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人,您可否替我合合这两对人的姻缘?有劳了。”在街巷的尽头,一位妇人现在一位老道人的摊前询问着,说着将手上写有生辰八字的纸条递给他。
这位是当地有名的庙里的主持,今日特下山来替众生行善测验。孟夫人听说了一大早便过来排队了,她今日带着孟梓恬、方严与孟琛、莫婉蓉的生辰八字给老道人看看。
老道人接过细细看来,突然他本平静的面容露出了惊恐之色,随即连忙拿起另一只手掐算起来,嘴皮一动一动的,似乎念念有词。孟夫人在一旁看着有些隐隐地担忧。
“如何?”她忍不住开口问道。
“阿弥陀佛,这位夫人,”老道人抬起头来看着孟夫人道,“这两对夫妇都有缘无分。其中这一对夫妇尤甚,”说着,他指着其中二人给孟夫人看到。
“三生石上相伴生,这两对人想必是真心相爱,可惜他们命格有些相冲。施主,听老朽一言,不可强行忤逆!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说着老道人向孟夫人施了一礼。
孟夫人听闻,心事重重地走开了。这几日不知为何,她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总觉得有点儿隐隐不安。今日听老道人如此说,“难道是因为这四人?”揣测着,孟夫人看了看手上捏着的四人的生辰八字。
老道人看着孟夫人离开的身影,轻轻摇了摇头,“哎!缘起缘灭,皆有定数。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娘亲,你去哪儿了?”孟夫人刚踏进孟府的大门,孟梓恬便飞扑过来,“娘,要不我们今日去挑布匹吧?我今日特地叫上莫姐姐,我要和姐姐一起去挑。这婚礼不可怠慢,女儿想早点儿着手准备。”孟梓恬拉着孟夫人的手兴奋地说道。
孟夫人看着面前站着的二人,尤其是孟梓恬绽放的笑颜。自从那日方府将聘礼送来之后,梓恬就整天笑嘻嘻的。她这个当母亲的难得见着她这么快乐。
“娘,您怎么了?”孟梓恬看着孟夫人面无表情,也不说话,只是呆呆地望着自己,“可是身子不适?也是,您才刚回来,要不您先回府休息,我们改日再去?”
刚刚听了老道人的话她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可是现在她委实不想扫了她姐妹二人的兴致。
随即孟夫人露出了笑意,“没有没有,娘没事。娘只是想着我的恬儿快要出嫁了,要成人妻,为人母了,突然觉得娘的恬儿长大了。”孟夫人说道,眼眶里有明显的水花在打转。
“娘,”孟梓恬见状连忙轻轻抱住孟夫人,“娘,这方府留在虞城,女儿还会常常溜回来看望娘亲的。况且女儿走了,还有莫姐姐呀。莫姐姐比女儿听话,这样你们也省心不少。”
孟夫人也抱住她,“傻姑娘。好啦,走吧,我们去挑布匹去!”
“以后之事以后再说,只要他们快乐就好了。菩萨保佑,若是真是有什么不妥,菩萨要惩罚就来惩罚我这个老婆子吧。”孟夫人心里暗暗想到。
“周伯郊那边儿可有什么异动?”叶逸尘见红伊走了进来,放下手中的笔,开口问道。
“还是没有。”
“还是没有?”叶逸尘不禁皱了皱眉。
“这还真是奇人,我们都来这儿这么久了,他竟然还是没有露出马脚……可是我不可能看错,那个标志分明便是飞蛇……”叶逸尘站起身来回踱步暗暗思索道。
“公子,我们是否还要继续这个周伯郊?”红伊在底下弓着腰问道。
“不,”听她这么说,叶逸尘连忙伸出手示意道,“我们现在先回东岳皇宫。毕竟我们来这儿只是为了找找飞蛇组织的线索,看看他们这背后会不会对越曹不利。可如今想来是因为那日我露了马脚,他们现在定然谨慎行事,不容易被我们发现。”
“既如此,一时半刻想必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在这里死耗着也不是办法,不如先去东岳皇宫盯着景浩旻。”
其实红伊如何又不知叶逸尘此时决定回皇宫都是因为孟柚綮,他怕景浩旻对景浩泽不利,暗中下狠手,对孟柚綮不利。
自从叶逸尘听闻孟柚綮成了越曹卧底来了东岳,叶逸尘便开始有些不安。特别是后来听说还跟着了景浩泽当巡抚,还碰上了杀手,更是坐立难安。
“公子,那我们回去可要去看看太子妃?他们如今在翼望镇。”红伊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叶逸尘听她这么说,眼睛突然明亮了起来,不过随后又暗淡了,心事重重地坐了下来,“不了,景浩泽也绝非善类,我们去了怕漏了马脚,那样反而对柚綮不利……”说着,又拿起笔来在纸上写着什么。
红伊见状,便轻轻告退了。
“太爷,最近越曹可有什么动静?”玉斋亭内皇上突然开口道,说着,手上又一子落在了棋盘上。
“回皇上,自从越曹将西原国吞并,震惊朝野,各国对越曹都提高了警惕。不过最近这几日似乎越曹与南孟来往密切。
若是他们是敌对关系便好说,若是他们结盟,只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北蛮国了。”太爷回答道,也落下了一子。
“哟,你这狡猾的家伙,竟然下这儿,还好朕留有一手。”说着,皇上又在棋盘上下了一个棋子。
“南孟?南孟不就是玥儿和亲的那个国家么?呵,这个不守信用的国家,竟然不顾联姻背弃我堂堂东岳的公主!”皇上生气地说道。
“是啊,皇上,联姻虽说不一定是万无一失,可是联姻仍然是个不错的选择。依微臣之见,北蛮这几日应当会送一个公主来请求和亲。”说着静静看了看棋局,又落下一子。
“可他们北蛮前几年也与越曹有过往来,还攻打过我东岳!”皇上说道,语气里有隐隐的怒意。
“皇上,纵观天下局势,越曹如今狼子野心逐渐暴露,但我们东岳如今可以与他抗衡一二,若是越曹吞并了其它之地,到时候东岳处于孤独无援之境,便是回天乏术。
况且这天底之下都是各国交好凭的都是利益至上。比起被吞并,我们东岳却可以给他保护屏障,相信北蛮不是傻子,不会看不清这其中道理。所以这次和亲,与北蛮交好,与他与我们东岳自己,都不失为良策。”
“哎呀,臣又输了。”
“不,太爷虽然棋输了,这番话却深得朕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