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玩笑的,你可别当了真。”姗姗笑笑说。她把剑放在一边,又看到杨业稹腰间挎着苍龙剑。
“二当家,你是喜欢烛龙剑,还是喜欢苍龙剑啊?”
杨业稹说,“两把剑都是龙剑,威力非凡,我都很喜欢。”
“我们两个换换好不好啊?”姗姗指指他腰间的苍龙剑,“我拿烛龙换你的苍龙,好不好?”
杨业稹一听,哈哈大笑,“姑娘真是开玩笑了。如果这苍龙剑与我平水相逢,我也就遂了姑娘的愿望,但这剑是我天狼门家传宝剑,还恕二朗不能相换。”
“哦。”姗姗嘟囔个嘴巴,颇有些不甘心。“烛龙剑我感觉和你挺配的,龙啸声那么霸气,你武功又那么高强。不像我一个女孩子家,光是拔出这烛龙剑,我都给吓一大跳呢!倒是你的苍龙剑,让我觉得好生羡慕。”
“剑毕竟是剑,只要姑娘勤加练习,相信烛龙剑也会舞得自在心得的。”
姗姗说,“二当家此次来,不会是来专程探望我的把?”
二当家笑了笑,“也算是把。来探望姑娘也是为了感谢姑娘当初的一番好意,此后我便会到京城,办一些私事。”
姗姗顿时起了好奇心,她的老好人症状立即发作,“什么事?能说给我听听嘛?也许我能帮到许多忙呢!”
杨业稹想了想,这姗姗也是热心肠的一个好姑娘,他就拿出了羊皮纸和令箭。“诗家当初被杀,就是因为这两件东西。如今我寻遍门路,都不得其中要领。更不要说找到杀害诗家的仇家的。”
姗姗打开羊皮纸,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她又拿起令箭,映像里这令箭的模样也很陌生。她把令箭翻过来,令箭上的名字映在了她的眼前,“刘沧海……”
她微微皱眉头,脑子里思索着这名字。杨业稹看她略有思考,可能是真是知道些什么。“姑娘,你想到了什么?”
姗姗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想不起来,我感觉这名字很熟,好像……好像在哪听过!对,在哪听过……”
杨业稹激动的说,“真的吗?姑娘真的知道这名字?”
姗姗略略点头,“可能吧?也许是我忘了,我如果想起来了,我就告诉你。”
杨业稹拱手相谢,“多谢姑娘!二朗永不忘大恩!”
“哪里,哪里。不过是一点小事,二当家不用行这么大的礼的。”姗姗又把杨业稹搀了起来。“我如果想起来了,我就写信给你,你就放心吧!”
“写信?不,姑娘如果得知此人,万万不可信中相告,你只管写信通知我,我们见面相告妥当。”
姗姗皱眉头,觉得这样多此一举,“有……有那么神秘吗?”
杨业稹则很严肃的点点头,“因为这羊皮纸,织画已经不止一次遭到人刺杀。我想此事绝非寻常,还是谨慎些比较好。”
姗姗哦着嘴型点头赞同。
杨业稹又在冀州逗留了几天,他带着诗织画拜访了诗家人的坟墓,又在冀州游玩几日过后,两个人便告别了姗姗,往京城去了。姗姗则一直苦苦思索“刘沧海”这个名字,她的记忆告诉她这个名字很耳熟,确实在哪里听过。但她提到嘴边的时候,却说不出来在哪里听过……
行至京城,杨业稹想着让织画有个安全的地方藏身,毕竟带着织画去找大内卫的麻烦,有些危险。要说这京城哪里还有他认识的什么武功高强的人,就属揽月楼中的楼主,公孙泊了。
他带着诗织画进了揽月楼,舞女们歌唱着,跳舞着,许多名流雅士在各处听曲赏舞,好不热闹。诗织画紧紧拽着杨业稹的大手,生怕一脱手就找不到自己的爹爹了。
杨业稹就把她抱了起来,让她抬了视野好好看看这里的热闹景象,视野一抬高,织画就看到了另一番天地,远处的几个人在比试着书画,围棋,还有许多歌姬在弹琴,进进出出的名贵人物都穿得那么漂亮,她被杨业稹抱着,一步步上了二楼。
“我要见你们家楼主。”杨业稹对着一个守在二楼的侍女说到。侍女微微点头,示意他跟着自己走。他们顺着狭窄的走道往上走,又坐着机关箱子飞了好多层,那些嚷嚷的声音最后消失不见。杨业稹跟着侍女来到一处门前,侍女告诉他在这里等着,她进去禀告门主。
过了一会儿,侍女出来告诉他可以进去了。杨业稹才抱着诗织画进了去。
大殿空荡荡的,中央只有一个池子在喷涌着泉水。“不知道什么风,把二当家给吹到我这儿了啊?”
公孙泊穿着红色袍子从一个柱子后面出了来,她坐在了池子旁边,杨业稹走过来,做到了池子的对面。诗织画好奇的往池子里望了望,水池之中有几只大鱼慵懒在游动着,她盯着鱼的眼睛,注视它们的一举一动。
杨业稹说,“我有点事要去办,想把我女儿先寄到你这儿一段时间。”
“哦?这小娃娃就是你女儿啊?”公孙泊瞅了瞅诗织画,见她看鱼出神,她轻轻挥了下袖子,池子荡开一阵微波吹向诗织画,诗织画察觉有人在对面打出这道微波,她抬头看向公孙泊。
公孙泊笑了笑,“你从哪里偷来的那么漂亮的女儿啊?”
杨业稹一听,也笑了。“从诗家。”
“哦……原来如此。”公孙泊表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点头,她张开手吸引诗织画的注意,拍拍手叫诗织画来自己身边。诗织画望了望杨业稹,杨业稹微笑的点头。她这才跑了过去,公孙泊把她抱住,把她的额头的头发整理了一番,将她潜在的魅力彰显了出来。“说你爹爹是个猪头,他啊,连打扮女儿都不会。”
杨业稹说,“有劳你费心了。”
公孙泊说到,“多长时间。你去做什么?”
杨业稹说,“也就一天的时间。去办一些事。”
公孙泊突然点破说,“给诗家的人报仇?”
杨业稹看了看她,公孙泊也认真的回瞪着他,杨业稹点点头。
公孙泊笑了笑,“或许我能帮你点什么。说吧,你都查到些什么。”
杨业稹心念一想,公孙泊可是号称天下之耳的揽月楼楼主,有什么消息情报,她最清楚不过。他把羊皮纸和令牌扔给公孙泊,公孙泊打开羊皮纸,一脸惊讶,她又看看杨业稹,他则是一脸的疑惑,公孙泊一眼就知道杨业稹并没有看透这羊皮纸上的内容。
公孙泊问道,“你都看过了?”
杨业稹点头。
“看懂了吗?”
杨业稹摇头。
公孙泊舒了口气,“这东西不是你该知道的。它只是诗家不幸得到的一块灾祸。也正是这羊皮纸上的东西,让诗家全都丧了命。”
“你知道这东西是什么?”
公孙泊点点头。“我不能告诉你。”她又拿起令箭看了看,“刘沧海……”
她自然也知道这是谁……
杨业稹说,“为什么不能告诉我。这东西已经害死了诗家,我难道还不管了不成。”
“我只能告诉你杀了诗家的人是谁。至于这羊皮纸,我不能相告。”公孙泊把羊皮纸和令箭又还给了杨业稹,“是大内卫干的。是大内卫杀了诗家全家,你大可去乱杀一通,给诗家报仇。”
杨业稹诧异的看看她,不明白她说什么意思。“那这令箭上的名字呢?你也知道?”
公孙泊点头,她摆置好了诗织画的头发,她让诗织画又站了起来,她高兴的跑回了杨业稹的身边。
“他是谁?为什么诗家会有这么一块牌子?”
公孙泊不语。她起了身,说到,“你要查就自自查好了。你女儿我会好好照看的。你大可放心。”
杨业稹见她没有相告之意,也就打消了主意,他又交代织画几步,告诉织画自己会过几天过来接她,让她好好听这位阿姨的话,诗织画也答应了。他出了揽月楼,独自去找大内卫所在的大理寺。
大内卫所在的大理寺本是一块佛门之地,寺中出家的和尚多为武功高强之人,又皇族多有来此秋香拜佛,他们慢慢拉拢寺中高手为皇族效命,时间长了,这块名字叫做大理寺的寺庙便名存实亡,成为了皇族手中的一块棋子。
大内卫主要负责的是监视江湖人士的动向,为了防止那些武功高强的江湖人威胁帝国的根基,他们会斩草除根,株连九族一个不留,自成立以来都是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但其首领都是有武有识的厉害角色,自从冯坤死后,内卫的踪迹就在江湖消失了很久,可他们为什么突然会向诗家伸手灭口……着实让杨业禛猜不透。
杨业稹大步走向大理寺,夜色正黑,大理寺又处于京城的偏僻之所,街上只有他一个人。
两个把门的侍卫望到了他,立即拉开了架势,一个人立马进去报信,不一会儿,十几个侍卫就带着刀从里面出了来,在大理寺的门前形成了一堵厚厚的围墙。
“什么人?!不知道这儿不能随便进的吗?”
杨业稹不回话,拔出苍龙剑,径直向他们走过去。侍卫看他没有退缩之意,也纷纷持刀涌向他,但那些侍卫如何能挡住所向披靡的苍龙剑?杨业稹是一剑一个,那些侍卫着实是死士,看到战友战死,不避战反而战得更勇,甚至有的人利用自己的死来给战友创造机会,但着实是螳臂当车,十几分钟之后,这街上就堆满了死人,杨业稹拿着亮堂堂的苍龙剑,滴血未染。
大理寺的院子之中有一个大香鼎,院子十分宽敞。这里原本是寺中僧人练功之所,经手大内之后就没再用过,只做过日常的保养休整。香鼎之中甚至还有几株野草。杨业稹进了大门,院子里安静得很,似乎刚刚所有的内卫都加入了刚刚的打斗。杨业稹站在门檐下,盯着院子许久不跨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