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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件对凌言超印象很深的事，会是找到真相的关键？
……
看完方熠发来的消息，童不恭脸上泛起标志『性』的惫懒笑意，那双从不讲规矩的大长腿毫无预兆就搁在了桌上。
对面的凌旭晨眉头紧蹙。
对于童不恭的形象，他委实无法恭维。
甚至隐隐为警方担忧。
这样的警察在他心中是绝对不应该待在警队中的。
“其实我和你一样。”
童不恭懒洋洋的声音令凌旭晨更感不悦。
这个看上去就像混混的警察竟然说和他很像？他们哪里像了？
“对不起，我不觉得。”
凌旭晨是板着脸说这句话的，对他这个基本不发火的人来说，如此神情下说出如此冷淡的话，已经是难得的发怒。
童不恭当然毫不在意。
这个世界上恐怕就没什么他会在意的事。
“你是救人的，难道我们警察就不是救人的？所以我的话没错，从某些方面来说，我们是一样的。”
凌旭晨舒展开眉头，不过随即想到不能对这样的警察太客气。
“或许是对的，不过我不相信你能救人。”
“不相信就对了。”
童不恭忽然收敛起惫懒的神情，那双长腿也从桌上放下，规整坐正，胸膛轻轻挺起后，一股凛然的气势蓦然弥散开来，看得凌旭晨瞠目结舌。
“这是我和你不一样的地方。”
他轻轻的笑，没有懒洋洋的气质衬托，笑容同样很吸引人。
“我们是和罪犯打交道的，他们远比你接触的那些病人要危险的多，说句一点也不夸张的话，要想在和他们的斗争中取得胜利，光凭正义凛然是远远不够的，要想从他们手中救下面临生命危险的民众……”
“有时候我们必须比他们更狡猾，更坏！”
凌旭晨轻轻呼了口气。
“谢谢，童警官，你给我上了生动的一课，是我想的太简单了。”
“没什么。”童不恭的神态又恢复成对一切事和人都无所谓的模样，懒洋洋地说道，“只要你告诉我一件事就行。”
“你说。”
“你是不是很少发脾气？”童不恭轻缓问道，“就是说哪怕对某件事或者某个人再愤怒，也会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表达出极度的失控。”
“我是一名外科医生。”凌旭晨沉声说道，“职业决定了我必须控制住情绪，这样才能让自己有一双敏锐的眼睛，以及稳定握刀的双手。”
童不恭眨了眨眼。
“听上去很像一个冷酷的杀手。”
或许是受到了童不恭的影响，凌旭晨远没先前那般拘谨。
“或者就像你刚才说的，从某种方面来说我和杀手之间的相同点，只不过目的却不一样，杀手是剥夺他人的生命，而我们医生是剥夺夺取人『性』命的病灶。”
“这个比喻很形象。”童不恭哈哈大笑。
凌旭晨看着他，忽然对童不恭充满了好奇。
事实上他还是认为童不恭不像一个常规意义上的警察。
“那好，凌医生说说看在你认识的人当中有谁是印象格外深刻的人，这人或许对你很推崇，但是他做出的事却又让你很气愤。”
对于方熠那段很文青的描述，童不恭的理解力要比席韬略和季晴雪深刻的多，排除凌旭晨是始作俑者，那么他一定就是被利用的人。
现在已知凌旭晨开出的『药』方只有在过量的情况下才会起效。
那么其中一定有人在暗中挑唆。
作为对病人格外关切的凌旭晨来说，一定不可能一无所知。
所以任何旁敲侧击一定没有直接来的有效。
凌旭晨的脸『色』一变，眼眸中的神情更是复杂。
捕捉到这种变化的童不恭立刻知道问题问到了点子上，嘴角往上勾勒出一个耐人寻味的弧度。
“凌医生，假如你要保护病人的隐私，我一定会尊重你的选择，不过希望你记住刚才我们说过的话……”
“我也是一个救人者。”
凌旭晨长长吐了口气。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