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馆并非只有咖啡,还有当地的特产热汤。方凌要了一碗热汤,阿布拉克萨斯又给他要了一份烤奶酪作为甜品。
尼尼微看着被细心照顾的小男孩儿,很难相信这个纤细的包裹在厚重的皮草下面的男孩儿,就是那个让整个英国都俯首称臣的斯莱特林继承人。
她握了握自己热茶的杯子,自认最灿烂的笑容:“我原本以为只是相似,没想到真的是您。”
阿布拉克萨斯摇摇头表示不介意,他看了看尼尼微的衣服和长袍左侧胸口上的胸章:“您是二年级的,在船上很少有女生出来。没有见面也正常。”
“嗯!开学二年级。马尔福先生三年级吧!”尼尼微点点头,带着好奇:“不在霍格沃兹吗?听说明年有三强争霸。”
三强争霸的恢复,阿布拉克萨斯是知道的。只是这事情因为霍格沃兹的改革,因此他并不担心这个。他摇摇头:“我的伴侣希望来一次德牧斯特朗,三强争霸的选择在高年级。以十六岁为界限。”
方凌并不喜欢这个金发美女,实际上他发现最近自己很奇怪。总是没有来由的吃醋,这让他觉得有些困扰。他低头戳着烤乳酪,一边吃着一边当作旁边什么都没有。
阿布拉克萨斯看着沉默的小伴侣,微微皱了皱眉低头低声问道:“不合口味?”
方凌摇摇头,抬头看着他:“阿布,我们去买了贻贝回去吃火锅好不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了离开的意思,阿布拉克萨斯点了点头。为难的看着尼尼微:“日后学校见吧!我们还有事!”
“啊……好的!”一直没有听到方凌说话的尼尼微,看着突然出声地小孩,然后看着两个人付钱离开。她突然间觉得,这两个人之间已经没有了任何人插入的缝隙。真是羡慕的感情,如同她的父母。想到暑假为了不被打扰,离家出走的父母,她叹了口气。父母感情太好,倒霉的是孩子啊!
去买了贻贝、虾等水产。甚至还购买了一些驼背鲸的肉。将东西收好,方凌拉着阿布拉克萨斯的手走在回去的路上。
“最近似乎有些不对劲。”他低声的说道。
“不对劲?”阿布拉克萨斯有些不明白,他停下脚步蹲在方凌身前昂头看着他。目光中很是关切。
“嗯!”看着阿布拉克萨斯的目光,方凌扭头瞥向一方:“最近似乎总有些吃醋。”
“你为我吃醋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阿布拉克萨斯呵呵笑着,捏了方凌鼻子一把。微凉的手指,让方凌吸了吸鼻子。他抿唇低头笑着:“话是这么说,但是在英国,我从未这样过。就是之前的旅行,也没有过。刚刚看到布朗小姐,我甚至想杀了她。”
听到这个,阿布拉克萨斯仔细想了想也觉得似乎有些不同。他想了想:“回到船上检查一□体吧!不过,在我看来不是坏事。”他笑着起身拉着一脸好奇的方凌幻影移行到码头,一边走上木板通道一边说道:“之前你似乎不管我身边有什么人,都不是很紧张。确切的说,有的时候我认为你是绝对不会因为我吃醋的。哪怕,我格外的担心你会将同奥尔斯洛特的友情转变成爱情什么的,也从未想过你有担心我。”
听着阿布拉克萨斯的话,方凌低下头慢慢地走着:“阿布很优秀。”他小声的嘟囔着。阿布拉克萨斯低头看见脱掉帽子的脖颈亮着一层粉红,心情顿时美好极了。
阿布拉克萨斯勾勾嘴角,很是自得。打开电梯的门走进去,按下按钮。他笑着坐在方凌身边:“但是这不等于别人的想法。这艘船上,只要有些心思的人的目标都是你而不是我。显然,一个依靠斯莱特林继承人再上一层的马尔福家族继承人,绝对比不上一条羽蛇自身所能够带来的利益。况且,在他们看来你也只是一个小孩子。你选择我的原因大多数可能归类于马尔福家族遗传的美貌。喜好美好事物,很正常。因此,重新挤开我获得你的好感,显然并非不可能。”
说到这里,阿布拉克萨斯摊摊手。方凌撇撇嘴:“哪怕现在的我身高不超过四英尺,带着婴儿肥?”他的口气中满是无法理解的意思。阿布拉克萨斯伸手捏了他的脸颊一把:“的确是这样,要知道哪怕你现在是一个身高不过两英尺,还带着尿布他们也会修改自己的审美。不过说起来,你当初……第一次看到我……”
“羽蛇的眼睛看不到具体的样子,没有完全激发的时候,看到的是基础的魔力波动。也就是人体的大体轮廓和相应的魔力分布,比如心脏和大脑。激发后,看到的是灵魂和能量波动。”方凌抢话做了解释,说完他又有些后悔。抿抿唇不再吭声。而阿布拉克萨斯听到这个,却惊讶中带着欣喜。他伸手将方凌打横抱起,趁着电梯门打开冲了出去。
嘭的关上房门,压在白色的chuang单上他兴奋地难以自已。方凌看着他如此,有些害羞的侧头张开嘴闭上了眼睛。
亲吻是温柔中带着情感的。被表白后的亲吻,随之而来的是激烈的事情。方凌放任的由着对方在身上种草莓,他此时觉得温暖和羞涩外,更多的还有一份不知名的火热。这是以往除了魂相空间外,都无法感受到的。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但也只能是如此想着。眼下的时光得专心致志的投放到伴侣身上才好。
在浴室清洁干净,换上简单的亚麻白色睡衣睡裤,方凌从空间中找出一本古老的书,快速的翻阅着。他有些累,但也只是身体。心情十分不错的同时,精神也很好。
阿布拉克萨斯将两个人弄脏的chuang单扔进脏衣篓,回到卧室就看见小伴侣正光着小脚丫在哪里一摇一摆的看着一本厚重的书。他上前挠了挠脚丫的脚心:“看什么呢?不累吗?”
“讨厌!”方凌放下书瘪了下嘴,然后将书递过去:“羽蛇一生有三次蜕皮的时间。每次大概四百多天。第一次是幼生期进入青年期,也是青春期。混血斯莱特林家族,大概是十二岁左右开始。跟人类的孩子差不多,都是这个时间开始发育。第二次是青年期到壮年期,具体时间没有说。我估计大概是三十五岁到四十五岁之间的某段时间。第三个是壮年进入老年,这个没法说。”
阿布拉克萨斯仔细阅读了上面的记载,他摸摸下巴上下打量了一下小伴侣后:“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到你十二岁这段期间,你有可能发生蜕皮现象。然后,我们可以有一个孩子了?”
“阿布!”被他看得发毛的方凌拽过一个枕头就扔了过去:“闭嘴。不准说。”
看着恼羞成怒的小孩儿,阿布拉克萨斯爽朗的笑着。然后爬上chuang搂着小孩圈入怀里:“父亲惦记着个很久了,而且……我想你也不希望我一直困在巫师的事物中。早点有一个孩子,对你我都是好事。”说着,他的手伸入了睡衣里面,抚摸着那柔软的皮肤最后覆盖在圆丘上面恶意的将手指探入其中。
方凌一脚将他踢开,整理好衣服下chuang一边穿上毛茸茸的拖鞋一边瞪了他一眼走出卧室。
“我肚子饿了,还不快过来帮忙?”恼羞成怒的声音,总是带着一些娇惯后的绵软。阿布拉克萨斯笑着躺倒在chuang上,看着关闭的门用手臂挡了眼睛。
方凌准备好东西,变形出一些器皿一边熬煮着新鲜的肌肉和鱼骨混合的高汤,一边用小刀撬开贻贝壳,将里面的嫩肉取出来。
北极地区的贻贝不同于其他沿海的,沙石和海草都少很多。味道清冽,肉质紧实可以说是贻贝中的极品。
阿布拉克萨斯躺了一会儿就起身走出去,洗手帮忙处理食材。只是两个人旅行时期的默契,也是一种相互的情趣。
他剥开一直虾,将甜甜的虾肉蘸上一点点日式酱油送进方凌的嘴里,方凌也会投桃报李的给他一口片好的鲸鱼肉。
“感觉有些像牛肉。”阿布拉克萨斯咽下嘴里的鲸肉,舔了一下蘸了酱料的拇指说道。
方凌捏了一片塞入口中,嚼了嚼咽下点点头:“比牛肉要细腻的多,哪怕是菲力都鲜少有这种质感的。”
阿布拉克萨斯想了想点了点头,他切下一块弄了一个盒子装起来:“给父亲一部分尝尝,我想应该不错。”
方凌点点头,顺手在盒子里面搭配上了他刚刚做出来的黑胡椒甜酸酱。阿布拉克萨斯看着笑笑,从空间指环中取出一套小型的传送阵,将盒子封闭好启动魔纹。传送阵运行很稳定,几乎没有什么误差的完成了他的使命。
经过了小魔咒的加工,高汤很快就好了。两个人将整理好的肉类和蔬菜盘子摆放好,坐在变形出来的矮桌享受着身下暖暖的地毯吃着美食。
之后的时间两个人休息的很好,阿布拉克萨斯喜欢在方凌午睡的时候去甲板看黑漆漆的海洋,方凌喜欢在窗户旁边发呆看书。一切都看起来相安无事一般,船只通过地下河和一些自然节点进入伏尔加河,停在莫斯科郊外的一片树林隐藏的河面上。此时已经是深夜,因为十月革||命的关系东正教等宗教体系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他们纷纷离开俄。国,到附近的国家继续传道。对于俄。国本地的巫师而言,也是需要更加谨慎和小心。
布尔什维克主义的宣传达到鼎盛的阶段,因此对于一个人口数量稀少,国土面积庞大的国家而言,保证人口的数量就成了重要工作。任何家庭意外的损失新生儿或者幼崽,都需要进行上报。这一次能够登上船只的,只有那些隐藏起来的前沙俄贵族的后裔。
同欧洲大部分的巫师不同,沙俄时期的巫师纯血或者麻种,都是混杂在麻瓜中的。有一些甚至在沙俄时期,担任着重要的职位和掌管着大量的庄园和农奴。只是眼下的环境,并不怎么适合他们。移民或者改变跟随布尔什维克,都是他们眼下需要考虑的。
对于那段历史,方凌很是好奇。他最好奇的是,最后沙皇一家的死亡方式。有些人说是士兵袭击,也有些人说是源自自杀。各种说法,虽然说官方给了定论。但实际上在最后苏联解体,俄罗斯脱出休克疗法后,哪怕是普京这样一个强势的总统上位,也未能真正解答这个问题。
当然,历史记录的都是成功者的百折不挠和失败者的丑陋。被遗忘的,也许是肮脏者的内心也有这纯净和火热,卑劣者也会有单纯的如同天使的一刻,圣洁者进入夜晚也会同魔鬼交易等等。
他对于沙皇系统不感兴趣,唯一好奇的是二战后琥珀宫去了哪里。当然,不知道最好。因为可以有无尽的遐想来填补无聊时的时间。
因为莫斯科高涨的红色。情节,阿布拉克萨斯决定趁着停船时间下去走走。方凌并不想去,如果你在一个被红色填满的国度度过你的童年和你青少年时期,那么面对此时的苏联,你也不会想去看看。
阿布拉克萨斯无奈下只能独自一人下了船,当然下船前他索取了足够的好处。
失去了专。制的君主,改名叫做苏联的国家依然保有着原本的城市风格。只是那些恢弘的教堂建筑,此时成了历史遗迹。更多的只是供人参观的景观性建筑。新的制度带来的新的生产力和生产资源的集中。
苏联是一个重工业资源极其丰富的国家,哪怕是休克疗法期间,独立出来的俄罗斯的军事贸易也依然是支持本国。军队发展的主要产业。由此可以看出,在矿产资源上,苏联有着得天独厚的资本。
莫斯科的郊外并没有粗租车,不过民风淳朴的结果是,只要你想搭车拦路拦车就好。不过这对于巫师的阿布拉克萨斯而言,显然成了不必要。他简单的测算了一下距离,利用幻影移形出现在一条小巷子内。此时刚刚清晨,扫路的清洁工正在工作。宽敞的道路很难同伦敦狭窄的小路相比。
此时已经是入秋。莫斯科的秋天比较起其他地方,都要凉爽的多。阿布拉克萨斯在清晨的时候,需要给自己增加一件风衣才可以行走。没有使用保暖咒,他需要更深入的体会一下。因为俄罗斯幅员辽阔,很多小巫师需要足够的时间才能赶得上船,更不用说还有一些来自波兰的巫师。
停船五天,据说是最长的时间。足够那些小巫师们,从遥远的西伯利亚赶过来。
“嘿……年轻人,这么早可不是散步的好时间。”一个赶着马车送信的老邮递员笑着给走在路边的阿布拉克萨斯打招呼。看着老人的大胡子,酒红的鼻子和刚刚放下酒壶的动作,阿布拉克萨斯微微一笑:“我刚来到这个城市没多久,所以想看看莫斯科的早晨。”
“早晨有什么好看的?”老人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停下马车示意他上来:“如果你不介意我的马车弄脏你的大衣,我倒是可以带着你逛逛。毕竟,我还要走大半个城市送信来着。”
“哦……当然不!”阿布拉克萨斯微笑着爬上马车坐在老人身边。翻译咒可以很好的将他的古英语翻译成俄语。加上他的发色和大理石白皙的肤色,很难让人想到他并不是北欧地区的人,而是来自英国的巫师。
坐好后,老人掏出自己的酒瓶递给他:“喝一口吧!最好的伏特加,老头子我一天的粮食。”老人很好客,他扬鞭拽着缰绳让马车向前。阿布拉克萨斯看着外表油腻腻的壶,想了想还是扭开喝了一口。
清冽的口感,之后是刺激到鼻腔的烈性。进入胃部如同一团火焰在燃烧,冰火的双重刺激让阿布拉克萨斯不好意思的捂着鼻子直咳嗽。老头子看他,爽朗的笑了起来。
他拿过酒壶,笑着灌了一口:“年轻人就是年轻人,你这样可是找不到好姑娘的。我女儿都比你能喝,她找的哪个当兵的,当年还喝不过她呢。”
“咳咳……”掏出手帕仔细的擦拭好,阿布拉克萨斯无奈的笑笑:“我一般也就喝一些葡萄酒,也很少。我还没成年,父亲这方便比较计较。”
“嗯……”老人扭头看了他一眼:“我看着你就像一个贵族,跟我年轻的时候见得贵族老爷差不多。不过革||命后,那些贵族老爷都消失的差不多了。有些甚至做了别的行当,皇帝都没了。他们也没了。”
老人感慨一声,到了一个邮筒前。阿布拉克萨斯跳下马车帮他将邮筒里面的信掏出来放入袋子里,扔到后面的车厢内。他拍拍手重新坐上车:“您都说了,他们都不见了如何说到我。我刚从英国那边游学过来,过两天就走。”
“你是英国人……”老人吃惊的尖叫一声,然后哈哈一笑:“你的俄语说的真流利。”
“特意学的。”阿布拉克萨斯有些不要意思的笑笑,他看着老人重新赶车,看着路边的建筑:“您一直都在做这个工作嘛?”
“当然,尼古拉那小子刚登基的时候我就在做这个了。”老人说起这个的时候,表现的颇为自豪。阿布拉克萨斯看着他,笑了笑。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可爱的存稿箱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