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阳江之富,富阳江之茶,鱼肥卖我子,茶香破我家。采茶妇,捕鱼夫,官府拷掠无完肤……山摧茶亦死,江枯鱼始无。山难摧,江难枯,我民不可苏!”
张永独特的声音把这诗歌念完之后看向皇帝,这就是在指责皇宫为了富春的茶叶和鱼的特供,不顾当地渔民,采茶女的死活。
他认为必然出现的暴怒状态并没有出现。
“嗯,张永,你这念的还不错啊。唱几句来听听!要带有感情的去唱。”
张永心中一万头艹。。在停留吃草,这怎么唱,哭丧着脸,“万岁爷,咱还是,还是别唱了吧。”
王堂,韩邦奇你们2个狗比玩意,下次有事情落在咱家手里的话,定不能让你们好过。
看到万岁爷眨着卡姿兰的大眼睛看着自己,张永只的闭上了眼睛,唱了起来。
不得不说,太监唱歌,我去,还不错!朱厚照邪恶的想着。要不要让他唱一首月亮之上?
呸呸呸!
“不错,张永啊,你这还真是多才多艺呢。”
“这个韩邦奇,朕有一些印象,不怎么记得了。你给朕说说他的过往!”
“是,万岁爷!”
这个韩邦奇,张永特意了解过,在正德3年和其弟弟韩邦靖一同中了进士,一时间传为佳话,被称为\"关中二韩\"。
后来因为这兄弟俩都是正直敢言,上奏折痛斥时政有点过火,触怒了皇帝陛下,韩邦奇被贬职。
韩邦靖被下诏狱,被大臣们求情,才免于一死,最后削职为民。
后来韩邦奇重新起复任平阳通判,不久之后就升任浙江按察佥事,管杭,严2府的刑狱事务。
这次又传唱这样的歪诗,真的是胆大包天,嫌自己的命长?张永都替他捏了一把汗,难道真以为皇帝陛下不会杀了他?
朱厚照也在回忆这个人的资料。
这一家人还真的是深耕监察系统。
父亲为福建按察副使韩绍宗,因为兄弟俩的事情早早的就辞职了,现在韩邦奇是监察佥事,弟弟当时是工部员外郎被削职为民。
忽然间就笑了,这样正直的一个人,朕大量求购呀,怎么能治你的罪呢,这其中肯定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
“张永。你去查一下,这个韩邦奇说的进贡到皇宫的具体产品和数量还有次数!”
“朕倒要看看是一个什么情况,谁对谁错。”
说完,正要起身准备去兵营转一圈。旋即又吩咐道:“把我那个大舅哥叫过来!”
上了马车,去往奋武营查看他的新兵。
“参见陛下!”
“免礼。”朱厚照看到张仑带着一帮子人过来迎接。
“陛下,所有圣卫新军已经集合完毕,人员人,整整99连。最长的去年年底前开始训练,最短的入伍才7天。”
朱厚照看到只比自己大几岁,原来小白脸的形象,现在也黑了不少,开始向粗鲁汉子转变。
一拳打在张仑的胸口,“尧臣啊,你看你现在才像一个领兵打仗的将军嘛,原来整个就是一个文弱书生,不顶事的。”
须不知朱厚照这看似轻轻的一拳,可痛的他牙冠打颤,还不能喊出来,只能装作受宠若惊的样子,带着痛苦的笑脸:“陛下,说的是,去岁看您天天和他们一样练,臣开始也不解,这后来就跟着跑跑步,打打拳,也就习惯了,天天练练,浑身有劲儿。”
“这才是武人嘛,朕不需要什么万人敌,千人斩的,只需要起码面得2个鞑靼兵,你有勇气举起手中的武器去厮杀就够了。杀一个够本,杀2个还能赚一个!”
“陛下圣明!陛下圣明!”
朱厚照制止了这一大圈人的歌功颂德。手指向不远处的柳巧,“去一个人带着柳巧去校场,听他的安排!”
“是,陛下!”张仑一个眼神,一人出列,大声回答。
“朕让你准备的阶梯斜坡,准备的怎么样?建好了吧?”
“准备好了,在那边,已经事先让军士们演练过了。就是不知道陛下这样设计是做什么,让他们坐着看表演吗?”
张仑笑着问道。并且指了指校场那边。
“等下就知道了。”朱厚照云淡风轻的笑了笑。
他让张仑建设了一个类似于体育场看台的场地,一排排的台阶向后往上延伸,并都用水泥砌了起来,看起来干净整洁又整齐。
只有南北方向有这样的座位,东方是主帅台,西方是空的,方便人员的进出。
现在张仑带着朱厚照就是往主帅台的位置去的。
看到上万人站的笔直,那种带给视觉的冲击力还是很震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