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悻悻地走出姜颖办公室打开门的一瞬间,长毛一个踉跄就栽了进来,差点没一个大马趴撩在地上。
“你小子悠着点。”
知道刚才长毛一准是在偷听,可我现在也心思去答理他了,只是摇了摇头,缓步走了出去。
走到一楼大厅以后,我随便寻了张沙发坐下,然后便漫不经心的拨通了猴子的电话。
昨晚我让他和猛子在这里等我,这件事情我还是记得的。
电话响了一下,很快便被猴子接通了。
电话里,猴子说他跟猛子也在二楼的客房,还说是昨晚长毛给他俩安排的房间。
我点了点头,让他俩赶紧下楼。
挂断电话以后,我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纠结了老半天,还是拨通了手机里那个尘封已久的电话。
至于跟姜颖的这点儿女情长的事情,现在的姜颖正在气头上,一时半会也捋不清楚,还不如趁机办点正事儿。
嘟~
“咋的了,这才几年啊就开始联系我了?”
铃声响了许久以后,对面总算是传出了一道慵懒的声音。
从声音不难判断出,对面的人估计还没有起床。
“这都几点了,还没起呢?”
时隔多年,再次听到杜斌的声音,一时间,我的脑海中不由地浮现出了我俩还在做室友的一幕。
那时候的杜斌,除了逃课泡妹子之外,最大的爱好貌似也就是赖床了。
大学毕业的那一天,杜斌就曾嘱咐过我,说因为我俩同舟却不同路,所以以后如果没有棘手的事情,还是不要联系了。
我知道,杜斌其实都是一番好意。
毕竟当初我俩分手的时候,我可是言之凿凿的说过,我是绝对不会入行的。
可杜斌以后却要指望着这个过生活,所以,他日后的仇家也就一定不会少,不跟我联系,其实也是对我的一种变相保护。
“起那么早干什么啊,去大马路上捡钱啊?”
杜斌虽然这么说,可听语气,他明显已经起来了。
这也算是我俩之间的一种默契吧,每一次,只要我一搅和他,他都会无条件的起床。
“行了,别贫了”,我这次给杜斌打电话可不是扯皮的,犹豫再三,我还是沉声道:“杜斌,我入水了。”
入水是一口黑话,跟金盆洗手是一个道理,所谓的入水,就是入行的意思。
“怎么突然入水了呢?”
一听我这话头,杜斌那边明显一愣,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缺钱了?”
“没有,这事可就说来话长了”,我摇了摇头,索性直奔主题,“昨晚的一场局上,我遇见一个脖子上纹着恶魔纹身的人。”
嗯?
杜斌那头一顿,语气也随之严肃了不少,“然后呢,没有跟对方结怨吧?”
“呃……”
我有点头大的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尴尬的回了句,“非但结怨了,还赢了对方四千多万。”
“四千多万?”
杜斌明显是被这个数字给镇住了,许久后才长舒了口气,“行啊大励,你这不入水则罢,一入水就炸炮啊?四千万的局你都敢坐了?”
不过,埋怨归埋怨,一通啰嗦后,杜斌还是向我了解了昨晚跟小平头的整个结怨过程。
“听你对那小子手法的描述,应该是天龙的人,跑不了了”,待到我全部讲完,杜斌稍微深思了一阵,话锋却陡然一转,“对了,你说的那个场子的老板性感不?”
杜斌就是这副德行,经常性的精虫上脑。
“咱还能有点正事儿不?”我一阵无语,良久后,这才不咸不淡的回了句,“那你的意思,那些脖子上纹着恶魔纹身的人,就是那个什么天龙的人?天龙到底是谁?”
“天龙啊……”
杜斌似乎十分忌惮这个词汇,沉默许久,这才幽幽道:“天龙,其实就是南天龙的本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