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金晨曦出门,后面是很长一段时间的寂静,顾应钦用了快进,很快的他就看见麦骁进卧室放东西的人像,他手里拿着的应该是什么首饰之类的,所以他一进卧室别的哪都没去。..径直去了梳妆台面前,梳妆台抽屉没关,很自然的他不可避免的看见了抽屉里金晨曦提前放进去的毒品。
后来的画面可想而知。一代公正无私的的缉毒队大队长却在无意之间发现自己很可能有一个吸毒的未来儿媳妇儿,这对于他来说几乎是个致命的打击。
于是顾应钦便眼睁睁的看着麦骁暴走,情绪激动的掏手机打电话,电话时的表情十分的愠怒,应该让麦航远立马回来,挂了电话他便一直坐在卧室的沙发里一脸惨白的喘着粗气,这样的呼吸不稳定一直持续到麦航远的出现。
麦航远刚一到麦骁面前,麦骁一跃起身二话不说揪着麦航远的后颈衣领将他按到了梳妆台上,麦航远大概也是看见了抽屉里的东西,本就没有反抗的他这下更是僵木了。
他一脸的不相信。似乎还想着为金晨曦辩驳什么,殊不知,实证面前却是彻底触怒了麦骁的底线,他几乎都没容自己想想便是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这一巴掌刚打下去。麦骁的脸色一下涨到通红,在之后就立马在原地摇摇欲坠,麦航远也察觉到情况不妙,刚伸手去扶,麦骁就两眼一闭扬头倒了下去。
看到这里,顾应钦想知道的一切都已经明了了,他关了手机一边放进口袋里一边和麦航远说话:“麦老在家里安装监控是为了防止那些亡命之徒前来报复,恐怕他当时也没想到,自己亲手装上的监控设备,亡命之徒没有拍到,倒是拍下了这样一幕好戏。”
麦骁干缉毒干了三十多年,这么多年结下的仇怨多了去了,他装监控并不是他怕死,那些亡命之徒如果只是冲着他一个人来。他怎么的都好应付,怕就怕他们玩阴的,对自己的家人下手。所以无奈之下他才给家里每一处都装了摄像头,为的就是护家人周全。
至于顾应钦,他为什么也能搜到麦家的监控,这恐怕就要追溯到他和麦馨洁交往的那段时间了
。
不过眼下这个时候实在不是回忆往事的间隙,尤其是刚刚亲眼看见视频里的那一幕之后,顾应钦的心就像是打着鼓点似得跳的急促飞快。
“这事你通知阿姨了吗?”
麦航远愣了片刻才摇头:“这事不能告诉我妈,不然以她的性子一定会从美国杀回来,她一向都是有仇必报的,金晨曦下场会很惨。”
顾应钦一把揪住麦航远的衣领用力将他按在墙上,并不是他多管闲事,鲁莽冲动,而是麦航远实在太让他失望了,时值此刻,父亲躺在里面生死未卜,他先想到的竟然还是去维护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想想也真是可笑,刚刚顾应钦还在庆幸,庆幸麦航远没有因为爱情而冲昏了头脑,可现在看起来,他不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他根本就是连脑子都没了。
“麦老眼下这个样子,你能瞒阿姨多久?麦航远,你还有没有点辨别是非的能力了?”
麦航远被顾应钦掐的脸色泛红:“金晨曦所犯的罪自有人会去了结,但那个人绝对不能是我妈,我妈的你脾气你是知道的,她一旦拗起来,拿枪直接毙了金晨曦的结果都有可能,我爸现在已经这个样子了,难道还要把我妈也拉进去吗?”
顾应钦慢慢松开了手:“还好,你脑子还算清醒。”
麦航远自嘲的笑了笑,整个人看上去落寞极了:“一个女生,第一次见面就对你示好,每一次都好像是拿准了你的喜好,每次都恨不得暖到你的心底里去,事到如今真相大白,我和她,我们之间的相识或许根本就是场筹谋已久的预谋而已。”
顾应钦伸手用力按了按了麦航远的肩:“年初七那天在后花园我说的话都是真的,就在世贸的停车场,我和倾宁亲眼看着金晨曦劈腿别的男人,她死鸭子嘴硬,打死不承认,这样做的目的也许只是为了离间你我之间,只有我和你生出嫌隙出来,她才好走下一步棋,她以为用自己的清白做筹码就会让你我反目,即便是我身陷囹圄,你也会冷眼旁观不会施以援手,只可惜她低估了你我之间的情谊,没想到传承涉毒的事情一曝出来,你就立马请麦老回国相救。”
听到这些,麦航远不禁笑了笑,那笑声中充斥着讥讽之意:“她没料到我会出手帮你,计划偏离原轨道,所以她就急了”
顾应钦接着他的话继续下去:“我刚一出来没多久,就有人恶意注资打压收购传承的股票,这段日子以来,损失惨重,这些事情现在我还不敢确定是不是和金晨曦有关,但是要知道,如果她是这一切的主使者,那她的实力真是不可小觑的,不过估计现下她的资金也被掏的差不多了,资金链一断,她还拿什么和我斗?所以,今个终于狗急跳墙了,谋划报复这条路走不通了,干脆直接捅破那层窗户纸,先是你、麦老、再接着就该是我了。总之凡是当年和金志铭的案子有关联的人一个都逃不掉。”
麦航远摇头自言自语:“不,不会是她,要对付你就要有足够的资金链,她哪里会有那么一大笔钱?”
顾应钦冷笑的回应:“能和仇人的儿子同床而眠、谈笑风生、还有什么事情是她做不出来的?航远,事已至此,你应该看清楚这一切,别在被她愚弄了。”
这些话仿佛是把利刃一样狠狠的扎进了麦航远的心里,他双手无力的垂落,这次,他需要花多长的时间才能遗忘抚平金晨曦带来的创口?
陆倾宁到家的时候,吕远正端着碗跟在小朋友身后哄他吃饭,看见这一幕,她不免有点奇怪,儿子以前吃饭都很乖的,总是自己乖乖地吃掉碗里的饭才会去玩,从来都不会要大人跟着后面喂的,怎么?今个他倒是反常了呢?
正如陆倾宁所言,自从小朋友回来之后,吕远还是第一次要跟在小朋友后面追着他喂饭,家里又大,这几圈跑下来,她也气喘吁吁的,这会子正一手端着饭碗,一手插着腰站着直喘气
。
小朋友看见陆倾宁回来了就像是看见救星一样,扭着小屁股咯噔咯噔的走到她身边,扬着头,脸上一脸的委屈样:“妈妈我好饱,不吃了。”
陆倾宁一听弯下腰,笑眯眯的去摸小朋友的肚子:“妈妈一摸就知道嘉懿有没有饱了。”吗台纵技。
小朋友一听故意挺起小肚子:“嘉懿没说谎,不信妈妈摸。”
陆倾宁一摸,那小肚子却是圆滚滚的,她收回手摸了摸儿子的头,然后又劝慰吕远:“妈,他不吃就让他饿着吧,小孩子,饿了自然而然就会要吃的了。”
吕远叹了口气:“这孩子今天从幼儿园回来什么都没吃,怎么会不饿呢?”
陆倾宁听这话突然觉得奇怪:“孩子回来什么东西都没吃吗?”
吕远点头:“嗯,不仅没吃东西,而且还尿了两次裤子,回来的时候,裤子还是湿的,看来明个得给他多准备几条裤子备着。”
陆倾宁这么一听心里更是诧异了:“尿裤子?嘉懿很早就不尿裤子了,就连晚上睡觉的时候都知道起夜要叫人的,怎么在幼儿园就尿裤子了呢?”
奶奶告状,小朋友也知道是自己的错,就垂着头站在原地可劲的揪自己的衣角。
吕远和陆倾宁拉家常,大意是说明天她亲自再去和园长打个招呼。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吕远这么一说,小朋友脸垮的更加厉害了,仰着头嘟着嘴巴拽了拽陆倾宁的手。
陆倾宁笑意柔和:“嘉懿,怎么了?”
小朋友声音委屈极了:“妈妈,我可不可以不去幼儿园。”
陆倾宁一听干脆蹲下来楼儿子入怀:“怎么了?是不是和别的小朋友闹不开心了?还是被欺负了?”
小嘉懿大眼睛眨了眨,冷不丁的两颗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就流下来了,陆倾宁看见心里别提多难受了,一边用手指擦一边安慰他:“怎么还哭鼻子了呢?嘉懿可是小男子汉啊,不哭,告诉妈妈,为什么哭?为什么不要去幼儿园。”
有了陆倾宁的鼓励,小朋友胆子似乎也大了起来,可说话时还是一抽一抽的:“今天排队尿尿的时候小朋友太多,我没忍住才尿裤子的,妈妈,我不是故意尿裤子的。”
儿子委屈的语气和表情扎的陆倾宁心里疼疼的,他才刚上幼儿园,比起那些刚一进幼儿园就大哭大闹的孩子来,他已经算是很听话很乖的了。
她一边安慰儿子一边细声细语的和他聊天:“没关系,妈妈没有怪嘉懿,只是以后要记得不要憋尿,这样就算排队的小朋友再多也不怕尿裤子了。”
小朋友歪着脑袋想了想完了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