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那江南的小镇上,扭着纤细腰肢,摇摇摆摆走着。
一路上不知吸引了多少目光,勾了多少魂。
“姐姐你看那人。”
划着小船,对着二人露出一抹痴汉笑容,随着青蛇的那一指立时落入了水中。
“哈哈哈……”
二人相视一笑,捂着嘴好不妖娆。
……
茶楼里生意红火,特别是在这个科考将要来临的日子,这人流也就更多了。
人一多,这家长里短,鬼怪神奇之事也越发昌盛。
“你们可知道最近这长安之地来了两个妖精?”
“妖精?怎么可能这可是长安,天子脚下!”
纷纷点头,表示相信。天子脚下,便是那妖魔想要来也需小心在小心,一个不慎可就是送了那大好性命。
“就是妖精,你们可别不信。那城南的李铁匠一家便是被那妖精害了,可怜至极啊,只于下一具没有心的尸体。”
摇晃着脑袋叹息,眼神之中充满了惋惜之色。
围着桌席地而坐的几人也是面面相觑,感叹不已。心理暗自提防,看来天山法师的黄符可以准备起来了。
“涅盘道观所在之地,竟也有妖邪作祟,这实在是令某不解。”
摇着脑袋欲要离开,其余几人也是如此。
“便是涅盘道观也有力所不及之处啊……”众人停下,皆道是如此。
可是有人疑惑呀:“这……某听说的妖精乃是一只白狐妖,而非那剜心的。”
“白狐妖,最是喜欢化作美丽的女子。看来那李铁匠受了美色的蛊惑,这才遭致了这一场祸事。”
“是极是极!”
且不提众人是如何慌张,但也并非多害怕。
倒是一侧的学子便是那蒲松龄,听了此话颇为的好奇,欲要前往那城南好生查探一番。
城南,天际之南,涅盘道观所在之地。
合起书,蒲松龄轻叹一口气。看来除了那李铁匠一家需去看看,另一个地方就是这个涅盘道观了。
茶楼的生意当真是好呀,人气旺盛之地,便是那妖邪也不敢轻易到来作祟。
饮下一杯茶,在听一会儿说书,便是人间盛世。
日子总是这般不咸不淡的过着,只是听说那些进京赶考的学子越发的多了,这些客栈竟也是住不下。
无奈,部分学子只能另寻他处,找个安身之所。
城南的山道上,满是杂乱的草和石子,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山道,这令蒲松龄松了一口气。
如今的他也不过是个文弱书生罢了,趁着科考尚未开始来这道观看看。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回得了过去,回不了当初……”
念叨着念叨着,不知不觉间竟也是走了许久。
“哎!前面这位先生,等等在下,等等在下啊!”
一书生呼喊着跑向蒲松龄,观其相貌俊郎,身材也不似一般书生文弱,倒是个好人。
“在下宁采臣,浙江人士,欲要前往那长安城科考,不知先生?”
上来就报了自己的姓名。
蒲松龄:“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宁采臣有些发懵,我是谁?我在哪里?
但还是反应过来道:“好诗好诗!”无论如何先夸赞总是不会错的。
“蒲松龄,山东人士,今科学子。”
宁采臣大喜:“原来是同年当前,小生有礼了。”
“不敢,不敢。”
蒲松龄摆手,却是观这人面貌堂堂,一派正气,想来也非那等小人。是个可以结交之人,当下便邀请对方同去那涅盘道观。
宁采臣自是同意,说来他也是囊中羞涩,正是需要这等地方供他休息一二。
眼下有人相伴自然是最好的。
夜幕降临,二人对着面前的小火堆无奈一笑。
原是二人竟然迷路了!这可真是,但是谁也不会说什么,毕竟这事说来令人尴尬。
这种时候却是蒲松龄思维发散,那些关于妖魔鬼怪的故事一时之间统统涌上他的脑海,只有一吐为快才能罢休。
这时只有身旁的宁采臣这一位听客,自然只能说给对方听。
“……李铁匠一家就是为那狐妖所害,狐妖化作时间罕见的美人勾引其,最后在他身心不能自主之时将其剜心!”
火堆里的火光微弱,但好在这是夏季,夜间也非那般的寒冷。
“那李铁匠一家离我们不远,是前往长安的必经之路!”
莫名的宁采臣打了一个寒颤,却是打着哆嗦问道:“之后如何?”
“一家皆丢了性命……”
风吹过,树叶晃动,宁采臣裹紧了衣裳,往蒲松龄身上靠拢。
蒲松龄自是看出了宁采臣的害怕,安慰道:“我等气血旺盛的男子虽然最是受那妖邪的喜爱,但它们也惧怕我们身上的阳刚之气。今晚别离开这里,警惕些便是了。”
宁采臣拼命点头,他现在可是被蒲松龄说的故事吓坏了,万不可能离开蒲松龄一步的。
夜风微凉,小火堆没有了柴,被这风一吹也就熄灭了。
幽幽琴音,悠远绵长,但是在这夜间无人荒山却是显得分外诡异了。
被夜风吹醒的宁采臣听到琴音下意识推了推蒲松龄,奈何无论他如何使劲,蒲松龄就是雷打不动的睡着,半点没有苏醒的意思。
这夜冷得宁采臣睡不着,这琴音更是扰乱宁采臣的心。
不耐之下宁采臣顺着琴音所在方向寻去,渐渐远离了蒲松龄。
不过宁采臣也不傻,路上做了标记防止自己找不回来。
白色的烟气淡淡飘起,路旁两个白色的灯笼照亮道路,最前方一个白色的帆布无声飘荡。
如果不是宁采臣眼神好,观察仔细,竟也是发现不了这帆布的。
琴音淡雅,仅凭琴音判断的话,弹奏此曲的人定然是个高雅之人。
但是此地荒山野岭,宁采臣不禁心生惧意,不敢往前走了。
但是宁采臣既然来了,里面的那人哪还有让宁采臣离开的道理,自然是使劲浑身解数将这惑人的琴音发挥到了极致。
便是那一旁的香炉生起的青烟,也变得格外勾人。
推开破旧的门扉,入目是那白衣女子垂眸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