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
他的口嗨,他的恬不知耻,让得月可儿感受到了一股暖流,在心中缓缓流淌,或许,自己就喜欢他这种豪放不羁的样子吧。
她默默凝视,笑意盈盈,嘴角微翘似在无声诉说:“看你能把脸皮厚到什么程度?”
文涛双手一摊,表示无奈,算是败给你了,更是让她得意洋洋,一副胜者为王的模样。
却见他神情急转,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你刚才不要命啦,这么高的山顶也敢跳下来?”
他放大声音,似在吼叫:“这有多高,知道吗?三百丈!三百丈,你?你都跳?”
月可儿似有点理亏,支支吾吾道:“我…我…只想尽快找到…你的。”
文涛心头一热,语气稍许柔和:“这是严重的问题,更是原则性的问题,不管你有什么理由都不行,知道吗?”
“不就是因为没让你做个冰雕,至于对我大发雷霆吗?”月可儿轻声嘟哝,不得不说,女孩子的脑回路还真是奇特,还能联想到那一茬。
文涛大手一挥,道:“冰雕自然要做,问题也得解决,这回暂且放过你。”
摇了摇头,四处扫视,寻着一个超大的冰块,他呼啸一声窜了过去,空手比划了几下,似感到满意,回头笑道:“站好,别动,等我一会儿啊!”
他立即行动,舞动双手,指尖处有光芒在喷发,宛如利刃,冰屑随即簌簌落下,扬扬洒洒,冰块上留下深深的痕迹。
看他时而摇头,又时而点头,那一丝不苟非常认真的模样,月可儿芳心暗喜,乖乖地俏立当场,纹丝不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一番打量之后,似感满意,微微仰头长长地吐了口气,拍拍双手,兴奋地喊道:“好了,好了。月可儿,快来看看!”竟是一副邀功的神情。
月可儿便往那冰块上看了一眼,顿时惊叫出声‘啊’,一下子呆住了,目光再也舍不得离开:那雪白的冰块模样大变,中间之处竟被雕刻出一个惟妙惟肖的人影。
那绝美的模样,可不正是自己吗?
细细打量,冰雕大小跟自己相差无几,身着一件晶莹冰裙,头顶洁白小毡,脸戴随风飘浮的白纱巾,领口稍低,香肩微露,柳腰处束有一根丝带,轻轻柔柔滑出一截。
“喜欢吗?”文涛笑问。
“这,太美了!”月可儿目不转睛,答非所问。即便她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此刻也是情不自禁的呆住了。
虽说这坏家伙总是大话连篇,做起事来却是有板有眼,让她沉迷,恰如眼前的精美,直叩心扉。
“你还没说喜不喜欢呢?”
“我,我…”月可儿呆呆望着他,眼角闪烁出晶莹的光泽,点点滴滴。
晶莹的泪珠一颗颗滴下,而后便像止不住的雨滴,她稍稍转过头惟恐失了颜面,无声轻泣:“你,你这坏家伙,恨死人的坏蛋……”
她百转千肠思绪万千,脸色倏地变得粉红,若能与他‘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那就不枉此生了!
可是,这种羞人的话怎能说出口?
“能不能把你自己也雕刻上去?”她鼓起勇气,开口如是说道。
“我?”文涛口气一滞,想起远在天边的伙伴们,一时之间,竟是说不出话来。
沉默之后,打了个哈哈,掩饰自身的尴尬,随即转移话题:“你看咱们一路之上,已是耽误了不少时间,眼下咱们还是抓紧返回大月氏,看看商队平安归来没有。”
“嗯!”
提起商队,月可儿心里陡紧,也不知商队老伯他们怎么样了,平安返还没有?不由得暗暗焦急。
“那我们赶快动身吧!”她催促道。
“等等,好像有‘汩汩’的波动之音。”文涛耳聪目明,竟在阵阵寒风呼啸之中听出丝丝流水声。
他迈动脚步,辗转到巨大冰块的后方,月可儿亦步亦趋随后跟上。
“这是?”
他眼露惊讶,原来自己所处的位置竟是在山腹半空之中,脚下是深不可测的洞窟,轻轻踢一块碎冰下去,久久没有传来回音。
更让他感到奇怪的是,头顶上空不断有阵阵寒风倒卷,俯冲洞窟深处,带去了海量的气流,却波澜无惊、毫无动静,宛若有一位强者在吸纳天地灵气。
“难不成有古怪?”
他喃喃自语,捋起袖子跃跃欲试,若是能在地下深处找到什么奇珍秘宝,那就赚大发了。也不想想秘宝又不是大路货,哪有这么容易得到的!
“你等……”他转头吩咐。
“不行!”还不等他说完,月可儿立知其意,断然拒绝。
她快步上前,伸出一只小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襟,另一只则指向深不可测的洞底,眼神坚定,直直凝视:“你跳,我也跳!你去哪,我也去哪!”
历经患难,她真情流露,自然而然,毫无半分违和。再者,她再也不想独自承受那万般无助的煎熬,那痛苦、那绝望,她只希望从来没有拥有过。
“唉……”文涛叹气,虽说眼前的姑娘风华绝代,曾让自己的内心荡起层层涟漪,自己也曾暗暗吞下不少口水,但,那都是归于欣赏,根本没有‘纳为己有’的想法。
还有,若是真的把她纳为己有,那返回天赐学院时该怎么交代呀?还不被人扒掉一层皮,不,是七、八层皮。
看来,小胖子说的话有一定的道理:“女人,只会影响我修行的速度。”
这个死胖子,这个盗墓贼,难怪他没有要好的女伴!文涛不禁暗暗咒骂一声。
想到他,也不知他怎么样了,开大坟盗秘宝没有?心里更显惆怅。
看他呆呆不语,月可儿竟也纹丝不动,死死抓住衣襟的柔荑怎么也不肯放下,仿若是一块绝美的连体雕像。
这姑娘,真是有情有义啊!为了这,一切都得让路,更别说探秘寻宝这等小事,他开口:“好,就依你,一切听你的,如你所愿!”
他一切都听我的?月可儿心喜,脸若粉脂,‘嘤咛’一声低下头去:“你这坏家伙,不会是哄我吧?”
“真的,比珍珠还真!”
“文涛,你真好!” 她带着些泪滴笑颜如花,吐气如兰,唇似点绛,眸似天渊,白玉般的肌肤,比那冰雪还要晶莹,仿佛是从上天踏云而来,美出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