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时辰前。
“老太太,我希望你们不要在我姐姐面前乱说什么。”趁孟柚綮昏迷之时,孟梓恬冲着冯姨说道,“床上躺着的是我姐姐...亲姐姐!是越曹孟将军之女。我姐姐之前受伤,元气还没完全恢复好,请你还有那个爷爷不要再在我姐姐面前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言语!”
“越曹孟将军之女?!”冯姨惊讶地问道。
“是!况且天下这么大,也许不过是长得与你们要找的人相像罢了。所以还请各位自重!”孟梓恬生气地说完,又回到床边守在孟柚綮边上。
接二连三的错认,让孟梓恬越来越觉得孟柚綮一定与东岳有关,而且孟柚綮竟然突然晕倒,越来越让她心里忐忑不安。
不行,她一定要阻止他们相认。若不然,今后孟柚綮该如何再回到越曹?爹娘又该如何心平气和地允许一个东岳人踏入自己府上?就算如此,可是被皇上知道孟柚綮是东岳人,又该如何处置?
“什么?你是说她是越曹人?”冯叔在厨房替孟柚綮熬药,听冯姨苦着张脸坐到旁边,将孟梓恬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是。孟小姐亲口说的...”冯姨无奈地点了点头,“你说,我们真的认错人了么?藤洛真的死了么?”说着,冯姨又垂下了头,开始落泪。
“哎呀,你瞧瞧你,一提起这事就落泪,你身子本就不好,你先别着急。”冯叔安慰道,“可是那块玉佩不会有错。那块玉佩是我十几年前亲手为梓媛做的,还有那孩子看玉佩的神情不会有错的。你相信我,她一定就是藤洛。”
“可是为什么她变成了越曹将军的女儿?”冯姨听着冯叔自信地说道,才稍微定了下心。
冯叔听了,无奈地摇了摇头,又拿起了蒲扇,坐在药炉旁,继续为孟柚綮熬药,“也许...她有不得已的苦衷。既然她现在是越曹人,我们不可轻举妄动,否则...这可就是成了事关两国的事了。”
“好了,药差不多了,你先端过去,若藤...孟小姐醒了,你看着她服下。”冯姨接过冯叔熬出的药,点了点头。
“姐姐,你感觉如何了?”见孟柚綮醒了,孟梓恬连忙起身将孟柚綮扶起来坐着。
“嗯,我没事。”孟柚綮看着眼前的老太太,突然一把抓住冯姨粗糙的手,“老太太,藤洛是谁?!”
冯姨心里忐忑,可是看了一眼孟梓恬,又想起了冯叔刚刚说的话,“没,没,孟姑娘,老生刚刚认错了。姑娘先把这药喝了。”说着,不着痕迹地抽出了手。
孟柚綮看着老太太的举动,心里头莫名有些失落。
“姐姐,要不我们明天就回去吧?”孟梓恬突然说到。
“怎么突然想回去了?不是还没出来多久么?”孟柚綮好奇地问道。
“姐姐,你看你如今身子又不好了,我们要不还是回去吧,你身子要紧。”孟梓恬努力想要让孟柚綮回去,离开东岳,也离开这群人。
“可我现在还不想回去,我想在这儿再待一段时间,况且...我还没有见到叶逸尘呢。”孟柚綮恳求道,“你若是着急回去,要不你先回去吧?”
“那怎么行?”孟梓恬连忙反驳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先陪着你。”
“小姐,请喝茶。”翠儿小心翼翼地将一杯茶水放到孟梓恬面前。
“小姐,请喝茶。”雯雯也端了一杯轻轻言宁妤面前。
言宁妤左看看翠儿,又看看雯雯,然后又看看面前盛放着的两杯水。自从这雯雯来了之后,翠儿似乎真与她杠上了,搞得言宁妤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小姐,先喝我的,这是翠儿亲自为小姐沏的绿茶。”翠儿说着又将自己的那个茶盏往言宁妤面前推了推。
“小姐,先喝我的,这是雯雯亲自为小姐沏的花茶。”雯雯说着也将自己的那个茶盏往言宁妤面前推了推。
“花茶?!”言宁妤的眼睛突然亮了,“翠儿不是说花茶已经没有了么,你是哪来的?”
“回小姐的话,这是雯雯今日起来特地去集市上为小姐采买的。”雯雯恭敬地回答道,“听老板说这是新制的洛神花,不像一些陈年旧茶叶,也不知放置了多久。”说着,雯雯意有所指地瞥了瞥翠儿的茶盏。
“当真!我早就说许久未喝到花茶了。”言宁妤并未意识到旁边的翠儿,高兴地端起雯雯沏的那杯茶喝了起来。
“嗯,果真不错,没想到你的手艺这么好!”言宁妤夸赞道。
雯雯听了回答道,“也不是手艺好,不过是里头放了新鲜的蜂蜜,故而减淡了些酸味,合成了酸酸甜甜的。”说着,看着翠儿。
翠儿气不过,“既然小姐这么中意她给你沏的茶水,那以后就让她给你沏好了。翠儿算是白费心了。”说着就要端走桌上的茶杯。
言宁妤看着她闷闷不乐的,心里偷笑着,这丫头,这是为她争风吃醋呢!
“对了,煜王,听说越曹孟将军之女来到东岳了。”万凌说道。
“哦?她们来作甚?”景浩泽淡淡地问道。
“好像是出来玩的。现在在玉慈镇。”
“嗯,本王知道了...把她们盯着点儿,越曹皇上非同一般,万一用她们来打探什么...”
“是!”
“问出来那个人是谁了么?”景浩旻来到牢房里问道。
“回太子,他们两人一致咬定说是一个黑衣男子传话,让他们将言小姐给杀了,至于这幕后之人是谁,他们说不知道,并且他们连那个黑衣人的面目也没见过。”看管牢房的小厮前来回答道。
“既然他们无用,那就把他们杀了!”景浩旻厉声说道。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竟然敢动他的人?!若是被他知道,定要让此人...生不如死!
“梓恬,梓恬!”孟柚綮突然大喊道,“我的那些碎的玉佩呢?!”
“啊?!玉佩...不知道...你那日突然晕倒了,我们当时只顾着你...玉佩,许是掉了...”孟梓恬说到后头声音都没了,因为孟柚綮的脸色愈发不好看了。不见了也好,省得占卜先生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扰人。
“什么...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