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你真的以为你的那点伎俩可以瞒天过海不成?”
常言道,之前的你有多狂,现在的你就有多落魄。
望着对面宛如丢了魂儿一般的小平头,我轻轻地一甩,便将那张方片J甩在了对面小平头的脸上,“一次落汗,两次受用,说起来,你也算是个高手了。”
“你……”
被我如此轻薄,小平头强忍着内心的愤怒,双手更是攥的嘎嘎作响,“你是从哪开始发现我落汗的?”
“大概从洗牌的时候吧”,淡淡的扫了眼小平头,我面无表情的盯着小平头,沉声道:“你身上有股味道,难道你自己都没有察觉么?”
“那股味道不像是男士香水,又不像是沐浴露,那我大胆猜测一下……嗯,应该是发乳,对吧?”
一听我这话,小平头的脸色不禁一阵剧变,语气也变得愈发低沉起来,“那之前的那局……”
“之前那局?我故意让你赢的罢了”,我冷笑一声,继续道:“如果不让你赢,你怎么可能认为我第二次,还是偷你的鸡呢?”
“换之言,想要两把牌之内,就诱你咬钩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对吧?”
“励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听不懂呢?”
这时候,还完全沉浸在狂喜之中的长毛忍不住凑到我身边,顺势搂住了我的肩膀贱兮兮道。
我抬头望了望身边的姜颖,发现后者同样在望着我,意思很明显,刚才的牌局,饶是姜颖也没有完全搞明白。
“其实很简单”,缓缓地点燃了一支香烟,轻轻地吸了口后,我这才幽幽道:“早在之前洗牌的时候,他就已经利用发乳,在每张牌上都落了汗。”
“再加上发乳有着一股特有的气味,所以,即便是有捉千人发现这一点,也只会判断他是利用味道落汗的,而不会想到,他实际上已经在每张牌上都做了标记。”
说着,我掸了掸烟灰,继续道:“第一把牌,我故意输给他,就是给他一种我只发现了气味,却没有察觉到牌上已经被动了手脚的假象。”
“只有这样,他才会放下戒心,第二局毫不犹豫的跟我梭哈。”
“至于第二局,其实也没什么,从第二局开局,我就将第一张暗牌压在了最下边,为的就是不让他看清楚那张底牌。”
“最后我看牌的时候,故意露出了他做好了标记的牌角,引他上钩罢了。”
“这样啊”,长毛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明白了,先是一副茫然的点了点头,这才急声道:“励哥,那也不对啊,你不是说他已经在每张牌上都做好了标记了么?那你最后一张牌,他应该知道是方片J的啊?”
“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把那张底牌压在最下方么?”
说话间,我缓缓地抬起了手指,并在姜颖和长毛等人面前晃了晃。
“手指?手指咋了?”
瞪着大眼盯着我的手指瞅了老半天,长毛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仔细看”,这一次,不等我开口,姜颖却是接过了话茬,“他的手指上,有一点淡淡的透明物体。”
姜颖稍微迟疑了下,忽然明白了什么,那双美眸也是瞬间睁得老大,“难不成……”
“猜到了?”
我轻笑了下,将手指在餐巾纸上用力擦了擦,“这就是我从其他牌上抠下来的发乳。”
“至于最后一张方框J,其实只是我自己涂上去的罢了。”
啪~
听到这里,一切谜团全部揭开,小平头却是猛地一拍桌子,呼啦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姓孔的,这次算你狠,下一次,可就没这么便宜了!”
撂下这句话,小平头转身就想离开。
只不过,在赌场出了千还想如此堂而皇之的走人,赌场方面自然是不答应的了。
见到小平头想要跑路,姜颖面色一沉,厉声道:“在我的场子里出千,就这样一走了之,合适么?”
话音落下,长毛已经领着几个马仔拦在了小平头的面前,“小子,我也不为难你,自己把手指头撅了,老子就放你走!”
“大姐!”
另一边,几乎是长毛话音落下的同时,一个马仔却是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然后朝着姜颖急道:“大姐,肥尸来了,就在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