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岚起身,拽了下叶铭庭的衣袖,这看在一些人的眼中,竟然觉得有些暧昧。
“我不希望,因此而沾染无辜之人性命,而她,却还是完好无损。”她低声道。
要知道,这在令羽空面前,说出这番话,实在奇怪得很,毕竟,总不会对着别人就说我想要你母亲的性命吧。
叶铭庭也不顾令羽空,面具下的面孔以她熟悉的声音,低笑了声:“你说的算。”
白羽岚微微一怔愣,随后站到了叶铭庭身边,往那边自恃无恐的李慧兰看去,嘴角向下一撇,轻笑了声,又将视线收了回来,对叶铭庭小声道:“那个左校尉的夫人毕竟也算是个帮凶,至于怎么处置,那看你怎么做了。”
小惩大诫罢了。
众人只见这位白衣女子在国师大人身边耳语一阵,便退开身去,纷纷交头接耳,猜测这个女人究竟是何人。
叶铭庭也随手制止侍卫们对左校尉夫人的逼迫,转而同皇室几人双手交叠在胸前,用了个礼后,说道:“耽误陛下回宫,既然侍卫这般快就将人给逮了出来,宁小姐似乎又格外仁慈和善,不想因为这件事就对左校尉夫人做出太大刁难,是以,臣以为,不如就将左校尉夫人在牢中拘禁一些时日,罚些家财以充国库使用,以示惩戒即可。”
皇帝似乎对这件事也并不是很看重,因而叶铭庭这般提议,他就随口答应了:“既如此,那就照国师所说的办吧,太女的内侍已经筛选出来,剩下的人留在太女行宫中,日后侍奉太女,至于其他,一切从简即可,日后太女若是即位,再做议论。”
皇帝说完这番话,就搀扶着自己的母亲,以及皇家几人,声势浩荡地离开了。
既然皇帝一家都走了,叶铭庭现在这国师身份,平日里都不怎么出现,神神秘秘的,也该离开了,但这次他却有些反常,他步伐稳健,却只向前走了几步,见白羽岚并未跟着他一起,也就停了下来,左校尉夫人已经被侍卫押着离开了,李慧兰的身影好像就没了遮挡。
叶铭庭清清冷冷的嗓音响起:“令羽家的夫人。”
他这一点名,李慧兰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左校尉夫人抽抽噎噎的哭泣声似乎还能听见,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出了人群,到叶铭庭跟前五步远,便被他制止了。
他不喜欢什么人都靠他太近。
“国师大人叫臣妇是有何事?”她清了清嗓子,一副端庄而又大家风范,这般询问道。
叶铭庭隐藏在白泽面具下的脸,当是按照着白羽岚所熟悉的弧度微微勾了起来,他笑了声:“是要告诉你......”他拉长了尾音,继续道:“少打些歪门邪道的主意,也不要将手伸到我的人上面来,否则,你或许愿意尝试尝试家破人亡的感觉。”
李慧兰竟然被他这番威胁给吓得打了个寒颤,国师在整个央国,似乎都亦正亦邪,但皇帝却十分信任他,这使得他在整个央国的地位无可动摇,但没人清楚他的真实实力,甚至是连身份都不知。
这个女人不是她那不孝子的未婚妻么?这刚刚颁布下来的圣令,怎么这般快她就找到了另外一个靠山了?李慧兰被气得有些咬牙切齿。
但她面上仍然秉持着微笑,道:“臣妇不知国师大人此话何意,但国师大人的人,臣妇自然不敢动。”
偏偏这群愚民还格外信奉这位国师如天神。
叶铭庭先前若还稍稍称得上温柔的语气,顿时就变了个调,他轻笑一声,却寒意刺骨,讽刺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
他用那手中象征着神之光辉的权杖,狠狠地抵在李慧兰的肩胛骨上,但李慧兰却丝毫不敢动弹,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用了力,李慧兰便面泛铁青,随后那权杖被收了回去,李慧兰便倒退了两步,有些脱力。
她听见这个在传闻中神化了的标志,正散发着冷意道:“即便是在众人眼下,我依然能够将你重伤,所以,不要在我面前耍你那些诡计。”
“臣妇,定然不会动国师大人的人。”她恭敬道。
叶铭庭冷笑一声,转身就要走,但白羽岚还有些愣愣的,似乎打算和令羽空一起留在原处,她皱了下眉头,转过身,在面具下的眼神冰凉地扫视过她,道:“跟我走,难道你还要和他留在一起不成?”
白羽岚可摸不清楚这男人心,海底针,心中闪过一丝快意,就跟在叶铭庭身边走了出去,但他似乎根本就不按常路出牌,刚要下台子,到人群,她便被叶铭庭一把环住腰肢,随后用力一带,使了轻功离开了现场,徒留还在看好戏的人一脸茫然。
但李慧兰和叶铭庭的对话,却是没多少人知晓,因为大部分人都相隔台子较远,并未听清。
只不过相信过了今日,央国定然要传出来些脍炙人口的传闻了。
白羽岚被他拽着走,但却并不是往侯府方向,而是与之相反,她奇道:“你这是要将我带去哪里?”
“央国商路广阔,你多认识些人,也无妨,据说你和令羽空达成协议的时候,他将北边的长林道、徐阳路,南边的沿海岸口让给你了,还让大运河和你分享通商?”叶铭庭习惯性挑眉道。
虽然她瞧不见他面具下的表情,但是她心里可算是能摸得个清楚,她笑了声,回答:“当然,否则我会招惹到这个丧心病狂的老太婆么?”
“他倒是大方,他掌握央国与其接壤国十五条商路,在央国和徽国通商捷径共六条,就分了你三条。”男人的话有些低沉,却又显得太过于冷静。
白羽岚忍不住懊恼,瞧瞧这架势,怎么看,都像是这厮在吃醋了,白羽岚趁两人落地,他将自己放开的档口,突然凑过去,将他那看着过于神圣的面具给抬高了一点,露出完美的,有些尖而白皙的下巴,和那虽薄却有着完美弧形的唇,她拽着他的领口,踮起脚,轻轻地啄吻在这薄唇上。
有些动情之时,不经意间,还舔了一下,登时就引起了男人强烈而不可抗拒的反应,他随手将她抵在身后的树干上,将这个吻深入绵长,手环上她的腰际,在后背摩挲,末了,白羽岚有些抗拒地推开他,喘着粗气,面色红润,但眼前人却是镇定自若。
白羽岚磨牙:“这不公平,每次都是我被这样,你都没......”
话还没说完,便听到另一个声音,想是这个院子的主人,那人爽朗地笑了三声,倒是格外耳熟:“没想到,你在这边做国师,还能如此有兴致。”
白羽岚怒视他,后者凑近她耳边,呵气如兰:“你先开始的。”
她顿时就不吭声了,只是耳朵有些红,还不是为了安慰这个动不动就吃醋的大男人。
来者竟是聂青和,想不到过了这么久,一别在异国,还能瞧见熟人。
他看向二人,笑着道:“若是要继续,咳咳,我这住宅还是有几处厢房的。”
白羽岚臊的耳朵通红,叶铭庭武功那么高,先前定然是听到了的,竟然压根儿就让人看了去!丝毫不做掩饰。
“不必了。”叶铭庭似乎有些不满聂青和的语气,道:“这回是来找你谈正事的。”
聂青和撇了撇嘴,道:“你哪回来找我,不是说的正事。”
难道不找他做正事,还想要做什么事......聂青和的思想很危险啊!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仿佛先前那暧昧的气氛不存在一般,而白羽岚却偏偏还被二人排挤在外......
默默跟在后排的白羽岚虽二人来到院子中间的凉亭,中间还有一人等候在此处,是冷枫,白羽岚嘴角一撇,在这儿还能遇见这么多熟人。
冷枫摆出很是恭敬的态度,点头道:“白夫人。”
白羽岚好久没听过别人这般唤她了,就连绿意最近都要改口叫宁小姐,这倒是让她有一阵恍如隔世感,她轻笑了声:“没想到,在这儿还能遇见你。”
“是侯爷最近有什么大的行动需要开展么?”她继续问道,权当闲聊,其实他会不会答对她来说,都不太有所谓。
冷枫还是一如在门内的恭敬守礼样子,道:“侯爷在战场上死里逃生,自然是有大计划,只是没想到侯爷竟然也将夫人带了过来,夫人不是一向不喜欢这些权谋算计么?”
白羽岚讪讪道:“能替侯爷分担,是我的荣幸。”
唉,说这些干巴巴的官方话真的好累啊。
好在叶铭庭已然打断了他们,四人刚好坐满这张方形桌子四方,一坐下,便有婢女前来摆放食物,等到婢女离开后,叶铭庭便缓缓开口:“这次,我是想再出行一次,我查过,央国皇室虽然足够和善,但对外侵略却从未停止,而皇帝,和北疆人士有勾结,且与之共同对付徽国。”
聂青和在一边冷笑一声,啧啧赞叹道:“这央国的皇帝才是个双面间谍,表面上答应那废物皇帝的和亲之举,和徽国搞好关系,暗地里,却又在北疆动手脚,想要一举吞并徽国,又想拿下北疆,吞并这片大陆。”
叶铭庭点点头,像是在谈论什么稀疏平常的事情一般,他面具还未摘下,银色的辉光下,白色的袍子,加一枝代表神圣权力的权杖,洒下来的细碎的日光,此时像极了笼罩在他身上的盛辉,看起来,可真像大慈大悲之人,可惜,他却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
就像他此时说出口的话一般:“我打算,将北疆的王族彻底屠戮,用徽国我手底下的士兵,扶持我的人去统治北疆,而不是让它作为徽国附属的一块区域。”
白羽岚心惊,叶铭庭这是要幕后称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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