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羽儿你实在是太过聪慧了。”华闽清上前拍着秦羽的肩膀。
华闽清之所以一把老骨头还对着晚辈如此客气,那是有原因的,当年通过秦羽,花颜月和女儿,可没少孤立过他,花颜月还让他跪过两次榴莲,现在想想,都是委屈不已。
“你去将我孙女的,丈夫,那位青年带下去,我来背我孙女。”华闽清拍拍胸脯。
然而,秦羽还是一动不动,就这么眼神戏谑地瞧着二人。
终于,华闽清还是松了气,道:“那,那你就背我孙女吧。”
这下可算是让白羽岚炸了毛,她先前还同秦羽有了很大争执呢,现在就要让秦羽来背她?况且,她现在也不能说是对秦羽有什么好感。
“如此,却也可以,不过,谷中长老那里,可需要花爷爷你自己去交代了。”秦羽似笑非笑道。
“好好好。”华闽清满口答应。
不过,里面却有一个人心里充满怨气,叶铭庭瞧见秦羽眼中似笑非笑的样子,眸中沉沉。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秦羽还是将白羽岚给带了下去,虽然白羽岚十分拒绝,而华闽清则是安抚了这位女婿,再将人给背了下去。
一边下崖的时候,秦羽不免嘲笑道:“以为你就是智商低罢了,原来你的体重,与你的智商,倒是成了反比。”
竟然这么沉。
他从来下崖的时候,可没有爬过这藤蔓,都是使用轻功,藤蔓只能作为一个辅助,然而背着白羽岚后,就沉的只能一步步慢慢爬。
白羽岚被这句话气的脸红脖子粗,恶声恶气道:“谁让你背的,你要是不背我,我照样能自己下去。”
这人不仅人坏,说话却还是那么毒!
秦羽轻笑一声,不予置评。
但是白羽岚却从中嗅到了深深的恶意,她气的直接往秦羽肩上咬了一口,听见男人吃痛,她嘲笑一声,道:“嘴贱。”
秦羽这下给气乐了,这女人,不仅自己不争气,总是没啥用,结果还总是给他使绊子,竟然还敢咬他!
于是,秦羽下崖的动作越发快了起来,甚至还故意使力,在空中摇晃了几下,倒是把白羽岚给晃得有些头脑不清。
一行人玩闹间,终于下了山崖。
山崖下,就是这神秘谷,令白羽岚没想到的是,下面竟然像是一个聚落,小门小户的,修建的倒也别有特色。
入眼,便能在山崖下,瞧见这崖顶,矗在云雾飘渺中,压根儿看不见尽头,只能瞧见满目藤蔓翠绿,谷中十分清净,然而却对白羽岚和叶铭庭这二人有些警惕。
华闽清的小屋子是个茅草屋,极其简单,只有一张床,一桌一椅。
“这住处虽然磕碜了一点,不过用来养伤倒也是不错的。”华闽清捋了捋胡须,笑道:“我平常都睡在上面洞穴里的石台,这里,就是平常歇脚的地方。”
秦羽在一边默默道:“若是师祖晓得你歇脚就在这里,恐怕得杀过来。”
其实花颜月和华闽清,作为这里的创办者,自然也能受优待,本来是共住谷中唯一一处宅子的,然而华闽清又和花颜月闹矛盾了,就半途跑路了,自己又盖了个小茅屋。
谷中小茅屋众多,不一家一家细细查下来,还真找不到人。
“你可别跟那母老虎说,老夫可受不住。”华闽清警告道:“小心老夫把你关进小黑屋。”
秦羽表示对华闽清说的话,已习以为常,都没了新意。
叶铭庭被白羽岚照顾着,坐在床榻上,半靠在墙壁上,他虽然腿上出事,然而神色仍然是淡定而又从容,一丝一毫,皆不见半点失落。
“劳烦夫人了。”叶铭庭用手圈住白羽岚,发自内心地感激道。
白羽岚用手回抱他,想起先前的事情,犹如再现眼前,道:“都是因为我,否则,你也不会这样。”
她本就是在拖他的后腿,这本来就有很大一部分程度,就是她的错。
“夫人真是宽容呢。”他笑:“这本是我所做,毫不悔。”
秦羽瞧见这样温情一幕,心里不满,转身就离了去,有什么好羡慕的!
他生来就高高在上,有多少人,都想要倒贴他,他都丝毫不为之所动,更何况是这个全无武功,还会拖后腿的女人了,若非是因为这与师父的契约,他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去救这女人。
秦羽走后,华闽清还忍不住跺了跺脚,骂道这臭小子,真是越来越不尊敬他这个长辈了。
“敢问花爷爷,我夫君这伤,大概什么时候才能好呢?”白羽岚见华闽清走了进来,有些心焦道:“这山下,看起来像是药草十分多的样子,花爷爷可是答应过我的,一定会想办法救他。”
华闽清点点头,俯身看向现在秦羽身上的那些伤口,沉吟半晌后,摸着胡须道:“这伤势虽然严重,然而丫头你要相信老夫的医术啊!山下我就又很多工具了,肯定是能将他治得妥妥帖帖的,至于那时间嘛,必然是少不了的。”
华闽清虽然大都数时候嘻嘻哈哈,然而在正事上,还是很令人信服的,尤其是他一身医术和武功,论天下而言,定然是没有几个人能赶得上的。
白羽岚点点头,一副全然信服的眼神,道:“那就多谢爷爷了。”
对于这个神秘莫测的老爷爷,叶铭庭的心中则是充满了疑惑,这人究竟是何来头?又为何突然要选择收白羽岚做义女,这崖底,竟然还存在这么一个村庄,他自问掌握天下局势,然而竟然不晓得这神仙谷般的存在。
“晚辈打扰,不知前辈是哪里人士?或是哪里祖师?”他疑惑道。
这般大的一个年纪,定然是开山鼻祖一类了。
“向来自学成才,从未向任何门派讨教,不曾成立门派,野生野长的一个老顽童是也。”华闽清笑道。
他这般说,叶铭庭自然不好再问下去。
入了夜,华闽清便在外边的两棵树中间,挂了一个藤椅,晚上便安歇在那处。
屋内的小床,放下叶铭庭这么一个男子,将好能把那床占得不留空位,因而,白羽岚并没有地方睡。
白羽岚瞧见他这手法,觉着十分有趣,便从屋里拿了点材料,也来绑,然而气力太小,身高不够,角度掌握不到位,故而这吊床是摆的个歪歪扭扭,不成模样。
华闽清瞧见了,将自己的吊床让给白羽岚,自己又去绑了一个。
他看见这自己的孙女,竟然不会丝毫武功,心情有些复杂。
若是那个时候,他没有和花颜月闹矛盾,也就不会遗失这个孩子,不知流落哪处,真是苦了她了。
查哈瓦再没有回去,而叶铭庭和白羽岚也失踪了,皇帝看着暗卫报告给他的消息,不由勾起了嘴角,冷笑一声。
那个查哈瓦,竟然还想向他索要徽朝土地,真是痴心妄想,以为位子越做越大了,就能犯上了么?若是今日他除去叶铭庭,却还能完好无损地归来的话,他也会在沿途设下陷阱,最终将这个查哈瓦杀死,刚好给了叶铭庭的部下一个借口。
一个敌国败将之子,曾杀众多叶铭庭部下,受到众人憎恨,是个再好不过的挡箭牌。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将消息传出去,朕遇刺之时,靖安侯不遗余力护朕,不幸遭歹人陷害,歹人一并坠入山崖,尸骨无存,一代名将,因此陨落,朕心哀怮,但我朝兵权不可一日无寄托,即日起,收回靖安侯兵权,暂分别由司马大将军、御林军侍卫长......”
皇帝打点好这次归行,整个人都比先前来行宫时,显得更加高兴。
该处理的几个人,都处理好了。
次日,皇帝回宫,而靖安侯全府,皆是缟素一片,死气沉沉。
绿意捂着脸,不忍将这个消息缟素两个小主子,若是侯爷和夫人都去了,那偌大个靖安侯府,只能由两个小主子来继承,该是多么艰难。
然而,在众人回京之后,多多和囡囡就先行自己回府,听见这个消息,两人同时愣了几秒,然而囡囡却是放声大哭,嚷嚷着要娘亲,而多多却是安慰着囡囡,却镇定无比,他眼神坚定,同绿意道:“绿意姐姐,我始终坚信,娘亲和爹爹,是一定不会出事的。”
“若是让多多亲眼见到爹爹和娘亲,多多才会相信。”他说话间,沉着,情绪稳定,像是个突然长大的孩子。
而朝堂上,已经在这个噩耗中,开始准备重新站队,而叶铭庭的部下,却还有许多,正在不断寻找着主人的踪迹,大多数人暂时并未有分崩离析的征兆,这一点,倒是让皇帝有些错愕。
不过他心中安定,坚信着叶铭庭和白羽岚,此时已经粉身碎骨。
整座京城,都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震动,而叶铭庭在这样一个拥有清脆鸟鸣的清晨中而醒,嗅着空气中轻微的树木香气,以及清晨中的微光,平和而又舒适。
他忽然对那名利场上虚无的追逐,产生了一些厌烦。
“你醒了。”白羽岚着一身绿衣罗衫,一头秀发随意用发带扎上,端着一碗黑不溜秋的药汤,一推木门,逆光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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