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直接戳中了黄蓉的痛处。
她被问的哑口无言。
“我要是真的卑鄙无耻,这封信早就找人寄出去了,何必要让你知道?你若是觉得这信不妥,打算继续和他纠缠,永远都不分开,那将信烧掉就是了。”
李庆说着让到了一边,将信放回了她手上。
“出这个大门,去找他吧,我可没拦你,去吧。”
说完,李庆便开始收拾起院里被打烂的东西。
黄蓉拿着信,看着看着眼泪吧嗒吧嗒流个不停。
很快李庆便听到呜呜呜的哭声。
扭头一看,只见黄蓉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黄蓉其实心里也明白,她和郭靖今生已注定无缘。
哪怕没有这封信,她离开洛阳之后,真的要去找他吗?
心里头,为什么没有强烈的渴望呢?
黄蓉哭着哭着,一只手帕伸了过来。
“擦擦吧,都快哭成大花猫了。”
黄蓉伸手接过,起身用力在眼角擦了擦。
“这封信你明天找人替我送到嘉兴去。”
李庆眼睛一亮,“想通了?”
“是到该断的时候了,靖哥哥和穆念慈皆为夫妇,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李庆心中暗自窃喜。
要让她主动放弃,那还真是相当难!
“我回屋了。”
【叮!斩情丝,毁人姻缘,获得奖励:缠丝擒拿手!】
这是白世镜的武功。
李庆直接化入天山折梅手中。
一大早,黄蓉在屋内留了一封信便走了。
她一夜没睡,天还没亮时离开的。
信上说她现在心里很乱,出来也是和爹爹赌气才跑出来的,是时候回家去。
至于别的一个字都没说。
既没提要找李庆寻仇,也没说今后是否还会再见面。
对于黄蓉的离开,李庆并不意外。
她继续留下来能干什么?难道帮着自己一块做恶?
李庆很快便将这件事抛到脑后,专注于眼前该做的。
出门去赌坊找小毛子,结果没见到人。
找人一问,小毛子这两天根本没来。
想想她被大欢喜女菩萨的徒弟拍了一巴掌,大概还在养伤。
小毛子是本地人,有个很破的小院。
李庆过去时,正听到院子里有说话声。
有几人正朝外面走。
李庆立即躲进暗处,悄悄看去,从里面走出来的是三名丐帮弟子。
很面熟,名字就不记得了,都是执法堂白世镜手底下的人。
小毛子送到门口,不住地作揖,好像在拜托三人什么事一样。
“这叫什么事啊!杜三和大富被毒死了,宋怜也失踪,执法堂跑来找我,难道说……”
小毛子一边往回走一边嘀咕着。
“难道说什么?”
小毛子激灵一下,一看院里的椅子上正坐着一个人。
“庆、亲哥!你啥时候来的,吓我一跳……”
“你小子不会是因为心虚,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小毛子连连摆手道:“没有没有,庆哥说笑啦。”
“坐下说,刚才执法堂的几个人来找你干什么?”
小毛子一听到这句话,刚要落座顿时如同火烧屁股一样窜了起来。
“庆哥,执法堂就是来问我这几天都去了哪,我这伤是怎么来的……”
“你怎么回答的?”
“我没提来顺客栈的事儿,就说赌钱和人起了争执打架受的伤。”
“你是个聪明人,瞎紧张什么。”
李庆招呼他坐下。
“问你个问题啊,杜三和大富被毒杀,宋怜失踪,你怎么看?”
小毛子明显有点坐不住,吞吞吐吐道:“可能、可能是……丐帮的仇家所为,趁着多位长老和帮主都不在,杀几个底层帮众解解气。”
“我也是这么想的,对了,我今天弄了个新玩意,你一定没见过。”
李庆说着将一个不大的葫芦拿了出来。
拧开盖子。
“你摸摸里面是什么东西,猜对了,一锭银子归你。”
小毛子也没多想,以前李庆就喜欢搞这种把戏让人猜,猜对了有赏。
不过以前只有几十文钱,远不如现在出手阔绰。
“庆哥这可是你说的啊,瞧好了!”
小毛子立即伸出两根手指从葫芦口里塞了进去。
刚伸入,立马被里面的什么东西给咬了!
“啊!”
小毛子想要收手,李庆已按住了他的胳膊。
“庆哥,你、你……”
“还没猜是什么呢,怎么能撒手呢?”
“庆哥饶命!我真的什么都没说!”小毛子只觉得浑身发冷,满脸惊恐。
“小毛子,你很不老实啊。白世镜已经怀疑我了,肯定去找过客栈钱掌柜,你有没有和我一同去过,一问便知。”
“若实话实讲,反倒没什么,说这伤是赌钱和人打架弄的,便是扯谎了,真当我有那么好骗?”
“葫芦里是极北之地的冰蝎,来的路上我看到一个行脚商在卖。特地问了问,说要毒死一个人,只需要一刻钟。”
结果很令人失望。
五分钟不到,小毛子便已经口吐白沫,毒发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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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毛子知道自己不少秘密,留着是个隐患,加上如今执法堂已经查他了,只有一死。
白世镜既已盯上自己,那就先下手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