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沉寂了许久，宇文明晖心痒难耐，扯了扯卢昭的衣裳，让他离近一点。
“小公主？”卢昭被迫往她那边靠近了些，神色相当不自然。
在他没搞懂自己异样的根源前，卢昭的理智告诉他，不要离宇文明晖太近，最好是看都不要看她。
但他心底又渴望和宇文明晖的接触。
卢昭快被这种撕裂感整疯了。
不过现在他的身份是宣誓要效忠宇文明晖的臣子，那宇文明晖让他过去呢，他自然应该过去，不然会让宇文明晖生疑的。
他心中如此劝说着自己，忍不住又偷摸往宇文明晖身上靠了靠。
咳咳……密道里不能说话太大声，他这是为了听清楚宇文明晖的吩咐，绝对没有其他原因。
“你之前发现过贤妃和三殿下有往来吗？”
宇文明晖的注意力依旧全部集中在密道那头，没有察觉到卢昭的小动作。
“没有。贤妃一向不争不抢，和谁都是同样的态度，很少有见她和某一个人走得特别近，除了皇后。”
“那她藏得还挺好。”宇文明晖顿了顿，“我进屋子的时候，看见地上的砖很干净，不像是很久没人来过的样子，是不是三皇兄经常通过这条密道来找贤妃娘娘？这条密道是他弄出来的吗？”
“这密道已经有些年头了，应该只是三殿下发现了它，恰好这里有闹鬼的传闻，更方便他使用这条密道。”
宇文明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刚要继续说话，又听见墙壁那头传来了声音。
“奴婢想起来一件事情，那天奴婢去御花园找您丢失的手镯，第一次奴婢去的时候，远远地看见了三公主身边的连翘在四公主养的鹦嘴花那边晃悠，但奴婢离得远，没看清她在做什么。后来奴婢又去了一次御花园，被一个嬷嬷拦住，说四公主不让人靠近花丛，让奴婢离开，然后奴婢就遇见了四公主，再之后，就是四公主昏倒的事情了……”
“你之前怎么没和我说起此事？”
贤妃似有些愠怒。
“奴婢当时只想着找您的手镯，再加上您当时也是在病中，一时间，一时间就……”夏堇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宇文明晖听到贤妃又开始在屋里走来走去，许久才急急地说道：“你，哎！我真是教不出来你了！这样的事情你怎么能忘了呢？明兰的事情，三公主一定脱不了干系！陛下前几日正因为此事和皇后发火呢，要是当时捅出来，再添点证据，三公主谋害自己的亲姐姐，皇后竟然教导出了这样的女儿，她还能把自己撇干净？”
“当时还有没有别人看见连翘？”
夏堇吞吞吐吐地说道：“奴婢，奴婢没看见有别人……”
“有！”贤妃迫不及待地打断了她的话，“怎么会没有别的人看见呢？这个宫人看见了连翘对四公主的花做了手脚，然后四公主碰到花晕倒了。这人知道这两件事有关联，但是她害怕！她害怕四公主会杀自己灭口，所以一直藏着这个秘密不敢说出去。夏堇，你知道要怎么找到这个宫人吗？”
“奴婢知道。”
贤妃终于带了一点笑意，轻快地说道：“那明日你就出去找她，找到后带过来，我有些事情想要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