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也没那么高的轻功,能直接从这崖下踏上去,不过,老朽却有办法下去这山崖。”老头捋了捋自己的胡须,道:“老夫住的地方,就在山崖下。”
“山崖下也可通外面,不过,若是走的话,需要一定时间,比不得这山崖。”老头了然一笑,道:“你们两个,都是从京城里来的吧,非富即贵,但山崖下去京城,却是很远,因为外面还隔了一条大河。”
白羽岚又是含泪不止,呜咽道:“若是花爷爷可以带我们二人出去,我一定会记住花爷爷的大恩大德。”
说完,白羽岚还朝老头跪下拜了一拜,谁知老头反倒有些生气,道:“你以为我帮你们,就不会收取什么报酬了?”
白羽岚愕然,随后还是满口答应。
然而老头却是大笑两声,道:“不用这么感谢我,小丫头,我这大把年纪了,看见小丫头你啊,突然觉得自己缺一个孙女,若是小丫头认我这个爷爷,给我多做些好吃的,我就帮你们重回地面。”
白羽岚没想到事情原来这般简单,一时之间,倒有些惶然而不自已。
“好,我定然会好好孝敬您的,花爷爷。”白羽岚十分诚恳。
长袖因为划破,露出皓腕,有一个极其明显的花瓣状的胎记。
华闽清眼神一扫,原本玩世不恭的样子,却陡然凌厉三分,不过立马被他掩饰了下去。
他用一贯的笑,显得格外温和,道:“小姑娘,你既然住在京城,父母可是京城人士?”
白羽岚因为刚认了这个爷爷,加之华闽清的确是救了他们,一时之间也放下了大半戒心,诚恳道:“我并非京城人士,而是左家庄人士,不过左家庄大火后,我就侥幸活了下来。”
华闽清眼神愈发深邃,左家庄?那不就是当初花颜月的宝贝孙女丢失的地方么?这小姑娘,莫非是美人煞的圣女,若是如此,那不就是他的,孙女?
“京城中大多是非富即贵之人,一般不接触江湖中事,不过江湖中曾有一教,为美人煞,是为邪教,不知小姑娘你,晓得么?”他问这话,很是随意,但眼里却已经在注意着白羽岚的一举一动。
而白羽岚果然有些犹豫,她担心遇上美人煞的仇家,那就倒霉了。
她答复:“不过是听人说起过罢了。”
华闽清心中已经有了三分定论,正要再次套话之时,叶铭庭突然发出了干涸的声音,喑哑着道:“水。”
白羽岚立马向华闽清投去了施救的目光。
华闽清在此地居住许久,自然对这山洞中一切,都能摸清门路,他熟门熟路地走到一处角落,用一片很大的叶子接了一会儿,便给白羽岚递了过去。
“这山洞里的清水啊,就是比你们外面那些水干净。”华闽清也放下了那些成见,不屑道。
花颜月那老婆子,就是喜欢在外面的俗世里泡着,整日里,都过不惯这清贫的、游山玩水的日子了。
白羽岚很是感激地接过去,便给叶铭庭渡了过去。
男人干涸的嘴唇有了泉水的滋润,瞧起来,便好了许多。
他喉结滚动,无意识地将水喝光了后,又沙哑着声音,道:“水。”
华闽清再次过去接水,白羽岚给叶铭庭喂水的空档,他就打量着叶铭庭,咂舌,看来他这孙女还挺有眼光的,找个女婿也是个上等的。
男人在喝了水之后,微阖的双眼,就慢慢睁开。
“夫人。”他虚弱道。
一时之间,白羽岚破涕为笑,道:“还好,你没事。”
她扑到他的胸膛,男人闷哼一声,白羽岚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离开了去,道:“你现在伤势如何?腿还有事么?”
叶铭庭没回答她的话,大腿轻微一动,便剧痛不已,他忍着疼痛想要坐起身来,就被华闽清一手给制止住了。
华闽清用力极大,张口就是:“今天要是动了的话,估计你这一辈子都废了,年轻人,还是省点心,我可不希望我这闺女,以后嫁了个残废。”
他说话虽难听,然而制止叶铭庭的手腕力量,却是极大的。
叶铭庭也开始正视眼前这个老人,孙女?他怎么不知道在这悬崖下,他的夫人还多了个爷爷?
不过联想到自己这一身伤势渐愈合,以及这人不可预测的内力。
他还是很有礼貌道:“请问您是?”
“我是这小姑娘的爷爷。”华闽清张口就来。
白羽岚也向着叶铭庭解释华闽清的来历,将先前发生的事都给说了一遍,尤其提到华闽清救了他一事。
“爷爷人很好。”最后,她这般断定道。
不过叶铭庭可没有这么好忽悠,他心中九曲玲珑心思,千回百转,此人显然不是一般人,还能居住在这山崖下,也不知是哪门哪派,愿意救他又有何目的。
“不过,你现在暂时不能动,你现在好好休息吧。”白羽岚按住他,道:“你受了重伤,便是等伤愈后再走也不迟,更何况,在这个时间点,受了重伤而回去,也容易在路途中遭遇不测,爷爷说,他有办法让我们走另一条路,从山崖下回去。”
叶铭庭细思,也觉得有些道理,皇帝那帮人,定然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他,更何况他现在生死不明。
能有奇门武功,从崖上而下的人,江湖中,也居少数。
不过,皇帝定然会对靖安侯府内动手。
“既然如此,那便劳烦前辈了。”叶铭庭深表敬意,道:“不知前辈是江湖中哪门哪派,晚辈见您似乎并非常人,不知可否了解一二。”
“我就讨厌你们这种文人文绉绉的样子。”华闽清走到一边,端坐着,翘着个二郎腿,不满道:“小丫头都叫我爷爷,你这人还这么文绉绉的,你是小丫头什么人?若是一起的,不叫我一声,我就不救你们了。”
华闽清的脸色,说变就变,前一秒还和风细雨,下一秒,就染上了怒意。
叶铭庭愕然,然则他也不是那般重面子的人,见这人虽内力深厚,却是个喜欢玩闹的,显然是不会因为俗事计较些,也就放了心。
“晚辈是她的夫君,晚辈知错,自此之后,晚辈就叫您爷爷了。”叶铭庭十分配合。
“叫我花爷爷。”依旧不满。
“花爷爷。”面不改色。
白羽岚忽然觉得叶铭庭也是个很会见风使舵的人。
白羽岚见叶铭庭已经清醒过来,登时也就放宽了心,往那洞穴口处,往下一看,赫然还是万丈悬崖,深深的云雾,看不见底。
“这,花爷爷,这怎么下去啊,周围也没有绳索。”白羽岚神色复杂。
华闽清转身就朝着那边走过去,不知他用手按在了什么地方,从崖壁边,拉出来一根极长的藤蔓,十分粗壮。
“用这绳子攀下去就成。”华闽清笑道:“不过小丫头肯定没有那么大气力。”
那也得找个人将小丫头给背下去,这受伤了的人,肯定是没法了。
不过,崖下那小子该怎么处理,唉,真是头疼,他这么有趣的一个人,怎么就生了那么个和花颜月一般严肃的女儿,现在还给他培养了个孙女婿,不过,他还是比较喜欢这个女婿。
一时之间,华闽清脑子里就一阵天马行空。
“真是头疼。”华闽清无比郁闷。
这可是他人生之中,最难抉择的一件事情了,再次默念,真是头疼。
白羽岚当然想不到这么多,便同华闽清道:“花爷爷,没关系的,我可以自己下去。”
只要这藤蔓够结实,她还是能够放开胆子去爬崖壁的。
然而叶铭庭怎么办呢?
“不过,据说爷爷内力深厚,那么,爷爷可不可以帮我夫君一下,他现在深受重伤,根本不能做任何活动,否则就会骨折。”白羽岚很是纠结。
若是花爷爷不帮忙的话,她也要将他带下去。
现在叶铭庭的腿脚都绑着固定骨头的树枝,行动不便,再者,他也是真的不能动。
华闽清知道这小孙女定然是不会让那小子一个人留在那里的,但是他又不放心小孙女自己下去,真是令人头疼的另一个问题啊。
他人生中,本没有几个烦恼,在今天,就遇到了两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纠结了半晌,华闽清还是走到穴口,随便摘取了一片树叶,冲着下面吹了一首不知名的响亮的短曲。
随着这小调声响,下面便传来一阵巨大的风声,一道红衣身影,便以极快的速度,攀登而上,来到了洞口前。
随之而来的,便是三张惊愕的脸,面面相觑。
来者容颜精致,艳丽而又不俗,带着些许清高,正是秦羽。
秦羽心中万分复杂,他在下面那蚕丝网检查一遍,没有发现白羽岚和叶铭庭的身影时,就对她所在之地,有了个大致推测,没想到,这结果竟然是真的。
心中懊恼着叶铭庭果然是个厉害人物,又一边叹息着计划失败。
“不知花爷爷突然叫我上来有何事?花爷爷向来是不屑于回谷中的。”秦羽说话间带着些许不满。
华闽清和美人煞的创始人相爱相杀,这可是众人皆知的事情,秦羽自小又是被美人煞的二代门主带大,也就是华闽清的女儿,自然是听多了关于华闽清的言论,难免有些偏见,但又佩服于此人的实力。
见华闽清嘻嘻笑着,又半晌没有说话。
秦羽便眼神上挑,戏谑道:“莫非,花爷爷该不会是想将这两位不明身份之人,带入谷中吧。”
毫无疑问,秦羽一说话,就直接中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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