷子?放心,没事。好好收拾他们一回,往后敢捣蛋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