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七喜打开门,看了眼门口站着的人,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回来了,我忘记你已经把钥匙还给我了,饿了吧。”
身上穿着的围裙还没脱掉,她想了无数个与他见面的场景,从穿着打扮到微笑时露几颗牙齿最美,她都仔细推算好了,只是没想到他这么晚回来,刚穿上围裙准备热一下饭菜,他就按门铃了,现在她一定很狼狈。
东方白灼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眼中有一抹惊讶,但是随即又隐去,一双黑瞳犹如冬季黑夜里清冷的寒星,他直接越过她,走到饭厅,看了一眼桌上的食物,说:“很晚了,我累了先进去了。”
他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她闻到了很浓的酒味,混合着女性的香水味和酒吧特有的颓废气味。
七喜的笑容一直挂在脸上,不知为什么他会这么晚回来,而且回来之前还去酒吧找别的女人,难道他还在生她的气?
仿佛没有听见东方白灼说的话一样,她固执的又问了一遍:“你吃饭了吗?”
“我吃过了。”东方白灼转身看着他,语气不冷不热,很淡,脸上挂着微笑,但是向七喜却宁可他不要笑,那是个很敷衍的笑容,就好像刚刚打过美容针,只是嘴角向上,眼里却毫无笑意。
向七喜低下头,双手紧握成拳,“那就陪我吃点吧。”她抬起头,“灼,我们好久没一起吃过饭了。这是我第一次给你做饭,尝尝吧。”
她给自己盛了一碗饭,在给他去盛饭的时候,手突然抖得厉害,连饭勺都握不稳,突然有一双手接过她手中的碗和饭勺,身后响起他淡淡的声音,“我自己来吧。”
她朝他一笑,不再勉强自己,走回饭桌前开始吃饭。
对着这一桌的饭菜,她的眼角有些发酸,笑容也酸涩地差点挂不出了,胸腔里泛起一阵阵的酸楚,胃也跟着搅合的难受。
餐桌上的菜都是她自己研究出来的新菜式,本来看起来赏心悦目,但是东方白灼很晚才回来,她已经热了好几次了,菜的颜色和口味都有些变了,就连米饭也都变的硬硬的。
这顿饭吃了很久,虽然胃里很难受,她还是忍着吃了一大碗,而东方白灼则一动都没动,这是她给他做的第一顿饭,他居然尝都不尝。
“你吃完了吗?吃完我就进去休息了。”东方白灼看向七喜已经吃不进去了,他不愿意坐在这跟个木头似的,只要一看见她,他就能想起那些照片。
“你就不想听听我的解释,没错,那天我去酒吧了,可是那天是我的生日,我连放松享受一下的权利都没有吗?”向七喜实在很想再扯出一个笑容,但是真的已经笑不出来,面对东方白灼的冰山脸和不咸不淡的话语,纵使她一再的提醒自己今天是解决问题不是制造问题,她还是忍不住提高音调,解释听起来也变成了质问。
东方白灼之前在酒吧喝了不少酒,听到向七喜的话,感觉她泡吧是天经地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他的火气顿时上来了:“怎么,你出去鬼混还有理了?就那么迫不及待的爬上别人的床,还是宋子乔有什么特殊魅力能让你忙于应付我的同时还有精力伺候他?看来是我的错了,我还得加把劲,最好把你累倒在床上,这样你就不会有精力去找别的男人了。”
“东方白灼,你够了,你说的这些我一句都听不懂,什么特殊魅力,什么爬上别人的床,你别血口喷人,别以为只有你家蓝雪薇是青纯小百合,小清新,小纯洁,她要是清新,她要是纯洁,她能背着你跟你大哥滚床单?你说我跟学长不清不楚不明不白,你哪只眼睛看到了,即使我们睡在一起,那也是穿衣服的。”向七喜也豁出去了,口不择言的回嘴反击,可是她却触碰到了东方白灼心底的那块污点。
东方白灼感觉好像被人揭开了结痂的伤疤,而且这人还是他深爱的想与她共度一生的女人,更是像在伤口撒了盐一般。
怒气混合着就酒精让东方白灼彻底失去了理智,他扬手就打了向七喜一巴掌,向七喜想不到东方白灼居然会打她,一股屈辱和委屈油然而生,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她拼命的捶打东方白灼,嘴里还不断的骂着。
东方白灼也被她打了心烦,一把抱起向七喜,不顾她的挣扎反抗走进卧室。
“东方白灼,你干嘛,放我下来。你混蛋,放我下来。”向七喜在他的怀里挣扎,从小到大,总共就被人打过三次,一次是罗琳,一次是蓝雪琪,这次是东方白灼,三次全都是跟这个男人有关,向七喜越来越愤怒,自从遇见他就没好事!
即使她一路挣扎,东方白灼还是轻易的就把她扔到床上,“东方白灼,刚刚吃过分手散伙饭,我已经跟你没有关系了,放开我,从我家里滚出去!”她用尽了吃奶的力气要扳开仙的箝制,白净的脸蛋因为用力而涨红。
“我是你孩子的父亲,你的一切都跟我有关系”东方白灼怒气冲冲的说到。
向七喜停下手,吃惊的看着他,他知道了?什么时候知道的?
“别用那种吃惊的眼光看我,在去香港之前我就知道,而且我还知道你去做了DNA检查,你不也早就知道然然是我儿子吗,我一直再等你亲口告诉我,可是你却一直没说,小七喜你真叫我失望。”她不告诉他然然是他儿子难道是还想从他身边溜走?不,不可以!
这个认知让东方白灼身体一个冷颤,想到她可能有一天带着儿子离开他,他就感到害怕,同时还有愤怒,难道那个宋子乔就那么吸引她?不,他不会就这么轻易放手的!
东方白灼彻底失去了理智,他堵上向七喜那张因愤怒而紧抿的唇,向七喜被他忽然的吻弄的有些不知所措,可是还没等反应过来,东方白灼已经张口咬住了她,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窜入向七喜的鼻子,疼痛让她禁不住呻吟一声张开嘴,东方白灼灵巧的蛇趁机转进去,不带一丝温度和柔情,向七喜不要这样没有感情的亲吻,于是拼死命的推搡着。
“就这么讨厌我的碰触?”东方白灼根本不在乎那犹如蜉蚍撼树的力量,他生气的是她居然急着推开他,怒气已经让东方白灼彻底失去理智,加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他紧绷的那根弦已经到达临界点,只要一个小小的刺激,随时都会崩溃。
向七喜显然没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是个多么危险的动物,她继续捶打他,嘴里嚷嚷着:“对,我就是讨厌,讨厌你的吻,讨厌你的碰触,讨厌你的一切!”
“唔——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