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海市政府内
一辆挂着京海2号牌的车在落日余晖下缓缓开了出来,赵立冬面无表情的坐在车上看着窗外,对于京海这段时间的传闻赵立冬也有所耳闻。
“小王,现在京海的这几场枪击案有结果了吗?”
王良闻言沉吟片刻后摇了摇头:
“还没有,领导,云景地产的刘华强现在还在住院,听说他的女人也被绑架了……”
王良清楚这个叫做刘华强的人是领导培养用来代替徐江的,现在却频繁出事,让王良不得不怀疑是有人在针对赵立冬。
“给市局一些压力,让他们加快进度,不能让京海的风气再这样下去了。”
“知道了,领导。”
王良恭敬的答应一声便不再言语,车辆缓缓朝着赵立冬的目的地驶去。
突然一个急刹车拉回了赵立冬的思绪,抬头一看只见车已经停在了一个丁字路口,一名衣衫褴褛的小乞丐哀嚎着躺在了赵立冬的车前。
微微皱了皱眉赵立冬下意识往车中央坐了坐,让自己远离车窗接着抬头看向了王良:
“下去看看,把人送医院去,好好对待。”
闻言王良点了点头下车扶起小乞丐,刚想说话就见小乞丐连连鞠躬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碰瓷的,我没事,我这就离开。”
边说还便推搡着王良的手臂,突然王良神情一凝,等回过神时小乞丐已经从视线中消失不见。
环顾着周围却再没看见小乞丐的身影,王良下意识的摸了摸怀中多出来的物件,重新回到了车上:
“领导,人已经离开了。”
“嗯?就这么离开了?”赵立冬有些不理解,本以为自己是碰上了碰瓷的,结果人家什么都没要就直接离开了。
“他偷偷留下了这个……”
王良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有些脏的信件递给了赵立冬,见状赵立冬也没有嫌弃直接伸手接了过来。
满不在乎的打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打印出来的文字,赵立冬也没法分辨笔迹。
当看清纸上的内容后,赵立冬顿时神情一滞,惊得下巴一阵颤抖,眨眼间后背便被冷汗给浸湿。
片刻后赵立冬小心翼翼的把信收回怀中,再三检查了一番信封内没有其他东西以后,赵立冬直接把信封朝窗外一丢。
“送我回家吧,一会儿的饭局先取消吧,我有些累了。”
赵立冬说着揉了揉眉心随即靠在椅子上假寐起来,副驾驶上的王良见状也识趣的没有再说什么。
然而赵立冬等人不知道的是,就在路边的一家上岛咖啡店内,一名戴着墨镜的男子正注视着他们。
等赵立冬的车驶离这个路口后男子才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一哥,完成了。”
电话那头的斗一答应一声随便便挂断电话来到了林安的办公室内汇报情况:
“老板,赵立冬已经收到信了。”
闻言林安放下手中的酒杯点了点头:“安排人继续盯着赵立冬,有动静第一时间通知我,另外想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王良带来见我。”
对于在自己面前对陈书婷露出觊觎之色的王良,林安一直没打算轻易放过,如今有了赵立冬的犯罪证据林安也没必要太过忌惮赵立冬。
这个时候处理王良对于林安来说显然是最好的节点,既能够出口气又能够敲打一番赵立冬。
“知道了,老板,我马上去安排。”
…
而与此同时
衡市郊区,一辆别克缓缓停在路边随后一个肤白貌美的年轻女子提着包从车上走了下来。
环顾四周见没人后李丽这才放心的走进树林内,等进到林子里就看见一个陌生的西装男人正等着自己。
“你是什么人?我妹妹到底在哪里?”
一见到男人李丽便忍不住上前质问,对于自己的妹妹李丽也苦寻良久,但却一直没有线索。
直到今天突然接到陌生电话,说是有李梅的消息,约自己在市郊区见面,李丽这才迫不及待的赶来。
男人见李丽这副焦急的模样轻笑一声点了点头:
“呵呵,看不出来你对李梅还真挺关心的,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李梅在我们手上。”
听罢李丽深吸口气使自己平静下来后接着说道:
“你想要什么?钱吗?开个价吧,别伤害我妹妹。”
“钱我不需要,你替我解决一个人,我把妹妹还给你,一个换一个很公平吧。”
“谁?你想让我替你杀人?不可能。”
李丽下意识的就拒绝了男人的要求,却听见男人继续说道:
“放心,我不要你杀人,你把他弄成重伤我还你一个完整无缺的妹妹。”
“如果我不答应呢?你会杀了我妹妹吗?”
“李总说的哪里话,现在可是法治社会,就算李总不答应我也会让你们姐妹团圆的。”
男人说完径直朝着树林外走去,并没打算等李丽的回答,快要走出树林时才听见身后李丽的声音传了过来:
“是谁?”
闻言男人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头也不回的说道:“刘华文。”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树林留下李丽独自一人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神秘男人离去的背影,李丽只觉得心中五味杂陈,一幕幕往事浮上心头。
对于自己的妹妹,李丽心中一直都是感到十分的愧疚,如果当初不是自己带着李梅认识了刘华强,李梅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并且自己曾经和刘华强做过交易,就连身子也给了刘华强,虽然李丽并不在乎这些,这么多年来李丽也不止有过一个男人。
但李丽接受不了的是刘华强睡了自己以后又对李梅下手,还直接把李梅给拐跑了,如今更是落在了一群来路不明的人手里。
回忆着这一切,李丽只觉得心头一股怒火迅速升腾,思索片刻后直接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二十万,替我砍一个人,你的仇人,刘华文。”
“可以。”
电话那头的男人答应一声便挂断了电话,没有再多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