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精魂女巫与反叛者的教会
“受召者大人，您发现了所在世界的异常？”
梅瑟薇两只宝石眼睛盯着孟庄，似是猜到了什么，失落道，
“疾病的蔓延无法阻挡，又一个世界要腐烂了吗？”
“大概是最后一个。”
孟庄长长的吐了口气，脸上露出微笑，
“既然如此，那就试试，去拯救世界吧。”
“果然没有选错人呢。”
梅瑟薇右手托着脸颊，
“女巫的使命，就是帮助受召者大人，走上拯救的道路。
“所以啊，请尽情的使用我吧。”
“使命？”
孟庄察觉到，貌似到这里才算走上正路，便直接道，
“我们时间不多，你有什么其他用，就说出来。”
“好呢，受召者大人。”
梅瑟薇扳着手指头，数道，
“我可以帮助您占卜运势，提前得知秘境的一些消息；
“引导蕴藏力量的东西，转化为装备或者能力；
“我还可以管理秘境，筛选您目前最需要的；
“最重要的是，我知道一些‘来自世界之外’的资料。”
“世界之外？”
孟庄还没来及细问，梅瑟薇就抢先道：
“‘鱼’生活在水里，但‘鱼卵’在水里是活不下去的。”
她把鱼卵比作孟庄所在的世界，那世界中的人，显然更加没有这个可能。
孟庄点点头，示意她继续。
“世界之外，偶尔会诞生一些‘东西’，它们运气好的话，会碰到一条‘鱼’。”
梅瑟薇两根食指，指尖相对，
“它们钻进‘鱼’的身体，这样就活下来了。”
这个形容，让孟庄想到了寄生虫，“它们也是疾病的一种？”
“嗯……有的轻微，有的严重。”
梅瑟薇微微点头，
“它们都属于世界之外的力量，可能会有用呢？”
她眨眨眼，显然不是或许，而是有很大可能。
孟庄可以理解。
疾病出现的时间里，本地人自然不会坐以待毙，肯定研究过许多方法。
只是看看衰败的世界就知道，绝大多数没什么作用。
可以走的路，不多了。
“还有么？”孟庄道。
“有一份记忆，您一定感兴趣……或许，这也是一条道路。”
梅瑟薇双手交叠，按在小腹，上身微微前倾，神秘道，
“受召者大人，你难道不奇怪，戈斯是怎么死的吗？”
“我连戈斯是谁都不知道。”孟庄没好气道。
如果说秘境名字叫做荒村孤狼，还可以勉强解释为，最后的猎犬骑士。
但拯救戈斯这个任务，就让人没头没脑了。
人都死了不知道多久，魂都化成灰了，怎么拯救？
“那可是震惊整个世界的大事件。”
梅瑟薇忽然颤抖了一下，眼中还残留着恐惧。
旋即她皱起眉，有些不满道，
“这不是我的情绪，戈斯和梅瑟薇残存的情感，还在影响我。
“他们的经历，对我而言，就像旁观者的经历……受召者大人，你能明白么？”
“嗯，就像电影，第一视角的电影。”孟庄道。
“电影？第一视角？”
梅瑟薇偏了下头，疑惑道。
“没什么，你继续。”
孟庄没多解释。
尽管现在，他拥有将现实中的东西带入梦境权限，但那需要消耗灵质。
只是为了娱乐的话，太过奢侈了。
梅瑟薇狐疑的看着他，继续道：
“戈斯是第六戍卫队的精魂统领，一名凌驾于生命极限之上的传奇。
“纳河镇的大规模瘟疫，就是戈斯接到女神的神谕，前来清理。”
“等一下。”
孟庄忍不住问道，
“生命极限之上的传奇，这句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是他第二次听到这个名词。
上一次，是在杜林矿坑的矿洞中，索勒遥望马尔茅斯古城遗迹，对堪比高楼的巨人骷髅说的。
“突破生命极限，和传奇存在，并不是一回事。”
梅瑟薇低头回忆了几秒，说道，
“先说生命极限，他们在任何一个种群，都是顶尖存在。其最大的特征，就是百人之力。”
梅瑟薇面色认真，
“百人之力，听起来很弱，随便一家工坊的机械，即使千人、万人合力也比不过。
“但那样的能量集中在一个人身上，强大的程度超乎你的想象。”
孟庄点点头，表示理解。
一台六缸发动机，装在汽车上跑的飞快，装飞机上，就只能听个响了。
梅瑟薇抬起手掌，掌心向上，五根手指张开，
“就像这样，超越生命极限的现象，每个世界都不同，每个人也会有差异。
“梅瑟薇记忆中这部分内容不多，我也无法向您准确形容。
“跨过这个超越极限这个阶段，达到戈斯的水平，这就是传奇存在。
“但戈斯天生就是传奇精魂，所以对之前的东西，也没什么了解。”
“简而言之，我和这两位的差距非常大。”
孟庄概论一句，随即道，
“你不是他们两个糅合起来的么？战斗力怎么样？”
梅瑟薇沉默不语。
孟庄明白了，大概等于没有。
“你的道路，是孤独与荆棘的道路，其他人无法替代。”梅瑟薇柔声道。
孟庄突然有些烦躁。
如果蓝星这种世界的数量，真如同她形容的，像鱼卵一样多，那前面那么多世界的受召者去哪了？
他们也是被选中的“末世之王”，为何没人能拯救那个世界。
深深呼吸了几次，孟庄将乱七八糟的情绪扔开。
既然只能是自己，既然决定踏上这样的道路，那就在死亡之前，继续走下去吧。
梅瑟薇一直在悄悄观察，见孟庄没什么剧烈的情绪波动，不禁松了口气，
“我们还是继续说回戈斯的死亡。”
她顿住了，似乎不知该从哪里开口。
踟蹰了几秒，才继续说道，
“戈斯的死亡，是因为它的神明，失去了力量。”
神明也会失去力量？
孟庄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
梅瑟薇口中的神，可不是以人为蓝本的虚拟生物，而是真正的、掌握恐怖力量与权能的伟大存在。
即使这样的神灵，也会失去力量吗？
梅瑟薇低下头，眼中宝石黯淡，流淌出浓郁的悲伤。
这一次，她没有再说，是受到谁的影响。
“她是大地的幼女、自然的精灵，她是万物的童心，是每一个孩童的玩伴。
“她怜悯一切，甘愿为了世界奉献生命。
“但她的教会欺骗了她，他们窃取了她的力量，将它分为十二份，就像下水道的老鼠偷到奶酪，迫不及待分道扬镳，任凭信任他们的女神，在王座上腐朽。
“所以啊，受召者大人，请杀死他们。
“这是我的，也是梅瑟薇的、戈斯的，是每一个人愿望。”
pS：关于精魂女巫的词条。
戈斯是自然与大地教会的精魂，是自然之灵；梅瑟薇是风雨之主的修女，是人类。
前者神只是大地的幼女，后者神只是米罗达，因此才会说“两位神只”，“人与自然”。
尽管前面提到过一些信息，但这部分叙述好像一直没有明确过。
这个是我的锅。
网文本来就是碎片化阅读，加上类魂的碎片化叙事，遇到需要拼合过去信息的时候，很难记得起来。
可事已至此，只能咬牙写下去。
这一章的目的，就是想把主线明确出来，减少上述情况。
或者，大家可以在在评论区询问，短期无法给出的信息，我会酌情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