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是听见两个人在那里说有人在救火的时候死了，九公主问了名字后，就，就突然昏倒了……”
“死的那些人叫什么名字？”
“张山，卢昭……就这两个。”
陈瑜眯起眼睛，若有所思。
卢昭，这个名字有一点耳熟……是之前从刺客手里救下九公主的那个人？
难道九公主是因为他才……
陈瑜感觉这个叫卢昭的，和九公主的关系并不止是救过一命那么简单。
眼下也只能等她醒来再问了。
她谢过戴运，让白微给宇文明晖熬药，自己继续守在宇文明晖身边。
没过多久，陈瑜瞧着屋里有些乱，便草草收拾了一番。整理衣柜的时候，她摸到里面有个盒子，取出来一看，却是上了锁的。
陈瑜心有疑惑，往宇文明晖那边瞥了一眼。
她刚准备把盒子放回去，眼睛又瞥到更里面一点的地方，似乎还有什么东西。
往常收拾衣柜，她是不会翻这样深的，或者是宇文明晖自己来收拾，从不假他人之手。
那时候陈瑜还不觉得有什么，如今再想起来，却是疑点重重。
她心中忐忑，犹豫要不要去拿里面的东西。
陈瑜的手伸进去一半，又缩了回去。
既然是九公主自己要藏起来的，那就说明她不想让她们知道，可……可她年纪还小，万一被让别人给骗了……
她咬咬牙，还是把那东西拿了出来。
只是一张叠的很整齐的纸，陈瑜打开一看，不过是张借条，署名一看就知道是宇文明晖的字，让陈瑜意外的是另一个人的名字。
卢昭……是重名，还是就是同一个人？
床上传来一声嘤咛，陈瑜打了个激灵，慌慌张张地把借条放回原来的位置，盒子压在上面，其他的衣裳她也来不及收拾，直接跨过去跑回宇文明晖身边。
“九公主您醒了？有没有什么地方感觉不舒服的？”
“头有点疼。”宇文明晖怔怔地看着床顶，目光呆滞，“我，我现在有点乱，你先出去吧，我想静静。”
“那奴婢就在外面候着，您有需要叫一声就是了。”
唔……她怎么不问一句静静是谁呢？宇文明晖莫名想到。
她忽然笑了一声，自己真是奇怪，总是会想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这时候不应该想，卢昭是不是真的……
宇文明晖打住了自己的思绪。
她不愿意想到那个字眼。
那她还能想些什么呢……宇文明晖也不知道，她脑子里只有白茫茫的一片，像是刚下了一场大雪，什么都被埋在了下面，目光所及之处，只是空洞的白，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茫然，彷徨，无助。
白微端着药碗过来，见到陈瑜站在外面，不解地问道：“你怎么出来了？九公主现在醒了吗？”
“嘘……”她摇摇头，把白微扯到了一边，“九公主心情不好，先别进去。”
“是因为有人救她死了的缘故吗？”
“可能……不止。”
白微听不大懂陈瑜的话，“不止是什么意思？你还发现其他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