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涛自是不把唐经理的话放在心上,这女人又不是皇帝的妈,怎么就惹不起了?
百里的千金他都带去过警局,一个歌谭老总的女人,有什么招惹不得的?
“艾丽丝,我一大老爷们儿,培训她们……”杨涛笑得羞涩,甚至有些难以启齿。
艾丽丝咯咯笑出了声,纤细的手指轻捻着半捂住薄唇,举止优雅,跟当时教训叶子的女人完全是另一副面孔。
杨涛咽了口水,这心里直打鼓,女人果真都是自备面具的,说换就换。
“也不奇怪,你一个当警察的来对付这些,”说着,艾丽丝眉眼上挑,不屑地瞄了眼面前的歌姬,“不过是一群伺候男人享乐的人,何必太认真?”
歌姬们听在耳里,生气在所难免,可是有了叶子的前车之鉴,也都是敢怒不敢言,还得装模作样地对艾丽丝恭恭敬敬地微笑,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成了叶子的下场。
“我想请你帮个忙,”杨涛挠着后脑勺,挤弄着眉眼傻笑着。
话落,唐经理慌了,几番眼色,又是几个小动作拉扯杨涛的衣角,杨涛毫不在意。
艾丽丝思索片刻,接着露出惊讶的面孔,“你,该不会是让我来教她们吧?”
动作之夸张,表情之丰富。
歌姬们目瞪口呆,互相你看我我看你,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这要是让艾丽丝来管教她们,她们还能有好日子过吗?只剩下苦头了。
“不行,这忙我帮不了。”
话落,唐经理悬着的心才松快下来,歌姬们也是松了口气。
杨涛不死心,舔着笑走近艾丽丝,低语两声,艾丽丝脸色骤变,便跟着他出去了。
后台的人摸不着头脑了,莫名其妙地目送二人离开。
大厅的角落里,确定四下没有什么人注意,杨涛才坦白了想法。
“黄总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想你比我清楚吧?这次的歌姬中间可有几个跳得高得狠,心气也高,你虽然跟着黄总,可是总不能二十四小时待在他身边吧?
如果你来培训这批新人,情况就不一样了,你至少是盯着她们的呀,这样一来,她们也闹不出什么幺蛾子来。”
艾丽丝手撑着下巴,眉头紧锁,思考良久。
杨涛继续道,“你这样做了,不仅是帮我解决了难题,也是帮了你自己免了后顾之忧,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呢?”
VIP包房:
届时,vip包房内,黄毅跟疤爷正在接待李国浩。
“李总,你有意请我们出席时装秀,可是,我们都只是商人,不懂什么时尚艺术的,也欣赏不来那些设计品,你这不是浪费了邀请函吗?”
疤爷谈笑着,已是满脸通红,酒气熏天。
话落,李国浩的表情都笑得僵住了。
见状,黄毅先是楞了两秒,随后乐笑,“李总别见怪,疤爷喝多了,”话语之时举起了酒杯跟李国浩一杯干了。
黄毅多多少少也听说过李国浩跟百里家的过节,这请他们去,一不为钱,二不是为了撑场面,不过就是过去取笑百里清秋一番。
可是,虽然百里清秋没有同意投资歌谭,可这真要与他作对也不是什么好事,再说了,DH跟摩的的对抗,到底谁胜谁负,还未可知呢。
李国浩轻笑着意味深长道,“你们二位都是泪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以做慈善的名头参加时装秀,这名声对你们来说也是好事。”
话音刚落,疤爷拍案叫嚷起来,“什么?还让我们出钱竞拍?我们一帮子老爷们儿要女人衣服干个鬼呀?”
黄毅好不尴尬,一时说不出话来。
李国浩:“疤爷,你放心吧,不是真让你们出钱,我自有安排,你们只是做个中间人抬高抬高价钱就行。”
抬高价钱?黄毅听着眼底的一抹窃笑浮现,这话跟他想得没差,他自是放心的。
疤爷:“就是嘛,你话说明白,我们不就知道了吗?”
这时,艾丽丝轻手轻脚地推开了包房的门。
三人还没反应过来,艾丽丝热络地笑着,“毅哥,我找你商量个事儿。”
黄毅脸色好不难堪,蹙了蹙眉,不好气地呵斥,“男人谈事,你一个女人来干什么?”
气氛一下变得异常,这女人来搅和男人的局,在男人看来是失面子的,可艾丽丝偏偏就是故意这么做的。
黄毅的呵斥对她来说毫不顶用,她媚笑着往黄毅身旁一坐,撒娇道,“我想替你去培训新来的员工,可以吗?”
这话虽简单,却是征求意见之意,在李国浩听来,这女人是算好的,为了男人分担责任。
“这是嫂子吧?黄总好福气,”李国浩笑道。
黄毅拧着眉,疑问,“这话从何说起?”
“现在稍稍有钱的人家,太太都是享福的皇后娘娘一般,根本体会不到男人半点辛苦,黄总家产万贯,嫂子还这么体贴人,自然是好福气。”
话落,黄毅笑得合不拢嘴,虽是故意为之,却不漏破绽,他怎么也没想到艾丽丝会有这样的要求,眼下却又不得不先答应了再说。
“行吧,管管就行,别太累着。”
反常的温柔之态,这早在艾丽丝的预料之中,黄毅是一个好面子的人,有李国浩跟疤中爷在场,他自然为了面子也不会太为难她,没想到的是李国浩神助攻,还帮着她说话。
大坝:
晚上八点,我穿着薄纱的白衬衫闲逛在大坝。
因为是夏天,江边的人流格外的多,吵吵嚷嚷的声响伴着流淌的江水,倒是不那么孤单了,两岸的灯火照映着江水波光粼粼,就连天空都因为燥热多了一份升华的气流。
好久都没有光顾大坝的夜景,我松散地伸了懒腰,靠着台阶坐着,随而眯缝着双眸,双肘支撑着身体,任凭江面吹散的风拂过脸颊,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快要睡着之时,透心凉的感觉酥麻了我整个躯体,我惊醒过来,衬衫紧贴着肌肤,已经湿透了,胸罩明显可见,就连头发丝都滴落着水滴。
我像个落汤鸡似的大喊,“谁呀?”四下孩子的笑声传入耳朵,我抬眸才觉然,简直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