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师,朕命你去调查孟柚綮的身世可有结果了?”越曹皇上便审阅奏折便回答道。
“回皇上,具体的还不清楚。只是有一点可疑。听说这孟柚綮与孟梓恬第一次去东岳时遇到一对老夫妇,这老夫妇对她们出奇地好。可她们究竟有没有什么关系,暂时还查不出来。”李国师一五一十地说道。
“报——!”这时一个侍卫跑了进来。
“有何事但说无妨。”
“是!回皇上,据探子来报,东岳煜王似乎对孟柚綮不一般。”书房内,一个侍卫单膝跪地回禀道。
“哦?”越曹皇上放下手上的奏折,与李国师对视了一眼“这事有趣了。”
越曹皇上起身,背着手缓缓走了下来,“难怪朕疑惑了既然她的身份可能暴露了,这煜王怎么没有动静,原来是对她有意了,这样就解释得通了。”
“‘英雄难过美人关’,既然这样,皇上何不借此机会放长线钓大鱼,让她用美人计?一旦这个煜王彻彻底底相信了孟柚綮,那么一些情报得到起来就得心应手多了,况且,我们越曹也少了一个强劲的敌手。”李国师在一旁分析道。
“不错不错,不愧是李国师,朕没有看错你!”越曹皇上回过头来对着李国师笑了笑。
“你传下去,”越曹皇上转过身子对着地上跪着那个侍卫说道,“让晚絮尽一切力量让孟柚綮与景浩泽暗生情愫。”
随即他又连忙回到书桌旁,提笔写到:
朕已知晓你在东岳的情况。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让景浩泽完全喜欢上你。
“把这封密信给她送出去。”说着,越曹皇上将手中的字条交给了侍卫。
李国师看着侍卫走了出去,“只是微臣听闻太子殿下对这个孟柚綮在意得紧,还多次因为她受伤,不顾自己在东岳的任务,跑回来照顾她。若是让太子殿下知道这个,只怕太子殿下……”
越曹皇上听了李国师的话,镇定地拿起奏折审阅起来,“他是堂堂越曹太子,今后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朕早晚会让他知道,成大事者,便不可被所谓的儿女情长蒙蔽了双眼。有了江山,便什么都有了。但只有美人,那是无用的废物!”
“晚絮,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你不必再隐瞒我了,我都看见了。”孟柚綮冷漠地说道。
之前景浩泽便提醒过她了,那时她还觉得景浩泽是仗着自己是煜王,看不起底层的人。或者便是他身份高贵,现在已巡抚的身份出巡,要隐瞒身份,故疑神疑鬼的。
可直到她偷偷看到晚絮竟然跟越曹皇宫里的人有往来,她才真的相信景浩泽的话了。
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普通的女子给骗了,看来真是自己见识短了。
“你都知道了那你还问我做什么?”晚絮的语气突然变得冷漠起来。
她的真面目露出来,孟柚綮一时竟还有些不适应。
“我想要你亲口告诉我。”
“对,你猜的没错,我就是越曹皇上派来跟踪辅助你的。你是一个卧底,可你有向越曹提供有用的情报么?皇上命我过来提醒一下你,别忘了你的身份,也别忘了你在越曹的家人!”晚絮不屑地说道。
孟柚綮最讨厌被人威胁,而且她也最讨厌有人拿她的家人说事。她与越曹皇上通信,越曹皇上已经不止一次提醒过她了,她早就腻烦了。她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是她?为什么偏偏是她要来当这么个卧底?!
就像一只蜻蜓,有人捏住它的腰身,纵然她再怎么振翅,也逃脱不了束缚。
“不得不说,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了!”孟柚綮心里暗暗想到。
“这么说来,你要一直跟着我?!”孟柚綮看着她挑了挑眉。
她们俩明明中无冤无仇,按理说,她还帮助了晚絮,虽然在香糕园的巧遇,都不过是晚絮上演的苦情戏罢了。可是这几日孟柚綮待她也问心无愧,没想到这晚絮内心对她一直都是不屑的!
只怕是当孟柚綮帮助她时,晚絮还在心底嘲笑她蠢吧?!真是应了公子说的‘柚蠢’了!
“按理说应当如此。”晚絮冷淡地说道,“我会盯着你的一举一动。若是你稍有异动,别怪我不讲情面!”说着,她眼睛里散发着凌冽的寒光。
孟柚綮看着她的神情,心里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原来一个人从彬彬有礼到翻脸不认人的时间只要一瞬。
还不知道她这几日都悄悄为越曹传了些什么讯息,还好景浩泽对她早有防备。这么说来,想必刚刚收到越曹莫名其妙的来信,让她与景浩泽交好,只怕也和她的传信有关。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景浩泽那儿。”说着,孟柚綮摔门而去。
她现在感觉很孤独,很无力。她现在确实很想找景浩泽。
“小綮姑娘?”万凌听到敲门声后前来开门,没想到是孟柚綮。
“公子歇下了吗?”孟柚綮疲惫地问道。
印象中的孟柚綮都是嘻嘻哈哈笑逐颜开的,难得见她面露难色,她的这副神情还让万凌不知所措了。
“哦,还没,公子还在处理政务。姑娘请进吧。”说着,万凌让开道,让孟柚綮进去了。而他,懂事地退了出去,将门替他们掩上,回到自己房间了。
“万凌,谁呀?”刚刚明明听到动静了呀,景浩泽见半天没有动静,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孟柚綮蹑手蹑脚地靠近他。景浩泽意识到有人靠近,连忙抬起头来,“怎么是你……”
还没说完,孟柚綮突然跑过去,一把将他抱住,“上次你抱我了,这次也让我抱抱你,算我们扯平了。”
景浩泽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脑子一片空白。“藤洛……你可是想起什么了?”景浩泽心里暗暗想到,于是伸出手,将她抱紧了。
可突然景浩泽感觉到一滴温热的泪水滴到了自己脖子上,怀中的女子也有若有若无地抽搭声。
“你怎么了?!”景浩泽突然抽开了她,看着她满是泪痕的脸严肃地问道。
孟柚綮苦笑着,微微摇了摇头,“我没事,让公子见笑了,公子可有闲情逸致陪小的喝一杯?”
酒意正浓,孟柚綮红着脸,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痕,拉着景浩泽的手,“公子……你知道么……小的我……我感觉好孤独……”
“公子……我好孤独……”
殊不知她的酒话却像一根根针一样,刺痛着景浩泽的内心。
“别怕,你不会孤独的。我永远在你身边。”景浩泽说着,握紧了孟柚綮冰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