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可能是身份转换的太快,史塔西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幡然醒悟自己的行为有多么愚蠢,又生怕自己慌张太过勤于跑路引人反感,于是结结巴巴的整出来一句:“祝您牛逼!”
李沧:“─━_─━?”
厉蕾丝:“?”
老王:“妈的,洋玩意儿还挺讲究!”
索栀绘和秦蓁蓁比较有自知之明,远远躲在吊脚楼门口,跟莉莉安娜和列媞希娅打牌,朦朦胧胧的暖黄笼罩在几人及吊脚楼左右,宛如云卷云舒的烛光。
“生活也是好起来了鸭!”秦蓁蓁托着下巴咬着吸管嘬着小饮料,有点婴儿肥的脸蛋弧度依然饱满:“绘绘子,你看我们现在的状态,像不像监督长工在地里干活的地主婆!”
“等会长工回来了就把你个小地主婆吊在房梁上狠狠拾掇!”索栀绘瞥了她一眼:“嘬嘬嘬,脸都嘬圆了!”
秦蓁蓁眼珠子滴溜的转:“你个假正经的懂什么,人家这叫牢记使命不忘初心,这叫时刻不忘锻炼生存技能!”
“哦,懂了,你蛐蛐沧老师是吸管!”
“你好讨厌啊你!”
“你好讨~厌~啊你~”索栀绘绘声绘色:“啧,这小动静,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怪不得李沧就乐意折腾你!”
“嗯咳!”秦蓁蓁板着小脸,瞬间切换回伪装声线,虽然整个人并未因此而显得端庄,但至少她已经很努力了:“哪里有?!你你你个虹水猛受怎么好意思揶揄别人的嘞?你怎么敢的?你等着,下次你能下得了床我算你厉害,我要给你的海盐柠檬水里加料!狠狠加料!”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索栀绘眨眨眼:“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更享受呢?”
“耶?”秦蓁蓁也不自觉的跟着眨眼,突然反应过来,一脸嫌弃:“咦惹!变态!死变态!”
索栀绘抿着薄薄的嘴唇,一脸冷漠:“小馋猫!”
“啊啊啊你再讲?”秦蓁蓁顿时像是被人在伤口上撒了一把盐一样跳起来:“你再讲你再讲?姑奶奶跟你拼了!”
“怎么那么热闹?”太筱漪端着果盘出来,摘掉围裙拿起Sop观察了一下战场:“谁赢了?”
“喏~”秦蓁蓁用下巴指指对面:“就是那个家伙喽!”
太筱漪笑着说:“话说绘绘你的运气输出功率好像一直都蛮稳定噢,虽然每次都是小赢,但几乎没怎么见你输过呢!”
秦蓁蓁指了指朦胧光辉之中沉浮隐现的狐尾,撇撇嘴:“她肯定作弊了,小小姐,查她,好好查查她!”
太筱漪愣了一下:“噗嗤~”
完成同化。
可怜的小小姐现在觉得自己很年轻,非常的年轻,而且每过一天都比前一天更年轻,他们不光把自己的人和整个世界都从那种灰蒙蒙的状态中解脱出来,还额外赋予了五彩斑斓的h...咳...色彩!
太筱漪一时间想的有点多了,等走神结束,才察觉老王已经喊她好几声了:“喔喔,来了来了!”
“轰~”
Sop的震颤传导至整个吊脚楼,让人产生一种头晕和耳鸣的感觉,老王祈愿+车床鼓捣出来的玩意也就甭指望它能有多精细了,一切以杀伤性为主导,制退效果勉强能达到配合现阶段小小姐较好的身体素质短时击发不会因后坐力严重受创,至于消音那干脆就是个摆设。
“oK!”
老王从一堆碎骨烂肉中间伸出一条六七十大臂围粗壮又倔强的胳膊,朝吊脚楼方向比了个舔包成功的手势,都说远水解不了近渴,但远火却是救得了这个急的。
“妈的这些个b养的玩意!老子堂堂本岛第一钓手,居然被他娘的一条鱼给打了脸!”老王一手持页锤,一手鱼骨刺,满脸晦气:“你们几个,去,把这条鱼给老子拖到虫巢下面去,今儿工作餐就它了,把鱼鳔给我留着!”
李沧突然瞄过来一眼:“尺寸不合适吧?”
“你他妈的,乱开黄腔料子反光!”老王恨的牙痒痒,一再强调:“合适,怎么就不合适了,那可太他妈合适了!”
“你钻进去?”
“话说你们扯犊子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小小姐和我都在通讯频道里旁听呢?”
“还有我还有我,我和绘绘也在惹!”
“...”
总之,不要在意这些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咱要学会抓住重点,重点就是说啊,比如这个料子,料子可真timi是个神奇的词汇,当你在不同的地点说出“摸摸料子”这同一句话的时候所达成的效果是完全不一样的,时而挨撅,时而挨揍,毕竟牛子和椁子哪个可能都不大好轻易摸。
“你他妈哪来这些犄角旮旯的知识?”老王当成冷笑话一样听完李沧的战场固定节目之后一脸复杂不屑且嫌弃的开始逼逼赖赖:“长得倒是牛逼,这咋就不往好道儿上悟呢!”
厉蕾丝:“沧啊,摸摸料子!”
索栀绘:“摸摸料子!”
秦蓁蓁:“摸摸料子!”
李沧一束焚风点燃了逐渐拉开夜幕,但猩红与惨白的能量风也只出现了一瞬即猝然长逝。
不过倒也不能完全说是夜幕,那种完全找不到光源在哪儿却又到处都有光源的感觉就很像是某些恐怖片或者梦境当中的场景,很衬这个似生似死为血肉所滋生的世界那种冰冷又死寂的生机。
客人打成一片,但从始至终这片空间中也就只有这么些动静,那些悬挂在穹顶之上的半血肉质浮空陆结构一动不动寂静无声,这些结构的表面光滑而没有孔隙,就像是被剥掉了皮肤的肌肉,一缕缕一束束,延伸为没有棱角过分圆润的山川沟壑。
有时候强大可能也是一种错误吧,被险些变成几率伤害的伊索莱耶之焚命中的那头倒霉异兽当场爆成礼花,但却没有彻底死去,暴露在外的肋骨脊椎等结构乱七八糟的堆积着,也像是一团另类的礼花。
“171...”
李沧数着点名抽签的数字,愁眉不展。
这是从开打以来焚风第171次生效,该死的倍率,一个小数点的差距天壤之别,合着老子现在成timi空心注水c了?
“查得明白么你?”老王嘿嘿直乐:“咋,玩不转了吧,这种时候还得老子站出来——”
“咄!”
一声爆响,老王前方那只嗷嗷叫的五阶段着重甲的行尸轰然爆碎,是物理意义上的整个爆碎开来,五肢俱断碎块飚飞,一条看着就让人肝颤的狰狞黑体晶簇余势不减,直挺挺继续破空而来。
老王看着那个跟他妈皂角树一样歪七扭八的玩意,冷汗当时就下来了,要是被这玩意戳上一家伙,心肝脾胃肾肠肠肚肚还他妈不得把老子直接放了风筝?
想都不想,抡起页锤就是一个大横扫,几只行尸几头异兽被他以一种巧妙的姿态拍到了身前,然后仍不放心,页锤回转横在胸前。
“果然...”
老王只觉胸前一沉,一股怪力袭来,直接裹挟着自己倒飞出去,一头抢出好几里地。
背后软软的,心里暖暖的。
“咔嚓!”
咬人的狗不叫,事实证明,并不是每一只行尸在攻击之前都会吟唱读取技能名称的。
老王现在有种回到了当年去山里野被枯木茬子腚眼一看的时候,只感觉背后这只紧紧抱住自己的行尸就像是当年那个草拟吗的死鬼大夫,大镊子夹着坨棉花套子对着自己尊贵的臀部那是一顿里出外进啊,豁楞的那个伤口好像是他妈那个鼓了大包的自行车内胎。
参差不齐的牙齿一秒三十A,虽然相对意义上的钝性撕咬没法破开狰狞龙袍的防御,但伴随着撕咬,它那些不规则的牙齿却生生把狰狞龙袍的料子一寸寸的给掖进了肉的伤口里。
老王的嚎叫惨绝人寰,反手一杠子抡向自己后背,从另一边握住页锤柄,脖子一梗两手发力,只听咯嘣一声炸响,一颗宛如山羊一样生着双角的大好行尸头颅越过他的肩膀,应声入怀。
“我曰你的妈!”老王一拳舂碎仍旧张牙舞爪的行尸头颅,刚骂了一句,惊觉不妙:“操!”
咔嚓咔嚓!
一左一右两个孪生脑袋直接双倍锁喉。
动脉血飙起来两尺有余,王师傅一边飙血一边发力,血飙的更猛,拖刀术也因痛苦获得了更多的加持,圈起恢弘的土层光浪,横扫数公里半径,将包括李沧在内的一切纳入打击范围。
终于安静了。
老王面前,直到空岛边缘,从地表到空中,再无一个活物,翻滚尘土暴裹挟着种种异化血脉生物的活体或尸体,放射状充斥着空岛之外几十公里半径,宛如向下坠落的、死去的星环。
这壮观的场景让老王志得意满,直到他看到那双被灰土掩埋充满了慈祥与关爱的眼睛——
布嚎!
果然,李沧脸上出现了他熟悉的皮笑肉不笑:“掉下去的那些,挂你账上。”
“好的。”
王师傅硬气的如是道。
去他娘的,五年了,你知道这五年老子是怎么过来的吗,一毛钱工资老子也没见着啊,天天就挂账挂账,你他妈那小本本上挂的那都不是老子的账啊,分明就他妈是你的罄竹难书!
就在这时,此前那些一哄而散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异化血脉生物果然不出李沧所料晃晃悠悠的又折返回来,重新为空岛增添了一抹亮色。
“操...还真给这吊毛猜着了...”老王嘀咕:“销账销账,你瞅见没,它们不光回来了,还又都给捞上来了!”
“呵。”
“不是孙贼,你他妈说话归说话,能不能别跟个鬼似的,能不能稍微带上那么点语气波动?”
“每逢大事有静气!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鸡飞狗跳?”
“法克!”老王竖起中指上下耸动,然后又开始抡锤子:“这他妈咋就皮糙肉厚成这个鸟样,老子就没打过这么难受的仗,e=(′o`*))),怀念六狗子的第一天!”
事实上,那些被“同胞”重新有目的的捞上来的异化生命不止挨了一次拖刀术,而是两刀,之前上岛的时候就已经被王师傅抡过一轮了,就这,它们中的大多数还照样活蹦乱跳,甚至还能和那些见风使舵心怀鬼胎的同类痛陈利害。
“很久没这么热闹了啊~”
李沧甚是享受的眯起了眼睛,那表情就像别人享受沙滩阳光海风像厉蕾丝享受游戏秦蓁蓁享受美食霍雯享受解剖殓容索栀绘享受...
呃...
总之,带魔法师阁下挥挥手,一团团的光晕涤荡开来,彼此碰撞重叠,各种异化血脉生物体液血液等种种水份宛如蘑菇云一般膨胀开来。
即使李沧,即使混元一体的大老王,也没有办法完全豁免五狗子的赤地千里力场。
老王浑身冒着白色的烟气,一个踉跄差点没给厉蕾丝磕一个,恨的牙痒痒比划着大拇指:“你他妈有种!你是这个!”
“菜就多练,你在狗叫什么?”
打满全场累计用时两天零十四个小时,除了填磨坊里的素材,差不多有十五分之一的活体暂居虫巢,而且也并不是全部拿下,他们其实是被一条规模惊人的岛链打断了吟唱。
岛链就那样堂而皇之的嵌在穹顶上,上半部分已经被血肉质同化,下半部分摇头摆尾的甩来甩去,这玩意在李沧老王的空岛绕过一座血肉质峡谷结构后豁然出现在面前,由于体量过于巨大,以至于根本避无可避。
剧烈的碰撞使得岛链与空岛的部分结构像水波一样荡漾,赤红的岩石与部分岩浆飚射泼洒,闪电在尘霾之间蜿蜒作响,能量风甚至呈现出一种源质的绿意。
“老子他妈就说...”老王呲牙咧嘴的叫嚷:“可他妈谁又能想到在这种地界这种情况还他妈能撞上外面来的岛链啊!都他妈赖你!李沧你狗曰的简直了!”
“大家都没受伤吧?”李沧懒得理他,对着通讯器问:“喂喂,有人受伤吗?”
“没有,我们没事,你们几个没事吧?”
“嗯嗯,我也没事哦沧老师!”
“不过,吊脚楼这下怕是又要大修...”
“吊脚楼的事等会再说!”厉蕾丝看着锁住空岛继续按照自己的轨迹不紧不慢摇摆的倒垂岛链,感受着高强度的反复加速减速,面色凝重道:“李沧,咱们驻泊了,你最好赶紧过来看看!”
“多久?”
“时间倒是不长,171个小时,但是...”
“怎么又是171?”
姑且称之为源质同化或者血肉质的侵染如同得到了催化一样,肉眼可见的正在从整条岛链的上部增殖蔓延下来,似缓实快,别说是171个小时了,这点距离能不能熬到天亮都很成问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