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试探我们。”李又松瞄一眼站在高台上的朴钧时,冷笑一声。“这么厉害的阵法,掌握之人居然是个娃娃,若是输了,咱们两个人的脸可就没地方搁了!”
季子博哼了一声,“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八人不断试探性的进攻,但二人死守着彼此一面,背对背,形成严实的防御姿态。
朴钧时继续说道,“休,生死自静,惊开杜向横劈,成开化大势。”
八人突然变阵,由迷惑阵法变攻击阵法,八人分为两队,相互交错运动,四人顺时针跑,四人逆时针跑。
季子博冷了眼神,低声告诉李又松说,“要来了!你可别被砍着了!”
“你也一样!”两个人紧紧贴着背,一直想要后退,但背后的背告诉自己无路可退。
惊开位二人突然由两侧杀出,二人迅速做挡,而后杜门又自下使出剑扫,攻击李又松下盘,他立即侧腿想要闪掉,可他后面的季子博可没法应对这招,他扭掉面前的开位压制错开力道,使得季子博由后方补充过来,二人互相换位的错身瞬间,杜位的横剑扫势被巧妙的躲了掉。
“干的不错嘛,又松。”季子博夸奖他说。
“嘿,别拍我马屁,我会骄傲的。”李又松呵呵笑了笑。“可这么下去,咱们早晚被割成肉沫。得反击啊!”
季子博点头同意,“不错,你我同时出招,这几个人的武功都不及我俩,杀他个乱不成阵!”
“好!”二人同时出招,冲向阵壁,可冲到面前他们才知道被围住的人是多么的无力,虽然武功在这些人之上,但却没有任何着力点,八人迅速移换身位,季子博和李又松想要闯,他们就把“门”留出来,从“门”两侧夹击,此番策略之下,就任你武功再高,也只能恨自己没有三头六臂。
没过十招,两个人又退回了阵中心。
“没想到这些个人这么个狡猾。只管打后背,哼,只会仗着人多欺负人。”李又松说。
季子博说道,“强攻不怎么奏效呢。更何况,这些人刚刚没有那个姓朴的指令,也做出了反击,也就是说,他们训练了很多阵中人冲阵的训练了,这种情况早有准备。”
李又松说,“不能硬攻,只能智取。”
季子博笑了笑,“你觉得你跟神童比起来,脑瓜子谁更厉害?”
“我可没读过几年书,怎么比得上神童?”李又松说。
“那个姓朴的小娃娃,可是被人称作神童,你跟他比脑子?恐怕……”
李又松急了,“那你说怎么办?”
季子博分析说,“他也拿我们一时没办法。虽然一番试探进攻,这几个人的武艺远在我们两个之下,想要杀我们,他就得摸清我们的招数套路。这需要时间,而我已经有了对付他的办法?”
“什么办法?”
“你仔细听他说的话!”
来后,朴钧时接连发令变阵进攻。
“惊开杜由风变,死生门皆闭!”
“景死门应变道,开生门挡!”
“生休门做跃,景开门做扫!”
“杜生死由变景开惊!”
几招下来,二人身上多了不少伤口,虽然不大不足以致命,但这几个人的连续进攻让二人应接不暇,恐怕过不了几招就会被被干掉。
“你听出来什么了?”李又松气吁吁的问。“要是再没有什么变阵之法,咱们可就真死在这了!”
季子博冷冷笑了声,“我知道。我已经听出来了……”
“你听出来什么了?!”
“他一直在命令的人,只有七个。”
李又松感到奇怪,八门为何只令七个人?“怎么回事?”
“先前我在城东古刹和他有过交手,我曾经劈死过他手下的几个人。”
“劈死的人之中,有一个是这阵法之中的一个……”李又松笑了笑。
“没错。他虽然拉进来一个人补充,但总归只有一天时间,这个人无法掌握全部阵法。”
“那个人是……”两个人跟着八个人旋动。
“八门之中,他没叫到那个人。”
朴钧时继续命令说,“景开,伤杜门攻,死生门闭!”
“伤门!”二人突然冲击阵壁,在阵法处于进攻之刻,突然发起反攻。伤门之位的人被吓了一大跳,李又松一招银枪横扫,将他打出数十米之远。
“变阵!惊开补伤死,生死换杜景!”其余七人虽然弥补漏洞,二人在次被围在阵眼之中。但八门之阵却出现了一个明显的缺口,伤位无人。仿佛一个破开的大门,敞开向两人。
朴钧时慌了神,他凑身到台子前,那个被打飞出去伤位阵眼已经昏了过去!季子博和李又松不断冲伤门,
“景补伤,生死移换景开!”
“杜补伤,惊开补生死!”
“死补伤,景开补死惊!”
他的声音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急躁。七个人各司其职,没办法完全补上这空缺的位置,他这番号令,只能算是拆东墙,补西墙。二人是哪里有门哪里闯,七个人跟着两个人运动,虽然围着他们,但却无暇进攻。
而朴钧时却显出了旧伤复发的迹象,急火攻心,动了真气。他口中感到了血的味道,但根本顾不得,情况越来越恶化。
“景开门,变死生,换位移行!”他口中开始留血……
“伤门……伤……”他眼前出现了炫目的星星,最后昏了过去……
最后一个指令过后,阵法完全没有了指挥,二人随即从缺口逃出,从阵外杀个势如破竹!
天狼门大乱,堂众们赶紧抱下堂主,仓皇撤退,双龙会则乘胜追击,将他们赶出了徐州。
鬼医穿着一个斗篷,披着蓑笠,骑着一个毛驴。易容术者化妆成村妇的模样混出了城,趁着双龙会和天狼门在城郊聚众决斗,他们从小道偷偷离开。
易容术者说道,“咱们待在城里不好吗?非得让咱们转移。”
鬼医说道,“这叫做有备无患,他们决斗又不是一定会赢,以防不测。李公子自然为了我们两个的安危考虑,才有这番打算。”
“真是会使唤人。徐州刚弄完这番事,就让我们去冀州。哎……我的这双腿啊。”
“抱怨什么,最后的犒劳难道少给你了?”
“他怎么会少给我一个子儿?”术者傲气的从怀里拿出一个金佛,“就这里面的奥义秘术,就足够让我参半辈子的了。”
“那还抱怨什么……”
她停了下来,很不服气的说,“凭什么你骑着毛驴,我就得给你牵啊?”
“这有什么办法,谁让我这个老头身子骨不好呢,你说是吧?”他说着说着就假咳嗽了几声。
“哼,本姑娘这细胳膊细腿儿的,哪里受得了这来往的山路。倒是你,一副贱骨头的模样,适合做体力劳动。”
鬼医嘿嘿一笑,说道,“你这是欺负老年人,良心会痛的。”
“诶呦,还真疼。”她做出一个甩的动作,表示她把这份“良心”给扔了。“这下,不疼了。好了,毛驴让给我,你走着!”
鬼医不情愿的挪挪屁股,“这毛驴这么舒服,我不怎么想让。”
易容术者不高兴的叉了腰,“你怎么还耍上无赖了呢?!”
“哎呀,不就是个毛驴嘛,谁让你出城的时候不买个的?这时候跟我抢……”
“嘿,你……”两个人正争执着,突然不远处有了声音。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两位了。”裴尹从不远处冒了出来。两个人看向她。
“能不能再向前走走,我们的陷阱就快到了?”裴尹带着愤怒的语气说。
易容术者说道,“谢谢裴姑娘提醒,不过明知道陷阱,恐怕我二人会绕路呢。”
“那倒不必。”花竹一个翻斗,截断了二人回去的路,二人一前一后,把鬼医和术者两个人挡在路中间。
鬼医埋怨道,“让你吵着要毛驴儿,这下好了。中陷阱了吧!早走就没这事儿了!”
易容术也埋怨说,“她不是说了吗?前面就是她们设的陷阱,咱们要再走,说不定就真死了呢!”
“两位,你们没什么要说的吗?”裴尹堵在路前面,打断两个人的互相抱怨。“就没什么遗言什么的?”
“遗言?恐怕是你们两位姑娘吧?”术者拍了拍手,附近潜伏的杀手们冲出来,和裴尹,花竹动起了手。
鬼医诡诈的笑了笑,“哎呀,这么打打杀杀的多不好,这两个姑娘长得漂漂亮亮的,拿给我做毒药实验多好。”
“暴谴天物。”易容术者牵着毛驴不紧不慢的往前走,丝毫不把两个人放在眼里。
鬼医又说,“要不拿给你做人皮面具?”
易容术者哼了一声,“太老,不要!”
“嘿,那么漂亮的脸蛋你还嫌弃了还。”
“我就是这么挑,怎么着。”
……
术者和鬼医两个人一步步走,但二人被众多黑衣人围攻,丝毫不能腾出手截杀,众多的黑衣人根本不在乎生死的砍杀她们二人,花竹和裴尹集中精神才勉强能够保住自己不被砍伤,虽然武功在他们之上,但人数太多。激战近半个小时后,二十多个杀手黑衣人均被杀死,但术者和鬼医已然不知去向!
“啊!”花竹气愤把宝剑扎进地上,大喊着发泄着心中无处发泄的愤怒。
双龙会接手了徐州城,各大据点纷纷建立,天狼门徐州分堂败走冀州,天下局势双龙会二分有其一。天下九州有荆州,幽州,徐州,湖州,豫州,杨州,六州在他们的势力之下。天山派则独守着刚刚战乱平息的凉州,天狼门却只剩下最后的家当,冀州和雍州还在他们手中。原本不可一世的天狼门,如今却萎缩到只有老家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