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多久没好好的睡过一次午觉了,好像这次住院把这八年缺的觉都补上来了。---手机端阅读请登陆 M.ZHUAJI.ORG---
顾应钦收拾好东西就坐在卧室阳台上处理公事,她缩在被子里懒懒的看他,她是真心觉得顾应钦认真工作时的样子有种独特的魅力,光这么远远的看着都像是在欣赏一幅昂贵的艺术品一样。
他似乎感觉到她在看他,缓缓起身来到她身边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声音轻柔的就像一根羽毛:“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乖。闭上眼睛。”
陆倾宁挪了挪头枕在他的腿上,声音软糯睡意浓浓:“人真是不能享福,懒怠了这么久到现在一到下午就想睡。”
顾应钦好笑的去摸的她的长发,发丝穿过手指夹杂着阳光一簇簇的掉下来,看的陆倾宁有点恍惚,她慢慢的闭上眼睛隐隐约约的听见他轻软的声音:“顾太太天生就是来享福的。”
她沉沉的睡过去,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秒还在想:那如果哪一天福气被她用光了呢?
一觉无梦,睡的陆倾宁舒服极了,醒过来的时候窗帘已经拉上了,她慢慢的起身掀起窗帘一看,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她揉了揉头发。转头看了一眼时间,晚上八点,她不禁惊愕,这一觉她竟然睡的这么长。
换了衣服出去找顾应钦,楼下只点了一盏台灯照的客厅幽幽的,空气里有小米粥的香味儿,她循着香味儿慢慢的下楼,路过书房的时候。她听见里面有轻微的声音传出来。
驻足透过缝隙看过去,顾应钦正背对着她站着接电话,白色的羊绒衫映衬着他结实的后背一览无遗,她动了动脚步,刚想推门进去,就被他狠劣的语气吓到。
“人有时候最好是见好就收,你再继续闹下去也可以,那就看看我顾应钦到底吃不吃你这套?”
陆倾宁皱了皱眉:他在和谁打电话,口气这么恶劣。
眼见他挂了电话转身之际,她连忙躲到了一边急匆匆的下楼。
厨房里,顾应钦炖着小米粥,流理台上有几盘刚刚出锅的蔬菜,绿油油的样子看着就让人有食欲。
陆倾宁心不在焉的去关火乘粥,顾应钦后脚跟进来一边将盘子端出去一边对她开口:“小心别烫着。”
陆倾宁没想到顾应钦这个大少爷还会下厨做饭,她看着桌上那几样蔬菜,唔,卖相不错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顾应钦好像会读心术,只消看上一眼就知道陆倾宁想的什么,他用筷子敲了敲了盘子:“以前在国外留学的时候,洋快餐吃不惯就只能自己做。所以你把心放肚子里,毒不死你的。”
她尝了一口,眉毛挑了挑,果然顾二少的手艺不错。
她从来都不是娇柔做作的女人,好吃的东西自然会多吃,顾应钦看见她吃的开心,原本那些傲娇要求的小作风都消失了,他想或许这就是因为喜欢吧,因为喜欢她,所以连带着她的小缺点都会一并喜欢着。
食不言寝不语,这是顾应钦从小养成的良好习惯,一顿饭吃的安静舒适。
饭后陆倾宁主动去洗碗。顾应钦这次也没拦着她。
她背对着他洗碗,他就依着门框抱着手臂看着她,陆倾宁的背很直弧线很美,松松散散束着的长发柔顺的垂挂着就像一把上好的黑色丝绒。
他清了清喉咙:“伊思甜辞职了,你又得忙了!”
陆倾宁一愣转头疑惑的看着他:“干的好好的,怎么突然辞职了?”
顾应钦摊手:“我怎么知道,可能是找到新东家了吧?她又不是你,薪水自然无法和你媲美。树挪死人挪活,她跳槽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听顾应钦这么一说,陆倾宁想想也是,小姑娘刚刚大学毕业。又是个冰雪聪明的,再加上这段时间被顾应钦这么一荼毒,估摸现在也是个百毒不侵的了,这样人才有人挖槽也是正常不过的。
不过这样一来,她就有开始要回到以前那种忙忙碌碌的工作状态了,休息了这么久,她懒怠的对自己都没什么信心了。
陆倾宁铁了心打算和顾应钦说有关嘉懿的事情,可又知道说出来顾应钦会不开心。左思右想她脑子里蹦出了个美人计的策略来,都说男人开心愉悦的时候最好说话,如果她故意讨好讨好他让他开心了,是不是一切都好说了?
顾应钦洗澡的时候,陆倾宁在更衣室里翻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来,这是吕远送给她的结婚礼物,维秘的睡衣,浅粉色的薄薄的一层冰丝。胸口上有一层柔媚的云丝,穿在身上凹凸的身材尽显,粉粉嫩嫩的颜色衬得陆倾宁越发的白嫩。
婆婆送儿媳妇儿性感睡衣,和现在大多数尖酸刻薄总是爱吃醋的婆婆比起来。修到吕远这样的婆婆那是陆倾宁前世修来的福气。
换了睡衣她早早的上了床,隐隐约约的能听见洗手间里顾应钦吹头发的声音,倏地,她心里竟然有些紧张。她这样算不算是故意的勾引?结婚以来虽然床笫之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可以往每次都是他主动她被动的接受,自己这么主动的邀宠还是头一次。
听见沉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又往被子里缩了缩,很快另一边沉下去,随之而来拥上来的就是温暖宽阔的怀抱。
她像只虾一样蜷缩在他的怀里,他低头看了她一眼,不禁喉咙口一紧,揽着她的手也暗自使了点力气。
很快,他伸手顺着她睡衣的肩带慢慢勾勒,声音有些黯哑粗犷:“你这是主动邀宠吗?”
她害羞的伸手捂住他的唇:“什么邀宠,你真当你是皇帝啊?夫妻正常的义务你当然得尽了。”
他爽朗的笑了两声。翻身压住她,声音粗粗的:“好……那我就来完成丈夫该尽的义务。”
很快,男人的粗犷的呼吸声夹杂着女人的轻喘一步步点燃了冰冷的空气,窗帘随着浅风一寸寸晃动,隐约间内衬上的精致蝴蝶刺绣仿佛活了一样,在昏黄的光线里成双成对的翩然舞动。
空气里的温度达到沸点,两个人急促的喘息声慢慢的平缓下来,陆倾宁蜷缩着身体脸枕在顾应钦的小腹上。额上的汗慢慢下落在两人的皮肤之间纠缠。
她眨了眨眼睛,声音还虚晃着:“应钦……”
他轻轻触着她的长发,眼眸微闭着,声音从喉咙里溢出来:“嗯……”
她动了动身体,伸手环住他的腰:“等嘉懿回来之后,我姐想带他回英国住几天,好吗?”
顾应倾眼睛猛的一睁,他浅笑的声音里带着些许讥讽:“难得你主动一次,只可惜却是别有用心。”
她听他这么一说,连忙挣扎着坐起身解释:“不……不是,我是在征求你的意见。”
他利落的下床穿衣服:“其它什么事情都好商量,但嘉懿的事情免谈。”
她光着脚追下去,一手揪住他睡衣的衣摆急急的开口:“为什么?他也是我的孩子,难道我就不能做一次主吗?”
他停住转身与她四目相对,她觉察了他眼睛里的不可反抗的霸气:“嘉懿是我儿子,所以只能待在我身边,至于你,你是嘉懿的妈妈,你自然能做他的主,但唯一一点去英国的事情我不想再听见第二次。尤其是从你嘴里说出来。”
说完他慢慢的推开她的手:“我还有点公事要处理,你先睡。”
他摆明着不想将话题继续下去,推脱的借口也太拙劣,她一听就明白了,她本不想惹他生气更不想拂他的意,可是事情已经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
见他要走她干脆从后面抱住他的腰:“应钦,我从来都没求过你什么,就这一次行不行?我姐现在状态很不好,嘉懿对她很重要。”
他眉目间隐隐的有怒意丛生,转身禁锢着她的双肩,语气凌厉:“嘉懿本来就不是她亲生的,你们这样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她恍惚的摇头:“可嘉懿是她一手带大的,我们不能这么自私。”
听到这里顾应钦脸色更差了:“那是你和白奕阳造成的错误,而我不想给这个错误买单。陆倾宁,你悔婚至我于众矢之的的事情我已经不准备追究了,而你最好别再让我生气,惹毛了我,我第一个不放过的就是白奕阳。”
陆倾宁频频点头:“对不起,悔婚的事情是我不好,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姐她去寻思。”
顾应钦眼眸暗沉:“为了一个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去寻思,陆倾城这是病态。”
她不否认:“是,她是病了,所以我求你,能不能看在她是个病人的份上答应我这一次,我保证,过段时间我会接嘉懿回来的。”
他决绝的摇头:“如果是这样,我就更不能把嘉懿放在一个病人的身边,我是他爸爸,我必须对他的安全负责任。”
低三下四到这种程度也未能得到顾应钦的应允,陆倾宁是真的累了,她无奈的坐在床边垂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