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父亲,今日里不应该与我说这件事,不管你们怎样告诉我所谓的真相,我都不会信的,难不成,你们的意思是说,我一直都在深爱着的夫君,竟然是在害我?”她反问道:“这有可能么?”
“我不信他竟然能够凉薄至厮,更遑论,即便是在现在,这皇宫智慧总,也就仅仅只有我一个人,他从未提过,要在这皇宫之中,多增加一个人,这样,还不足够么?”
像是要为自己打气似的,白羽岚深呼吸一口气,继续道:“历代这各代的皇帝,哪个不是后宫三千佳丽,还怎么能够有那样只有一个糟糠之妻的,早就失去了本心,现在他自打成为皇帝之后,一直以来,都是勤政爱民,从未有过一天懈怠,这些,我都看在眼中。”
眼见自己的女儿不信,南宫羽灵也没什么办法,现在的她,就像是当初的他,在年轻的时候,都是个至情至性之人,怎么会因为一点子的小事儿,就会背叛和不相信自己的爱人,这样的情况,属实是太少见。
他们这一家子下来,就没几个不痴情的人儿。
“我知道,贸然告诉你,现在的他,也对你是颇有算计,甚至是利用你,在挑拨央国和徽朝之间的关系,这才能够让他更像是一个弱势的一方,可以去攻打徽朝,此番前来云澜城,他必定不知事带着他自己一个人,也不会仅仅是那么一点点的暗卫,更多的,应该是一个军队。”
他这番话说的低沉有力,但是白羽岚也是听在了耳中,心下一颤,便猛地甩了甩自己的脑袋,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
他是不会欺骗她的额,他曾经自己亲口承认过,也曾将自己允诺过的事,都兑现过,她根本就不信这样的谎话,这些,都应该是谎话才是,怎么会呢,他怎么会在知道她会伤心的情况下,还能够这么有条不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就这么将她蒙在鼓里呢?
“唉,这次,或许就是他的转机,如果他现在在云澜城这一役,他能够如愿取胜,那到时候剩下的,就是完全的攻略了,这整个央国,也都是他的囊中之物而已。”他轻声说着,就像是在希望白羽岚能够好好想想,也不希望能够让她更加难过了。
“这不会是他的计谋,我相信他,父亲,您不必再说了,莫非,您今日里找我过来,就是为的说这件事么?那么现在我知道了,不知道父亲还有没有别的话,若是没有的话,那就恕我先走了。”白羽岚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刹那之间,白羽岚就被南宫羽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了穴道,她愣在原地,眉头紧皱,看向这面前站着的两个人,脸色难看,道:“你竟然还点了我的穴道!”
“你们现在这算不算是铁了心的,打算将我强行留在这里?”
白羽岚这么一声反问,倒是让两个人都有些犹豫。
花清莲面露不忍,但是在看了一眼南宫羽灵之后,得到了对方的肯定,这才又下定了决心,看向白羽岚的时候,也是一脸凝重,道:“不是我打算将你强行留在此地,只是打算让你看看这真相而已。”
真相?何谓真相?难道是他们现在还希望让她能够死心,最后可以跟着他们走么?
“若是打算让我知道什么真相之后,可以让我帮你们办事,那大可不必。”白羽岚闭了闭眼睛,叹气道:“从前不是也让秦羽过来,让我尝试一下知道所谓的真相么?”
“可是这到头来,却还是没有任何的作用,所以我现在知不知道都没什么干系,但是我想回去,父亲,母亲,将我放回去吧。”白羽岚是难得请求了一下,看的花清莲是于心不忍。
她本意也并未打算非得将自己这个女儿给监禁在此处,但是一旦自己这个女儿是没看清楚身边人,只会酿成恶果。
“你若是跟了他这么多年,要是他当着是心疼着你,怎么也不会将你置于这样举步维艰的境地,又怎么会这样故意欺骗于你,你怎么就不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
一席话下来,花清莲说的是苦口婆心,一阵难忍,从前她是见这个叶铭庭,是个人才,又惯会心疼人,但是她不曾想过,这个人竟然是欺瞒别人那么多,还一直让自己的女儿是死心塌地的,就这么非得跟在他身边,叫人瞧着都是生气得很。
“我不必想了,你们现在就将我放开。”白羽岚的脸色有些难看,强硬道:“若是这次你们就这么将我给关起来了,那就是你们的错,我下次断然不会听信你们的片面之言,再来单独赴约了。”
花清莲再次犹豫了一下,瞧了眼对方之后,就又定下心来,道:“不行,今天你必须留下来!”
白羽岚这下算是被人给惹火了,炸了毛了。
她登时就是一股子气,高声道:“那你们现在这样的做法,岂不是与你们口中所说的卑鄙无异?既然都是一样的,就又有什么理由,是能够将我留下来呢?”
面对白羽岚这样愤怒的反问,其实花清莲心中的确是有所触动的,但之后还是平静下来了。
“我们与那不是一样的,都是为你好,既然现在他是想利用你开战火,指不定还在对付不过来的时候,就将你抛给敌国,那到时候你如何自处?”
花清莲又念叨了许多,但是白羽岚是一句话都听不进去,若不是她横冲这经脉,怎么都没法将这穴位给破解开,她恐怕现在早就打算逃之夭夭了。
“我说过了,这件事,不必你们来管,这和你们无关,我也并非是迫不得已留下的,现在这是我心甘情愿,若是真的出了什么变故,我自然是有自己的判断,我已经不是什么小孩子了,你们能不能够不要这么非得将你们的想法是强加在我的身上?”
白羽岚这番话,说的都有几分气急败坏了。
自己这一对父母,还真的就是有够不省心的,总是想着在怎么就是对她好,但是没想过,这究竟是不是她想要的东西,她不想要这么窝窝囊囊的活着,也不想要这么一个结局,她自己选择的未来,是自己一步一个脚印,能够好好地走下去的。
她不希望,别人能够这么去帮她判断这些东西。
难道,如果是没有了他们,她自己一个人,就连这基本的判断力,都没了么?
白羽岚闭了闭眼,总算是将压抑在自己心底的东西宣之于口。
“我知道,你们本意都是为我好,也是想要弥补你们曾经待我很差的遗憾,所以你们现在想着要能够对我最好,最好是能够缓解你们这心中多余的遗憾,甚至是让自己能够心安,可是你们忘记了一点,这些,我究竟需不需要?”
说到这儿,白羽岚的心都有些揪一揪的疼,不为别的,当初秦羽是受过多大的苦,她或许不明白,但是在知道以后,又联想到后面发生的那些事情,以及自己中蛊期间,就能够联想到秦羽究竟是受过多大的欺负,又是多大的痛苦,才会从一个清风霁月的少年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从前,你是不是因为担心秦羽会破坏我与叶铭庭之间的感情,所以你在他身上下了一种蛊虫,而这母蛊,就在我的体内,子蛊死了,母蛊是无所谓,但是母蛊若是死了,子蛊一定会一同死去?”
白羽岚说到这番话的时候,整颗心都凉了。
“所以,一旦子蛊不能够事事为母蛊优先,只要是生出了一丝丝想要反叛的心思,就会被这子蛊反噬,遭受噬心之苦?你让你养了这么久的孩子,可以吞下去这样至毒之物,真的以为,这就是对我好么?”白羽岚反问道。
花清莲原本还稍显淡定的面容,也同时在这一瞬间,分崩离析。
“你,你怎么会......”
她手上的长剑,也随之砰的一下落在了地上。
“我怎么会知道?对吧?”白羽岚笑了一声,看着花清莲的眼神之中,也出现了无奈与可怜,其实当初这个孩子,早就已经死了,现在的她,也不过就是个替代品罢了,有自己的思想和能力。
若是真正的这副躯壳的主人,还活着的话,想必也会对这位母亲所感动,甚至待她格外的好,也是个温顺的性子,能够接受对方给她的所有安排,说不定现在,也真的就是和秦羽是好生生的一对,羡煞旁人。
但是现在壳子里的人,已经换了一个魂儿,她也并非是那温顺的人,怎么会因为感动,就放弃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原则呢?
“母亲,我知道,你可能是为我好,但是我并不喜欢这样的好,在得知秦羽身体里面的子蛊之后,我就已经对这件事很不满了,也不会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她闭了闭眼睛,语重心长道:“你不必将这件事嫉恨在秦羽身上,这并非是他的不对,他并未说过只言片语,而完全是因为我,偶然得知。”
“之前秦羽大病一场,甚至不能够走路的时候,我已然猜出这个坐着轮椅的人,究竟是谁,并且查探过他的病情,也在那个时候,发现了子蛊一事,果不出其然,在我的身体里,发现了母蛊。”
可惜,这玩意儿一旦是植入,就没法取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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