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灵陌连一个余光都没有给她,云玉凝也不恼,脸上依旧挂着那完美无瑕、不知私底下对着镜子练习了多久的笑容,可眼中那一闪而过无法掩饰的恶意和歹毒不用看,也能感知到。
知道这是又来了,又来了?
其实有时候还真的挺佩服云玉凝这种日复一日、反反复复周而复始的戏码和套路,恐怕除了云家人和受她气运影响的人之外,一眼就能看透!
可她就是那么的乐此不疲,如果不是用在自己的身上,她倒不以为然,可偏偏每次非要来自己面前恶心恶心自己。
前世就算了,那是她自己看重那一文不值的亲情,此时此刻放在当下,那些对她而言啥都不是。
可偏偏,唉,这不耳边就传来云玉凝那怎么听怎么都觉得矫揉造作的声音:
“姐,帝小姐,刚刚我在那边看到了你徒手就捡借助了那颗从空中掉落的野鸡蛋,一瞬间的一动真的太玄幻了是怎么做到的呀,真的太让人好奇了?
还别说呢,咱们这个节目真的好神奇呢,之前是我三哥伤得很玄幻,今天又是帝小姐,真的是好凑巧呢!”
帝灵陌那张绝美瑰丽的脸上表情骤然冷了下来,如寒霜赛雪,站在她周遭的人,尤其是温馨雨和靳俊是最直观的,甚至下意识大了个冷颤,因为在录制,垂下了头,掩盖住了不悦的目光。
他们同时在心里吐槽:
“这个云玉凝真的太讨厌了,怎么从她那张嘴巴里说出来的话,总是难得阴阳怪气呢?还有,她是狗嘛,可帝女神也不是骨头啊,怎么就巴巴咬着不放呢?”
帝灵陌可不是以前那个为了所谓的家人一再忍让纵容的她了,严格来说前世今生,她从未把云玉凝放在眼中过。
可却没想到最后死在了她的手里,虽然有她背后神秘人的运筹操纵,但最后动手的也是她啊。
一想到这,帝灵陌眼中迸发出一股戾气,恨不能当下就寸寸肢解眼前这个令她狠毒的人,嗓音冷的宛如淬了万年寒冰:
“云小姐的诡辩和奇葩脑回路真的是让我望尘莫及,莫非你的大脑直通腹部?
至于运用了什么身法,想来我们连相熟算不上,也就无可奉告了!
还有我们的祖国有着几千年的底蕴,这其中孕育了无数的瑰宝,广而流传至今的不知凡几?
建议你可以平日凹柔弱不能自理真善美人设至于可以多上网,多逛图书馆少去商场,多少能填补一下下知识盲区,而我所会的也不过沧海一粟而已,不足为道!”
顿了一下目光掠过在场的所有人,语气依旧却表述的非常清晰:
“至于云小姐的三哥是如何受伤的,到底有多么的玄幻?
而当时的我正和酆神,小雨点,小俊在一起,不在现场,再怎么生拉硬套强行碰瓷也不该碰到我身上,云小姐你说呢?”
她的话音刚落,酆曦晨第一个出来帮着作证,矜贵的颔首,嗓音淡淡:
“不错,我们当时距事发地有很长距离,并且比云小姐到达现场要晚些。”
这话说的很明白,至于潜藏的意思,想去思考的自然懂。
温馨雨紧接着抢在靳俊的前面道:
“没错,没错,我们当时在一起,不止当时,昨天一天无论是录制还是私下时间,我们四个人几乎都在一起的,毕竟同为一组,主打的就是团结友爱。”
靳俊看了她一眼,然后也道:
“嗯,嗯,帝女神说的非常不错,严格来说,如果不是云小姐和云顶流主动上前对帝女神说了那些很不友好的话,我们两组之间的接触交流应该是非常少的,看的出,帝女神和二位是真的非常的不熟!”
酆曦晨突然插话道:
“客观来说,仅云小姐和云家三少单方面自诩与帝女神熟悉,从而态度恶劣、肆意构陷污蔑。”
这话从他的嘴巴里说出来,不得不说是极具分量的,先不说云玉凝那从未有过的黑沉脸色,和几乎快要咬碎的后槽牙。
此时直播间的弹幕都刷疯了好嘛:
【卧槽,我屮艹芔茻!】
【这,这,这,真的是实锤了吗?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云家人单方面针对和不喜帝灵陌呀?】
【细思极恐,细思极恐,往深里想是不是,是不是之前那些黑料都是,都是云,啊,捂嘴,不敢说,怕资本封杀我这个小小的打工人。】
【楼上的,悄咪咪的说有可能】
【娱乐圈就是现实局,好嘛,资本的天下,人家云家小公主背靠的可是bR星空娱乐,娱乐圈的三大巨头之一,那还不是横着走,一个帝灵陌,勉强十八线,让她怎样还不是怎样。】
【真的吗?真的吗?可是,为什么帝灵陌现在这样啊,不过也好,不然真的很惨】
【苦逼的我,拿着三千的工资,操着八万的心?】
【绝对错不了,太值了,太值了!】
【哇哈哈,活久见,没想到我们酆神还是个爆瓜小能手呢?】
【表示这个真的很可,很香,酆神,酆神,别听继续......】
【楼上的,我怀疑你开了屎黄色小按钮】
【不应该是小车车】
【o(n_n)o哈哈~,不管,不管,我们爱听,多来点】
【要是真的这样,那真挺恶心的太败好感了】
【管它呢,我就一俗人,只蹲我喜欢的瓜,做个瓜田下的猹!】
主要是酆曦晨的粉丝量太过庞大,人气直冲天际,仅不到五分钟,直播间就已经被弹幕所覆盖,观看的人群如果不选择关闭弹幕功能,脸屏幕上的人脸都看不见了。
节目录制现场呢,云玉凝这一刻真的觉得自己的阴暗丑陋都快暴露在毒辣辣的太阳光下了,身体不受控的摇晃了下。
云中星已经大步流星的赶了过来,一把就将云玉凝给搂住了,目光不善的瞪向帝灵陌,理直气壮地斥责道:
“帝灵陌,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总和凝儿过意不去,不分场合和地点的!
说了多少次了她不欠你任何东西,想获得前提是自己要有那个资本和命,这两样你有吗?”
越说语气变得越恶劣,最后嗤笑嘲讽道:
“你有的只是骨子里的恶毒,漂亮皮囊下包裹着的丑陋腐臭的灵魂,让人看了都给予作呕,间隔这么远我都能闻到从你身上散发出来的低贱且肮脏不堪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