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岚心中震惊,然而范隐还是一脸淡定的样子,她猛地一个上前,抓住范隐的衣领,道:“你什么意思!什么白夫人!难道我的孩子,还会接受别的母亲不成?”
范隐慢条斯理地将白羽岚的手给扒下来,胸有成竹一般,轻声道:“我有手下,已经通过易容,扮作你的模样,从酒楼里换人了。”
白羽岚心中震惊,哪里有这般相像的人,叶铭庭会看出来不同的吧!
看见白羽岚明显不相信的眼神,范隐补充道:“模仿过夫人一月有余了,若是夫人不相信,那么,范某也无话可说。”
本来,这个计划开始实施的时候,他是打算直接将白羽岚就地格杀的,但在这位夫人身上发生了些不可控之事,他一时也拿不准个音信,若是手底还有这张牌,到时候,还能给自己留下一个退路。
而酒楼里,荣华正看着一个几乎与白羽岚一模一样之人,沉默半晌,冷哼道:“真是便宜你了,竟然还能坐上靖安侯夫人这个位子。”
那女人的脸,不仅与白羽岚一模一样,而身形,温婉带出来的气质,都是那般想象,女人捂嘴笑了两声,道:“公主真是说笑了,云杉可不敢与公主作对,哪能与靖安侯夫人相比,更何况,公主至少解决了心腹隐患,又拿到了治疗母亲容颜的药,岂不是两全?”
说完,云杉也不看荣华,转身就往外面走,还不忘带提醒荣华,道:“公主要记得与主人合谋之事,可不要忘了,若是日后云杉的身份被公主泄露出去,公主便是下一个白氏。”
说完,女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荣华眼前。
荣华愤恨地踢了一下那板凳,虽然先前白氏屡次三番与她作对,然而,却是个心善之人,没想过置她于死地,然而她现在做的事情,却是与虎谋皮。
再者,先前她只负责将人待到长廊里,最后白羽岚究竟被带到哪里去,就连她都不知。
前日,那个叩开公主府大门的人,全程用面纱遮住了自己的脸,但瞧起来,却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没曾想,在这京中,竟然有如此庞大的组织,荣华一阵恶寒。
云杉走出房间,绿意便担心地迎了上来,道:“夫人,您没事吧,那个公主,没刁难与你吧。”
云杉嘴角微弯,道:“那个女人能难倒本夫人吗,少爷和小姐现在还在府上,她只是恐吓本夫人罢了,想要让我出丑。”
绿意也不疑有他,毕竟这荣华公主,平日里最喜欢的就是来为难夫人了。
云杉眼中深邃,嘴角勾起一抹笑,一闪而逝。
云杉目前还不敢那么快就回侯府,与靖安侯对戏,便唤来绿意,又回了趟铺子里。
聂怀远瞧见白羽岚回来了,心中欢喜,以为白羽岚是考虑清楚了,打算将他引荐给靖安侯,又能在她手下做事。
然而,当他出现在‘白羽岚’的眼前时,眼前人眼里明显闪过一丝疑惑,虽然这抹疑惑飞快,然而还是被聂怀远捕捉到了。
“夫人?你这么快就回来了?”聂怀远问道。
碍于绿意在一边,也没有提到先前向白羽岚提过的事。
云杉监视白羽岚许久,自然也模仿过她的行为举止,接触过她身边的人,除却静安侯府中那些暗卫和靖安侯本人,都是些不懂武功,很简单的人,根本没见过此人!
她稳了下心神,道:“被荣华公主叫过去,烦心了一会儿,也不想这么快就回侯府。”
说完,也不想与这人有过多交流,避免露馅,遂道:“我现在有些乏了,先去休息一会子,有什么事,等会儿再说。”
说完,便唤走绿意,走进了里屋的休息室。
聂怀远看着先前的‘白羽岚’,心中生疑,愣在原地许久,心里的猜疑都没有停下。
他与叶铭庭府上的那些死士和暗卫、侍卫不同,他是生长于江湖中的,对一些奇门异术以及坊间怪谈,再是清楚不过,况且武功更不弱于叶铭庭手底下的人,今日这番,觉得‘白羽岚’实在奇怪。
尤其是先前走路离开的姿势,瞧起来虽然是与往常没两样,但他觉得,这个人似乎是在放松‘脚步’,就像是一个会武功之人,要伪装出自己没有内力!
再者,他在白羽岚铺中当差,但并未在外面透露过身份,也是近两日才与白羽岚见面,若是......
云杉走进屋中,询问绿意,道:“绿意你觉得他适合在铺子里当差吗?”
绿意一脸茫然,没想过夫人突然问这话是做什么,她眨了眨眼睛,道:“夫人不喜欢聂七么?先前他帮夫人打过那最漂亮的簪子的时候,夫人还夸了他的呢!”
聂七,是聂怀远在店铺里用的化名,平常大家都这般叫他,只有在救了聂怀远的时候,白羽岚知道他的真名。
原来这人是叫聂七?帮她打造簪子,莫不是在店里的工匠?
想到这里,她心中舒了一口气,接触不多的工匠,就没什么问题。
云杉在店铺里转悠着,挨个儿地将这些人给重新认识了一遍,再次碰到聂怀远的同时,她也能做到微微笑着打招呼,并同他说了许多关于店铺里面的事宜。
然而聂怀远却是明显地感受到了那些不同,白羽岚直呼他聂七,几番试探,也全然不晓得他先前说的话。
云杉去往侯府的时候,白羽岚也摸清楚了自己身处何地。
这个地方,正是范隐的住所,只不过是在京城中,还是在哪处别苑,就不清楚了。
四处监守严实,四面高墙,门口,都有人把守。
白羽岚看着正坐在那里悠闲喝茶的范隐,目眦欲裂,猛地上前将他的茶盘掀翻,道:“你这么做,是何用意!”
尤其是现在外面的天色已然渐深,若是那个冒牌货......与叶铭庭同房!
想想,白羽岚就觉得恨不得将眼前这个男人给千刀万剐!
然而男人只是无所谓地抬起头来瞧了她一眼,笑了笑,道:“夫人生气的样子,也这般可爱呢!先前在六艺宴上,公然拒绝了我求绣的样子,真是令我魂牵梦绕。”
白羽岚警惕地看了这人一眼,心中防范,这人又是打算出什么幺蛾子!
他步步紧逼,白羽岚猛地退后,却惹得范隐突然大笑一声,道:“放心,我暂时还对夫人没那么大的兴趣,只不过,夫人还是不要经常来惹我,否则,我可不保证能否把持得住。”
他警告道:“夫人不用想着逃走了,没有我的吩咐,这些侍卫可不会放人,到时候伤者夫人,可就不是我的本意了。”
说完,范隐便转身离开,去了他歇息的那间小院。
月色浓浓,叶铭庭还在府上等着白羽岚回去,然而等到‘白羽岚’下轿的时候,他本想上前将夫人揽入怀中,身体却莫名的有些抗拒,便也就此作罢。
云杉小跑着来到叶铭庭面前,眼睛弯弯的笑了起来,道:“侯爷等这么久了?”
叶铭庭看着今天出去的夫人,突然觉得有些怪异,但又说不清楚是哪里奇怪,遂皱了下眉头,道:“是啊,夫人铺子里的事情真多,都快要忘了为夫了。”
虽然云杉平日里得到的消息,知道靖安侯夫妇十分相爱,但亲身体会,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她心中微动,随后自发上前去挽住叶铭庭的手,道:“那小铺子,当然不及侯爷重要。”
其实连她都觉得,这白氏既然都有这般宠爱她的夫君,有钱有权,还去做那么个小铺子,整日里与那些平民讨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做什么。
两人一路去了房间内,然而叶铭庭心里总有种抗拒身边人的感觉,不似往常。
直到晚上两人本该同床,叶铭庭却还是借口处理一些事情,中途离开。
叶铭庭睡在书房的小榻上,白羽岚睡在范隐的别苑,都是无眠。
凌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自己得来的这个消息告诉了叶铭庭,道:“侯爷,我感觉夫人有些不对劲,今日里夫人的手下,说夫人回来后,似乎不认识他,而且忘记了许多细节。”
叶铭庭总算是找到了症结所在,他今日总有一种不想与‘白羽岚’有身体接触的感觉,莫非就是源于此?
“说说看。”
凌云这便将先前聂怀远找到他,再告诉他所有关于白羽岚的不对劲的事情,一股脑地尽数说出。
叶铭庭仔细回想了一下,仍然是毫无头绪,怎的出去了一下,回来后即便是身形容貌,都一模一样,人却像是换了一个。
“今日夫人出去,遇见了些什么人?”叶铭庭询问。
凌云将白羽岚这日所发生的情况尽数汇报。
“若是不同,应当是见了荣华公主后,那个伙计才告诉我不同,那伙计并非常人,若是论武功,或许我还不一定能够打赢他,所以,我觉得此人说的有理。”
叶铭庭皱了皱眉,忽然想到自己一件事,连忙让凌云急召封太医过来。
他独自坐在书房,心中有些少见的慌乱,若是这个‘白羽岚’不是夫人,那他的夫人定然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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