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岚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讪讪地笑了一下,道:“你这话说的,我又不是每一日里,都能够起的这么晚,这不过就是一次么,下次,下次一定是要帮着你的忙的。”
不过她此话一出,却是又想到了一件事儿,且不说别的,她这段时日里,住在人家的草屋之中,还真的就是没帮过几次忙的,除了偶尔打下手,以及那位老叟来的时候,稍稍帮衬了一点,前面就是她躺在床上,心口的伤还没好全,后面就是各种各样的琐事,过于繁重的,林玉权也不会让她这个病人来做。
一想到这里,白羽岚就觉得格外的郁闷,还别说,她现在这待在人家的院子里的时候,真就没做出个什么事儿,甚至还总是这么懒,一点忙都没帮上别人,只会空口说大话。
现在这明日就要去云澜城中了,可是这京城里那边都没有捎信儿过来,她没个音讯,也是不敢轻举妄动,让人头疼。
这要是到时候直接放了鸽子,可就怎么着也不晓得该如何回应了。
“我来吧我来吧,我看你这拖出来的这么多的药材,还没有完全摆放在架子上,我来给你摆。”白羽岚赶紧上前,就这么一下下的拖过这对方的活计,开始给对方干活。
林玉权看了一眼她的心口,倒像是好的差不多了,又秉持着自己作为一个医师的职业道德,又多问了一句:“你现在心口这里,已经是没怎么着疼了吧?”
面对他这一声关心问候,白羽岚倒是有些被人给暖心到了,这就笑着道:“好多了,多亏你之前去采摘的那个药草,这用在人的身上很是管用,所以现在比之前是好多了。”
也不晓得是什么深陷奇药,在碾碎了以后,敷在她的心口上以后,就舒服得多,甚至还有些微微地缓解了自己心口上的疼痛,所以就连这好起来,也比想象之中的,要来的更快。
“本就是在这山上的奇药,如果不是因为机缘巧合,我也没办法能够找得到这只在书本之中出现过的东西。”顿了顿,他意味深长地来了一句:“既然能够得到这个药材,虽说是巧合,可也冥冥之中未必就没有天意,也许就是天让你命不该绝,甚至是来这里,帮别人洗刷冤屈呢?”
白羽岚顶着这秋天有些冰凉的阳光,开始晒草,闻言,还有一瞬间的愣神,随后勾了勾唇角,倒是丝毫不以为意,道:“你这话说的,竟然还在这荒诞之中,让我听出来几分的道理来了,别的不说,你这番话说的还真是有够离谱的,可说不准,我也真就是这上天派来的,合该是在这个时候,应该用来拯救这里的人,惩罚贪官污吏的。”
正当白羽岚还在晾晒一堆草药的时候,这天空之中,突然这是传来了咕咕咕的声音。
鸽子!这是鸽子!
白羽岚都快有些欣喜若狂了,要不是还保留着一丝丝的理智,能够将这药簸箕,都全部给好生生地放在这架子上面,也许她现在都快要将这一簸箕都给打翻了。
看来,她之前送过去的信,总算是收到了。
那鸽子停在白羽岚旁边的担架上,白羽岚几乎是迈着小碎步,就这么着给跑过去的,就怕这晚了一步,这鸽子就别人给吓飞了。
果然,这上面用的小纸条,都是她和叶铭庭之间传信的标志,很有他的风格,在纸张的末尾,有一个很细微的地方,只是轻微地凸起一处,这图案的花样,分明就是小兰花的样子。
这人,分明现在是在传所谓的机密,甚至是商谈着这国家上的大事儿,他这倒是好的很,竟然还在这个时候,用的是什么两人传情书,以及私密小事的时候的信纸,这小兰花,正好就是和她的这个名字,刚好是应和上的,这取义,就是对着白羽岚中的一个岚字。
白羽岚打开这小纸条,只是扫视了一圈这一封信,眉头就从慢慢得皱紧,又开始缓缓地舒展开,最后化为一抹笑意,看来,这应该算得上是一个好消息,林玉权站在一边开始想到。
“他们应该不日就能够来云澜城,我们有帮手了。”白羽岚笑着道。
可是林玉权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只是你的助手罢了,并非是我的,你就不要用什么我们我们了,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
白羽岚一度尴尬,蹙眉道:“这还能够算的这么清楚么?我可是记得,我们这好歹也算是能够一起待上这么多天了,但是你还将我当做一个外人呢。”
想想,虽然这之前是觉得没什么,毕竟对方一直都是这么冷漠,但是这从慢慢融解掉的冷漠,又重新变了回去,又是另外一番滋味儿。
“这京城里来的人,并非就一定是对付你的,只会是和这些贪官污吏有仇的,你想多了,怎么会......”白羽岚说到这里,对方却是忽然一下打断了她,似乎很不愿意听到她提到这些事。
“既然你的人都来了,我也没必要是非得将你留下,你就和你的那些人,一同离开吧。”林玉权轻声道:“毕竟不是同路人,也不必非得强留,你应该走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是万万没什么关联的了。”
他这番话,竟然说的如此绝情,让白羽岚听着都觉得有些痛心。
这算是什么,难道他之前那般的态度,以及这后来的关切,莫非还真的都是假话了?不论别人是相信与否,总之,她自个儿是第一个不信的。
这人的心中,铁定就是有着什么样的远去,只是这样的冤屈,竟然是一时半会儿,还都没法询问,因为这些也毕竟算是别人的隐私,甚至在此之前,似乎林玉权也都不打算将什么事实真相,告知于她。
“即便是我的人来了,我也是万万不会就从先生你这里离开的,我这心口上的伤,暂且还是需要先生来医治的,要是林先生就这么快,直接就不管我了,到时候是真出了什么伤亡的事儿,也就怪罪在你的身上。”
都说医者仁心,其实这话放在林玉权的身上,就显得很是妥当,不为别的,他算得上是一个对待任何人,都格外的恩慈的人,只要并非作奸犯科之辈,他都能够抱之以最宽厚的态度去对待,甚至会将对方的伤亡,都算在自己的身上,
如果这当事人,是出了一星半点儿的事儿,恐怕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一想到这里,白羽岚就是一阵叹息,面对一个这样的人,若是真的半生顺遂,倒也好了,若是不顺遂,这样的性情,悲剧性居多啊。
“你,随便你。”他像是有些气急败坏地说了一声,就撇过头去,捣鼓着自己的花花草草,不再看白羽岚。
也是白羽岚这能够出行以后才发现,这里的山水竟然是格外的好,林玉权不仅仅是有着自己的这么几间茅屋就足够了,还在这周遭都种了许多的鲜花,让人看着就觉得心中欢喜,如今这秋季的菊花,倒是开了一大片,什么颜色的都有,将这个庭院都点缀的满满当当。
白羽岚瞧着,闻到这扑鼻的菊花香,道:“这些要是枯萎了,采摘下来,晒干了,倒是可以泡茶喝,据说这味道还不错,能够有清热的效果。”
林玉权愣了一下,随后敛眸道:“想不到,你竟也会一点医术。”
“只是医者不自医,总得也是需要个别的什么,帮衬着的人,所以你的伤口,别人也算是不能够帮你一下的。”他悠悠然地补充了一句,又像是看到了自己的结局似的,在这寥寥秋色之中,竟然是显出有几分悲凉。
也对,还真就是悲凉,这秋天里面文人墨客的吟诗,大部分都是往这悲凉上走的。
可是这样的诗句,当真是万万不能够出现在这么年青的一个青年人身上啊,单单是这么一想,白羽岚都有几分为他鸣不平了。
“我只是看过一点医术,因为和一位医术高超的人长期相处,所以难免能够从他那儿知道些不少的小诀窍,以及这平日里强身健体的法子。”白羽岚将那只鸽子捉回了笼子以后,这才笑了一下,道:“因为有些普及了医药知识,所以现在勉强是知道那么一点,但是在你面前,未免有些故意搬弄的意思了,所以我就没有告知。”
林玉权想了片刻,随后就知道她这口中的人,究竟是谁。
“是聂青和?”林玉权淡淡道:“他这人医术都是在江湖之中,都格外出名,却有一点让人置喙,便是这对富人的收费,着实是高,甚至是花钱,都不一定能够得到他亲自治疗。”
“也算得上是一个奇人了,很是令人敬佩。”他补充道。
看林玉权的这模样,她倒是看出来一件事,这位,似乎很是崇拜聂青和啊,甚至对聂青和是有很大的好感的。
聂青和啊聂青和,这回你可总算是有点用处,你这名头拿出去,还真是很好使的啊。
白羽岚也就是这么随便地瞎念叨几句,也不担心林玉权能够听到。
“看你似乎还对聂青和有所了解,你自己又是个医术高超的,不知道是师承何处?”白羽岚好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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