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馨只是一愣,紧接着,这个身形便扑了上去,扎扎实实的投入了对方的怀抱里,那双手,就着后背这么一环,用的力气也特别大,就像是生怕自个放松了点,男人就会溜走了一般:“我喜欢你,很早很早就已经喜欢你了!”
“傻丫头!”
莫长风试着在她的背上轻轻的拍了拍:“长风哥哥就这样一直抱着你,可好?”
舒雅馨轻轻的点了点头,她再也说不出话,只觉得那眼角都有些湿润的感觉,要不是怕出丑强忍着,估计泪花儿早已经滑落了下来。
“不要相信他,他说的话都是骗你的!”
又是那个女人的声音,舒雅馨只是听着,却并没有打算去做出反应,她的脑海里有一个念头,那怕就是假的,这一幕能够多维持一会也是好的。
更何况,那种肌肤接触的感觉那般真实,彼此的体温透过薄纱似的衣服,径直的传了过来!
“你是看不得人家好是吧?”
女人的声音刚一落下,男人的调子又响了起来,他就像是刻意在替莫长风辩解一般:“先不说那话假不假,就算是假的,只要能够骗上一辈子,就已经够了!”
“一辈子那般长,他能吗?”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人生再世,不过匆匆几十年而已,有什么是想做的,就要勇敢的去做,可别等日后离开的时候来懊悔!”
“这就是你的理由?”
“对,这就是我的理由,你永远不知道心死会是什么样的感觉,既然人们掌控不了自个的命运,为什么不能试着去改变它呢?”
“荒谬之极!”
两个声音争来争去,有种喋喋不休的感觉,起初的时候,舒雅馨还能选择对它们充耳不闻,可世间长了,她终究还是有些受不了!
“你听到什么了吗?”
她缓缓的将那手放了开来,整个人试图往后退了退。
莫长风轻轻的摇了摇头,神情变得有些茫然:“没有啊,这儿就咱们两个人,能够听到什么嘛?”
“他果然!”舒雅馨也跟着摇了摇头:“可能我刚才跑出来的速度太快,体内灵力有些凌乱,所以产生了错觉吧,对了,长风哥哥,你怎么会在这儿呢?”
舒雅馨试图着去转移话题。
至于脑海中的声音,此刻还在回荡着:“若不是真心的东西,那就是谎言,用来欺骗别人也就罢了,明知道是假的,还来骗自己,这难道不是傻吗?”
“那只是你的看法而已,有的人是心甘情愿被欺骗的!”
心甘情愿,像是在嘲讽着舒雅馨,这妮子忍不住嗤了嗤鼻,她那双眼直勾勾的瞧着莫长风,像是在等待着他的答案一般。
“我在这儿等你,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那女人的声音和舒雅馨的反问毫无前后的响了起来。
这一来,后者倒是很确定了,这对男女还真的只是自个脑海里的幻觉而已,否者绝对不会出现这般诡谲的一幕。
“你和我去了就知道!”
莫长风并没有打算回应,他的手就那么一拉,已经拽住了舒雅馨的衣袖,两个人径直朝着宫殿内跑了去。
“记住,无论他说什么,你都要多一个心眼出来,宁可怀疑,也不要轻易的去相信!”
“我说你是怎么了,人家信不信,那是人家的事,你一个老不死的,又何必去干涉呢,该长眠的就长眠,把这些留给他们后来人解决吧!”
“那你还不是要来扯,要不是当年你做出那些个夸张的东西出来,我用得着费这个精力吗?”
“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你还在怪我,有什么意义嘛?”
这哪儿是争锋相对,说是情侣之间的拌嘴也毫不为过,若是换做以前,舒雅馨肯定压不住内心的笑意,但今儿个,她却真的笑不出来。
因为越靠近那宫殿,里面透出来的热意就很明显,感觉和先前进入瀑布后的山洞是两种全然不同的感觉。
巫宫两个字,就挂在那横梁之上。
舒雅馨不由的瞪了一下,她曾经听说过这个地方,但那只是父亲口中的一个传说而已,并不是真的存在,而如今,实物就放在自个的眼前,就算是想要去不信,都不可能了。
“你带我到这儿来做什么呢?”
“里面有一个人在等着你,或许你们该好好的聊聊,机会已经不多了,错过了这一次,恐怕很多事情就要等着那一刻到来的时候了!”
这都说的什么话,舒雅馨只感觉自个完全听不懂!
她的目光,本能性的朝着宫殿内瞧了瞧,或许是因为建筑物构造的缘故,看得并不是很深,至于里面有什么,自然更瞧不清楚了。
“那?”
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话又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莫长风的身形已经朝着殿内走了去,没有丝毫的迟疑,瞧着那背影,舒雅馨倒觉得有几分熟悉。
很坚毅,基本上决定了的事情就绝不后悔!
“他和那小子,还真有点像!”
话到这儿,这妮子又本能性的摇了摇头,甚至那嘴角轻挑,都有几分嘲讽的味道在:“想什么呢,怎么会扯到他的身上,长风哥哥是什么人,怎么能拿那小子来比?”
还一心护着心头爱。
这心思要是让萧墨知道了,还不知道得怎么想,估摸着嘟囔着嘴,谩骂道:“你这不孝女,自个老爹都是因为他被抓走的,居然还干出这样的勾当来!”
当然了,舒雅馨还真不知道,否则夹在中间,恐怕她还真得尴尬!
稍微的愣了一下,她又急忙追了上去,要是瞧不见人,让自个一个人在这般空挡的殿堂内走着,不知道得是什么样的感受。
那是一道阶梯,沿着前端往上,大概就是三五米左右的距离,两人已经上到了第二层,莫长风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他站着的地方,是一块玉石,和其他区域有着显着的区别,而玉石之上,勾勒的图案也显得格外诡异。
画着的是一个人,虽然看不清是谁,而且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连那身子也遮挡了大部分,但是舒雅馨还是觉得自个应该在哪儿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