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今日一大早便有一个乞丐送来一封信,说是您看了就知道。”
四皇子景浩成看着属下的拿着的那封信,于是便接了过来。
待他看完,脸色突然变了变,随即又展露了笑颜,只是他这笑容透着些许的诡异。接着便把来信化为灰烬。
一大早,东岳的皇宫内一片嘈杂。今日的皇帝竟然还没来上早朝,也没见皇上身边的太监来殿内吩咐,引得朝堂上众臣议论纷纷。
“前几日皇上龙体欠安,莫不是皇上病情加重了?”
“是啊,皇上很少不上早朝,今日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
朝臣议论纷纷,就连几个皇子也面面相觑,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太子,你可知道父皇今日怎么没上早朝?”
太子摇了摇头。
“九弟,你可知晓其中缘故?”
景浩泽眉头微微皱了皱,“臣弟昨日去探望父皇时,父皇说已无大碍,只是不知为何今日早朝竟缺席。罢了,我们还是稍安勿躁吧,想来有什么事父皇会嘱咐身边的公公来知会众人的。”
果真过不了一会儿,皇上身边的陈公公便来到龙啸殿,“各位大人们,今日皇上龙体不适,特免去今日的早朝,若是有什么要紧事写了奏折呈上来即可,由太子代为理事。”
“是,儿臣遵旨。”太子连忙答到。
“若无什么要紧事,诸位大人便可退下了。”陈公公接着说道。
“不知皇上龙体如何?太医怎么说?”底下有位大人问道。
陈公公看了他一眼,是吏部的邢大人,“有劳邢大人,已经请太医替皇上诊治了,皇上并无大碍,只是太医嘱咐皇上需要静养,不可伤神。”
“原来如此。”
“那就好,那就好。”
各位大人听陈公公这么说,便才放心地散去。只留下了几个皇子们。
“陈公公,父皇既然卧榻在床,我们这些臣子们理应前去尽孝,不知父皇现在可歇下了?”四皇子景浩成说道。
陈公公看外人都散去了,只留几个皇子们,便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各位王爷有所不知,这皇上不知为何,身体每况愈下,整个太医院的太医也诊断不出皇上的病因。现在皇上高烧不退,整个人迷迷糊糊的,情形着实不好啊。”
“如今又正是在关口上,皇上不愿声张,故奴才刚刚在朝堂上才如此安抚众人,只是皇上病情不容耽搁,还请各位王爷为皇上求得名医才好啊。”
“公公放心,我等身为臣子,定当寻遍天下名医,父皇福星高照,相信一定会治好父皇的。”
“各位皇子有如此孝心,果真是东岳之福啊。”
现在正是丰收之季,空气中弥漫着阵阵的桂花香。
“藤洛,你今日同我一起去趟煜王府。”朝司大人叫住藤洛道。
藤洛微微愣了愣,于是点头答应了。
“王爷,朝司大人和司正大人来了。”万凌通报到。
“他们竟然来了,”景浩泽连忙放下手头的事,“你将他们带去书房吧,我随后就来。”
万凌将他们带到书房,“王爷随后就到,两位大人先在此歇息片刻。”说着,一个小厮端着茶盏来到众人面前。
“让两位大人久等了,”这时景浩泽出现在门口,见他们正要起身,便连忙说道“不必拘礼不必拘礼,二位大人快坐吧。”
他的眼神有意无意落在藤洛身上,他也不知道他们俩是如何慢慢地疏远了。
“二位大人今日到访所谓何事?”
“煜王,您对皇上今日这一事怎么看?”朝司大人开口道。
景浩泽抬头打量了一下朝司大人的神情,于是说道:“实不相瞒,父皇龙体欠安。今日散朝后,吾等去探望父皇,情形不容乐观。”
朝司大人皱着眉头,“竟没想到皇上龙体欠安至此。可知皇上患了什么病?”
景浩泽摇了摇头,“并不知,而且父皇的病太医院的各太医都已经整治了,只是都不见好转,而且此病似乎极为棘手,至今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若是朝司大人与司正大人有名医推举,尽管于本王说,便是本王亲亲自去请医师来也无妨。”
“煜王大人放心,皇上龙体事关整个东岳大国的安危,吾等身为人臣,定当为皇上遍访名医。”
“只是父皇身体虽不济,也不知为何这病来势汹汹。”景浩泽说道。
“煜王今日可曾观察众皇子有何不妥?”藤洛缓缓开口道。
“司正!”朝司大人连忙呵止住她,起身恭敬说道,“是下官调教不严,司正也只是忧心皇上龙体,并非有挑唆皇子之意,请煜王大人责罚。”
藤洛也意识到自己言语不妥,便也连忙起身谢罪。
“二位快快请起,本王明白二位也是为了父皇龙体着想,本王不会放在心上。”
“如今父皇病重,今日吾等去探望时,父皇面色蜡黄,神情恍惚,大小事务都交由太子打理,汤药呈上来也是由大哥亲手喂送,并没有什么不妥。二位大可放心。”景浩泽将今日之情形一一说来。
“太子虽平日与本王不睦,对待父皇当也是尽心竭力。”他又补充说道。
“几位皇子能大行孝道,如此便是东岳幸事。”
“煜王,门口刑御史长官等一众大人前来拜访。”万凌前来通报道。
“想来他们也是趁此机会来探探口风。二位大人,父皇如今的情形也还望二位可以缄口,避免被有心人知道了去惹是生非。”
“煜王放心,吾等定当安分守己,为皇上寻医。既如此,吾等便先行告退。”说着,两位便退下了。
万凌带着他们从后面的偏门出去。
“朝司大人,刚刚是藤洛鲁莽了。”藤洛请罪道。
“还好煜王大度,这种宫廷里皇子之间关系的事,素来都是隔了层纱,除非他们自己捅破,撕破脸皮,否则吾等身为臣子的便安分守己,避免挑起事端。要知道,此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或可治你一个煽动皇子纷争之罪,这罪,可是能掉脑袋的!”
“是是是,藤洛谨记在心,绝不再犯。”
“唉,吾等臣子,是这整个东岳的臣子,老夫为官多年,见惯了朝廷纷争,这些年历经风浪,惟愿整个朝司府可以避免朝廷党争,希望老夫这愿景可以长久。”
“会的,藤洛也会替朝司大人守着整个朝司府的。”
朝司大人笑了笑,“走吧,我们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