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红桃2,一张黑桃3,一张梅花5。
看到自己的牌,叶伤寒的脸都绿了,因为在“三张牌”的赌法中,他一开局就拿到了最小的牌,可谓出师不利。
眉头微皱,他很干脆地将手中的牌扔回赌桌上,并用淡淡的语气说:“我弃牌。”
“三张牌”玩法不是“斗/地主”,弃牌就意味着认输,换句话说,叶伤寒刚才下注的五千块底注已经没了。
“嘿嘿??”
见叶伤寒弃牌,作为他的下家,刀疤刘当即邪邪一笑,他甚至都不看自己的三张牌的大小,直接往台面上扔了一万块,说:“陈老哥,我下暗注一万块。”
下注包括“明注”和“暗注”,明注就是看牌的大小之后再下注,暗注则是不看牌面大小,直接凭着胆量和运气、手气等等下注。
上家一旦下暗注,下家如果已经看牌,要是不选择弃牌的话,那就必须跟注双倍。
陈兴义这次主要是联合自己的把兄弟刀疤刘坑叶伤寒卖松茸得来的钱,他自然不会和刀疤刘在赌桌上火拼,见刀疤刘下了暗注,他当即很随意地看了一下自己的牌,然后选择弃牌。
一轮下来,叶伤寒和陈兴义都选择了弃牌,那么赌桌上下注的钱就归刀疤刘所有。
紧接着,三人再次各往赌桌上下了五千块的底注,第二轮开始。
上一局谁赢谁就是庄家,荷官第二轮发牌从刀疤刘开始,然后由刀疤刘的下家陈兴义开始选择下注。
陈兴义的下家就是叶伤寒,所以,荷官才发完牌,他也不看牌,立刻下注一万块,并说:“暗注一万块。”
眼看着叶伤寒又要伸手去看牌,陈兴义眉头微皱,忙说:“叶伤寒,你该不会不敢跟着我玩暗注吧?”
“有规定我必须跟着你玩暗注?”
叶伤寒不以为意,说话间再次拿起自己的三张牌来看。
黑桃8,方块9,梅花A。
就三张不组成任何类型的普通“单牌”而言,叶伤寒这局拿到的牌已经挺大了,不过,单牌上面还有对子、顺子、同花、同花顺、豹子。
保险起见,叶伤寒犹豫了一下之后,最终还是选择了弃牌。
只转眼间已经输了一万块,看着自己仅剩的四万块现金,叶伤寒的额头上已经开始冒冷汗。
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他下意识地将手放在赌桌上,左手中指轻轻敲击桌面,以此来分散注意力。
某一刻,他突然心生好奇,到底刀疤刘和陈兴义的牌是什么样的呢?
念头一起,他只感觉自己的眼皮和左手中指同时微微一跳,紧接着,他便通过赌桌的桌面透视了刀疤刘和陈兴义的牌。
陈兴义下的是暗注,但牌比叶伤寒弃掉的还要小,红桃9最大。
不过,刀疤刘的牌就把叶伤寒给吓坏了,黑桃J、方块J以及梅花2组成的对子。
叶伤寒弃牌之后,刀疤刘直接看牌,紧接着,没有片刻的迟疑,他将牌弃掉,说:“陈老哥,上一局我赢了,这局你赢吧!”
“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哈哈??”
陈兴义哈哈大笑,他甚至都不看自己的牌了,直接收了赌桌上下注的钱,同时,他朝着叶伤寒的方向得意一笑,说:“叶伤寒,第三局了,下注吧!”
刻意隐藏着内心深处的紧张,叶伤寒再次下了五千块钱的底注。
如果这一把再输的话,他最少就已经输了一万五。
三方下了底注之后,荷官从上一把的赢家陈兴义开始发牌,这一次,第一个下注的人变成叶伤寒。
他很好奇陈兴义和刀疤刘这把牌的大小,所以,从荷官发牌开始他就默默动用了左手中指的透视。
经过这段时间不停地使用透视,叶伤寒惊奇地发现,这项“大地之心”赋予他的异能就好像游戏里的技能一样,训练的次数越多,他越是能够得心应手,消耗的体力也越少,最起码就单纯在赌桌上透视扑克牌来说,他透视上百次也不会有晕眩的感觉。
荷官发完牌的时候,叶伤寒已经将赌桌上的三家牌都透视了。
陈兴义的运气似乎很不好,依旧是单张牌最大,叶伤寒得的牌是“对2”,然而,刀疤刘的牌就让叶伤寒觉得匪夷所思了,竟然和上一把一样,黑桃J、方块J和梅花2组成的“对J”。
这是巧合还是出千?
一时之间,叶伤寒的心里开始犯嘀咕了。
这时候,陈兴义和刀疤刘忍不住同时催促:“小子,该到你下注了,快点。”
心中狐疑的叶伤寒假装一本正经地拿起早就知道大小的三张牌随意看了一眼,然后弃牌。
“搞什么?”
刀疤刘不耐烦了,他用力拍了一下赌桌,然后骂道:“小子,你怎么每次都是看牌之后就弃牌,照你这种玩法还有什么意思?”
叶伤寒哪能被刀疤刘吓到?随手拿起桌上的一罐饮料开喝,他说:“我的牌太小,当然要选择弃牌啊,总不至于明知道自己的牌很小还要硬着头皮下注吧?”
“三张牌玩的不就是胆量吗?”
刀疤刘恶狠狠地反驳:“就算你的牌很小,但我和陈老哥又不知道,你要是下注,指不定我们就因为以为你的牌很大而弃牌了呢!”
刀疤刘说的虽然很有道理,“三张牌”玩的就是胆量,但叶伤寒却知道,刀疤刘这么说是在逗他。面露友善的微笑,叶伤寒故意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并说:“刀疤哥,我谢谢你传我的经验,放心吧,我总会有下注的时候。”
“那好,我等着你的下注!”
刀疤刘甚至都懒得看牌,直接将面前的三张牌弃掉,陈兴义赢。
三人相继投了底注五千块之后,荷官再次从赢家陈兴义开始发牌。
这时候,叶伤寒的五万块已经只剩下三万。
随着荷官发牌的动作,通过透视赌桌的桌面,他很快就知道了三副牌的大小。
陈兴义这把的运气不错,得了一个梅花2、红桃3、红桃4的顺子。
刀疤刘的牌还是诡异的“对J”,连牌的花色都没有变。
巧合连着发生三次,这还是巧合吗?这时候,叶伤寒开始怀疑是发牌的荷官帮着刀疤刘出老千了。
不过,因为没有直接抓到把柄,叶伤寒可不能点破,而且,他这一把的牌面很大,竟然是红桃A、红桃K以及红桃Q组成的同花顺!
单纯用比牌的大小决定输赢的话,这一把叶伤寒赢定了,但是,“三张牌”这种赌法决定输赢的因素可不仅仅只是牌面的大小,还有胆量、资金等等。
荷官才把牌发完,刀疤刘再次开始催促叶伤寒:“小子,这次你总该下注了吧,明注还是暗注?”
“这个??”
赌桌上讲究的策略很多,就和兵法一个道理,虚虚实实,防不胜防。
虽然已经知道自己的牌是同花顺,但叶伤寒依旧故意装出一副很保守的样子,他说:“我??我还是先看牌再决定下不下注??”
“别啊!”
不等叶伤寒把话说完,陈兴义忙说:“你连输了三把,这次要是下暗注的话,指不定就能咸鱼翻身了呢!”
被陈兴义这么一说,叶伤寒立刻如影帝一般面露为难之色,想了想,他干脆怯怯地往赌桌上扔了一万块,说:“陈老板,借你吉言,我下暗注一万块。”
这么一来,叶伤寒就只有两万块的现金了。
仿佛看到了公鸡下蛋,铁树开花,一时之间,陈兴义和刀疤刘立刻变得激动起来。
紧接着,作为叶伤寒的下家,刀疤刘也不看牌,直接跟暗注一万块。
陈兴义本来就是要合伙刀疤刘坑叶伤寒,他当然也不会看牌,邪邪一笑,他往赌桌上扔了两万块:“我也暗注,不过我加注到两万块!叶伤寒,又到你了,嘿嘿??”
看了看自己面前仅剩的两万块,叶伤寒不禁眉头微皱。
他很清楚,如果刀疤刘和陈兴义始终跟注而没有一家弃牌的话,那他就会陷入死胡同,即便他的牌最大也不能赢得赌桌上的钱,除非他始终下注,一直逼到陈兴义和刀疤刘其中一家弃牌为止。
但现在的他已经没钱了,卡里也没有。
这时候,叶伤寒已经是骑虎难下了。
即便叶伤寒的定力再好,演技再佳,但也终究避免不了面露紧张之色。
“小子,到你了,赶紧的。”
刀疤刘很不耐烦地催促:“你要是没钱了,可以让服务生过来刷卡取钱。”
“取钱多麻烦啊?”
叶伤寒强压着心头的紧张,用弱弱的语气说:“刀疤哥,要不你先借我十万块?”
“你想多了。”
刀疤刘颇为厌恶地瞪了叶伤寒一眼,说:“赌桌上不借钱,这是行规,再说了,我和你没有半点交情,凭什么借钱给你?别磨叽了,我立刻帮你呼服务生。”
刀疤刘说着,抬手就要按桌上呼叫服务生的按钮。
不过,也是在同一时间,陈兴义的手机突然响起收到短信息的提示音。
看过短信的内容之后,陈兴义顿时面露喜色,赶紧的,他凑到刀疤刘的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悄悄话。
刀疤刘仿佛打了鸡血,赶紧说:“什么?那个哑女果然来了?赶紧的,把她叫进来吧,老子今天真是财色双收的节奏啊,哈哈??”
紧接着,在陈兴义的电话安排下,包间门很快就被女迎宾从外面打开,跟着女迎宾过来的,赫然就是赵红酥!
一时之间,空气中弥漫开一种淡淡的槐花香。
闻着这熟悉又特别的异香,背对着包间门方向的叶伤寒几乎是下意识地回头。
和伫立在门口的赵红酥对视的刹那,他急忙脱口而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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