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青宇摇摇头,努力把这个思绪甩出脑袋。
她是超级时空局的队员,是顾幽蓝最得力的助手,怎么可能因为这样的小事儿就影响自己。
再说了,翟让不配得到自己的爱,他就是个骗子,接近自己就是别有用心。
坚定了这个认知,云青宇这才恢复了思绪。
另一边,雪如曼坐在喜床之上,等着太子的到来,哪怕她不愿意,也不能拒绝。
翟让挥退了屋内的众人,看着坐在床头,盖着喜帕的人影。
翟让在屋内站了很久,雪如曼隔着喜帕的缝隙,只能看见对方的鞋子,也不知道对方为何一直不掀开的喜帕。
但是雪如曼也没有说话,同样这样静静地等着。
时间似乎过了很久,翟让终于上前,一把掀开了喜帕,雪如曼被这样的行为吓了一跳。
若对方是云青宇,落在翟让的眼里,或许反而觉得很可爱,但是取消了云青宇被吓到的行为,估计会被云青宇追着打。
现在看着眼前的新娘,翟让只是淡淡的放下喜帕,也不说话,直接伸出手,手环的能量把雪如曼迷晕,且让她沉醉在这一夜应该存在的梦境之中。
割破手指,滴在白色喜帕上,随后就出了内室,坐在大厅之中。
突然,屋子走出来一个侍女的身影,对着翟让说道:“组长弄好了?”
翟让点点头,道:“嗯,惜禾,你去吧,毕竟我是男子。”
被称为惜禾的侍女这才进房间,故意把床上的一切东西弄乱,包括雪如曼的衣衫。
做好一切,这才退了出来。
翟让自然不能离开这间屋子,于是在外间的榻上睡了一宿,直到天色快亮的时候,才进去内室。
这一晚上,翟让已经想清楚了。
如果那个宫女真的是云青宇的话,翟让要做的第一步,先是不和云青宇相认,因为他有私心,他很想知道,云青宇和自己分手的原因,是不是因为知道自己时空监察局的人,而她是超级时空局的人。
更想确定,她是不是就是自己要抓的人。
如果是,翟让想劝她回头,离开超级时空局,不要一错再错。
23世纪,想穿越确实容易,但是这项技术一直被隐藏,可还是有很多人找到超级时空局想穿越。
穿越。
你去近距离研究历史,了解历史,尊重历史的发展,是可以的。
让那些爱好历史的学生近距离观察历史的文化,都是非常好的做法。
但是通过这样的手段,了解了那个时代会发生的事情,就仗着这样的条件,把别人的劳动成果窃取过来,别人写下的诗句,你提前背出来,别人一舞惊鸿,你先跳出来。这样的行为,除了盗窃的罪,还有破坏了原本历史的发展。
云青宇这样做的错的,如果她真的是自己要抓的人,翟让还是想以劝解为首。
哪怕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是只要没有得到确定的答案,翟让还是相信云青宇的。
第二日,雪如曼悠悠醒来,想起昨夜的事情,脸上一片羞涩。当然,她并不知道,那些所谓的事情,不过是假的罢了。
但她不觉得幸福,只觉得自己这个和亲公主的任务终于算是结束。
一夜分析,终于让云青宇冷静下来了。
现在毕竟是身为和亲公主的贴身陪嫁宫女,云青宇自然是要去服侍雪如曼起身的。
此刻,云青宇正合其他宫人一起进入内殿,她垂着头,这是规矩,也是云青宇不敢抬头。
她不想看见那个和翟让相识的面容,哪怕心中有了猜测,那不是和翟让长得像的人,那就是翟让。
走到雪如曼身边,伺候雪如曼穿衣梳洗,云青宇努力忍着不去看太子的面容。
趁着现在太子和太子妃都在穿衣,有嬷嬷走到内室去整理床铺,随后掩面藏住笑意,云青宇再怎么不想看,但是余光还是能看见。
只见那个嬷嬷把床上的白喜帕收起来,再像太子和太子妃请安问好之后,就告退说是要去皇后出复命。
云青宇的心跳似乎都漏了一拍。
嬷嬷手里拿的东西,云青宇怎么可能不知道是什么,虽然没有生活在古代,但是要穿越,要带客户,古代的什么礼仪规矩没学过。
那是太子和太子妃昨夜恩爱的证据,太子妃的贞操。
他们......
心似乎被什么扎了一下,云青宇觉得有些难受,比起和翟让说分手,云青宇觉得现在更难受。
真的吗?
云青宇机械的为雪如曼梳着头,思绪还是在不断的想着。
他真的是翟让吗?如果是,他绝对不可能会做这种事情。
但是云青宇又一想,翟让是时空监察局的,这是毋庸置疑的,那是为了任务,不得已才做的吗?
为了任务,和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做这种事情,所以,为了任务,也可以这样接近自己?
云青宇的思绪越飘越远,心中自然也越来越难受。
但是为了让自己心情平复,她只能不断的安慰自己,或许是自己猜测错了呢?
或许眼前这个人,只是和翟让长得相似而已,而正好自己现在做的任务非常敏感,自己很担心被时空监察局的人发现,看见和翟让长得像的人,下意识的将其带入也说不定。
可能就是自己搞错了吧。
此刻的云青宇分外矛盾,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往常任何事情,遇到什么样的障碍,云青宇都可以非常冷静的处理。
生气的,难过的,挫折的,云青宇都可以很快的平复自己的内心,在短时间内思考现在应该做什么。
但是这一次......
“嘶——”的一声,雪如曼发出声音,随后差异的回头看着云青宇。
云青宇走神,梳头的时候没注意力道,拉扯了雪如曼的头发,雪如曼这才因为疼痛而差异。
云青宇立刻跪地说道:“太子妃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雪如曼只认为云青宇是个行走江湖的侠女,做事是那种不拘小节的性子,梳头这种精细的东西,或许是没有宫中的宫女那么细心。
也不怪罪云青宇,毕竟,她算是这个宫中,唯一能和雪如曼说心里的话的人,也是现在身边,唯一知道自己曾经想要逃婚的人。
“不碍事,昨夜值守累了吗?你去休息吧,让其他人来伺候就是。”
云青宇也不逞强,告了退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