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都这时间了，还要工作？”宣嫆问道。
“昨晚七点多睡的，和你差不多时间醒来，依照正常八点起床的话，我现在只是快吃午饭的时间而已。”谷南升解释道。
宣嫆还是那样微微点头，“行吧，别太累。”说完，就打了个哈欠，又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陪她一直到完全清醒，谷南升又忙去了，这次雷队的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去办公司的事，还是莫则南布置的任务。
“您好，请问宣嫆在哪个病房？”
三个中年男性捧着鲜花和果篮来到莫则南给予的楼层，到病房区，询问护士站。
提到宣嫆，护士没立刻查询，而是询问，“请问你们是？”
三个中年男性其中一人拿出自己的证件，“隔壁第三支队的，莫大队告诉的。”
护士给程工赐打了电话，他那边早收到莫则南发来的，关于那个基地领导看望她的行程安排。
“人来了。”程工赐对洛舟说了声。
“你去。”洛舟一瘫，看起了影视作品。
程工赐白了一眼，起身出门接人。
消防通道出来，见着护士站三位，“三位是第三支队的吧？”
三位听声转身，对程工赐询问回答，“是的。”
中间那位领导伸手打招呼，不过程工赐当没看见，转身，“走吧。”
从消防通道上一楼，出去前往电梯厅的道上，打开某间密码门，关上门后自动上锁，里边是杂物间。再里边还有一扇门，面部、指纹、密码三选一，解码后进入，又是关门自动上锁。左拐进入一个通道，没走几步，就是下行的楼梯，不过比正常楼层上下的那种少了一半的数。
尽头是住院部每一个楼层都有的消防门，这下再没有密码锁，直接按动把手进入。里边还是一样的病房门，护士站，配药间和医生办公室。
三人刚踏入，就有一队，腰间鼓鼓囊囊塞着东西，左手插兜，右手随着走姿摆动，特殊服饰的人走来，程工赐说了一句，“莫则南喊他们来的。”那一队人听完话转身离开。三位领导对视一眼，并没有问其他。
跟着程工赐继续走，直到走廊尽头，医生办公室内，程工赐走近书柜，从左往右数第三列，第五行，最显眼的白色书本，轻按，书柜于第六行第七行之间开始向左右两边移动。
进入门自动合上，这是一间没开启的消毒室，走过两个房间，尽头又是走廊，左拐直行到头，是她的病房门口。
其实这是医护和送药人员通道，如果没有程工赐或翻译部那边的同意，误闯入这里的人会被刚才巡逻的特殊服饰的队伍劝离，没执行，或是硬闯入，那就通知安全部门，请去喝茶。
宣嫆和他们上楼，走的是一部专门的电梯，对外是医疗器材的专属，需要密码解锁才能使用，日常连那些清洁和转运人员都不被允许使用。
外间没人，程工赐敲了两下门，提醒宣嫆有人来了，如果是雷队他们，除了那几个不熟悉，直接敲了两下门，询问可以进来与否，然后就在病房里闹啊笑的。
宣嫆没回答，那就是随意。程工赐伸手指示，“可能在里边排气，小心别被熏到。”
排气？
三位对视一眼，推门进入。就见着宣嫆把被子胡乱堆在枕头位置，而后整个人蜷缩着趴在床中下位置，抬头看了一眼来人，又低下头去。
“宣嫆同志，我们仨是第三支队的，也就是邀请你拍视频那个基地的领导。”还是中间那位，和她介绍。
宣嫆上下动了两下身体，回答“知道了”。
两位先坐在床尾的椅子上，其中一位站在侧边看她的动作，“宣嫆同志，我可以问下，你这是在做什么吗？”
宣嫆没回答，而后等手机响铃，她翻身，做出蹬自行车的动作，回答，“排气操，放屁用的。”
那位点头，“这样有用吗？”
“还行吧，反正晚上躺着刷手机时候会放，有点臭。”宣嫆回答。
那位应了一声点点头，“你有学习视频吗，我最近也有点不通气，也需要排气。”
宣嫆转头皱眉看他。
“好了，马主任，这些东西回头自己上网查一下就行。”还是中间那位领导提醒那位询问的人。
马主任听话点头，随着中间那位领导的指示，坐在最后一把椅子上。
“我们三个是代表第三支队，针对这次事件，来向你道歉，外加看望。”中间领导说了他们的目的。
0.1
宣嫆转头，“不用。”她想了会儿，不知道他们仨怎么称呼。“那个……领导？”
“我姓姜，是那边的最高领导，刚刚和你聊天的是我们那地的……”姜领导想了一个词。“就是我们的道德与法治教师。”
宣嫆点头。这人说话不错，最起码不像宇文琛骏那地的一样，一个个话说的，跟不是中文似的。
“然后这一位，姓林。”姜领导又介绍另一侧的。“是上边下来的挂职干部，代表更高一层向你表示慰问。”
宣嫆点头，“诶，对了。之前那个印章是你们盖的吗？”
三人对视一眼，姜领导询问，“什么印章？”
“不知道？”宣嫆放下双腿，累了。“那应该就是翻译部干的。”
“等你出院，休息一周后，我们再安排那些宣传片的舞蹈。”姜领导说道。
“不用，直接上就行。”宣嫆回答。“翻译部都这样，没把人当人看，当牲口使。”
林的那位笑了下，“方便告知，现在翻译部的领导是哪位吗？”
宣嫆起身盘腿坐，面朝他们，“您是指？”
林想了会儿，“那时候是邹大力，现在的邹副局，再是后边，余锋、费启岁。”
听着他把历届领导的名字都说了一遍，宣嫆就知道他是从那出去的，也不避讳，回答：“莫则南，就是上两天去的那人。”
林点头，“那个孩子啊，我在的时候他就是。”林比划了一下。“就是守卫翻译部的副队长。等我再升一级，他也跟着升了，就当了队长，再两三年，我就上去了。那孩子挺努力，我上去没多久，也就到了现在的位置，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没啥动静。”
宣嫆听了一小点就厌烦了，继续回到原先那个趴着的姿势，上下挪动两回。
“好了，小朋友还要休息呢，咱仨就别在这打扰人了。”姜提醒林。三人一同起身，姜顺带询问一句。“关于那个盖章的事，需要我帮你查查吗？”
宣嫆摇头，“我知道是谁干的，回头劈了他们。”
姜点头，“那行，有需要找专业的人来处理，你不要冲动！”
宣嫆点头，坐在床上，和他们招手道别。
三人还没走到门边，门就先在外被人打开，进来的是应雷，“你要劈了谁？”
应雷进来，宣嫆更嚣张了，举手握拳，道：“劈死翻译部！”
三人都是笑了下，应雷先跟人打了招呼，而后就拿出抽屉里的采血针和采血管，稍稍压制一下，直接“欺负人”。当然，这是她对他仨的呼救。
“自己按着。”
应雷弄完，就把器材放在床头柜上。程工赐进屋收拾东西。
“你们看，欺负人证据！”宣嫆指着应雷，向他仨告状。
三人对视一眼，其余两位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姜板着脸回应，“确实是欺负人，我们把他带走。”
宣嫆点头，又举手握拳。
应雷懂意思，引着三人去医院对外的通道，程工赐早和他说过了，没走电梯，还是原来那条类似迷宫一样的路。
姜：“回去能应付吧？”
应雷点头，“放心，我、副队长、还有她身边的那位，再加上这位主治医生，都是莫大队安排压制她的。”
马主任又上前一步问道，“这位小同志，你知道她所做的排气操是在哪里找的吗，我最近也需要这类东西。”
应雷：“您需要的话，我给我们队伍里的人发个信，回头让他给您。”
马主任一愣，“你们还有人安排在我们那边？”
应雷点头，“就是她身边那位。”
马主任想起了，“那位小同志，知道了，谢谢。”
应雷想起他们是来看望病人的，带的东西有伴手礼，但不知道有没有花，“三位，你们来的时候带花了吗，真花假花？”
姜：“带了，真花，康乃馨，怎么了？”
应雷点头，拿出手机打给程工赐，“花放在哪？”
“在病房外，怎么了？”程工赐站在走廊上，向他回答。
“外间还是整个的外边？”应雷询问详细。
“知道你的顾虑，放心，没让拿进去。”程工赐解释。
应雷松了口气，挂断电话，伸手示意，继续送离。
到了下一层楼，应雷等电梯门关上，这才回去。
门口，看到了那捧康乃馨，拿起，走了专属通道，把花送到了护士站。
再回病房，门口坐着洛舟和谷南升，病房门开着，莫则南坐在椅子上，宣嫆拉起床上餐桌，拿来的是翻译部里边的设备。
0.2
应雷坐在她前边，看了一下设备，“你倒是胆大，把这个拿出来。”
“你猜门口的阿升是干啥用的。”莫则南回答。
宣嫆伸出大拇指，应雷也是。
莫则南抬手，“低调低调。”
“居然没揍你。”宣嫆调侃。
“放了几天假，给你俩时间约会。”莫则南说出了福利。
宣嫆啧了几声。应雷鼓掌几下。
“骂我干啥，你不要那我收回了。”莫则南丢给她一包纸巾。
“没说不要，就是鄙视你这种行为。”宣嫆最后按下发送，回车。“好了，这点东西还要我来弄，你那边是真没人了。”
应雷收了电脑，“面部识别，这个设备是给你俩的，别人只是能开机，但点开那个程序，就呈现蓝屏。”
宣嫆哦着点头。
其他人，包括洛舟都离开了，谷南升进到屋内。当然，也是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对她兴师问罪的。
抽屉里拿出签字笔，敲在床头柜边沿，“你这孩子，怎么，玩了两天就嗨了！”
宣嫆跪坐在他面前，十分乖巧的点头回答。
谷南升见状有点小气，但又见她这副带着点撒娇的表情，生不起气来。
两人对视许久，他笑着叹气。宣嫆伸手，谷南升上前一步，把她抱住。
“想了吗？”谷南升问道。
“这倒没有。”宣嫆回答如此，但嘴角带着笑意。
“真的？”谷南升又问。
“其实想了的。”宣嫆如实回答。
谷南升点头，“这才对嘛。”
“那你在外有没有妹妹？”宣嫆进行查岗。
谷南升把她从怀里拉出来，满脸惊喜，“诶呦，开始查岗了。”
“那不是，韩剧看的。”宣嫆龇牙一笑。“男主说着没有，但眼神闪躲，明显就是有！”
谷南升坐在床边，从后边把她抱住，“那我呢？”
宣嫆侧头盯了几分钟，摇头，“没看明白。”
谷南升笑了下，“我没有，你信我吗？”
“不信。”宣嫆回答。
谷南升放开她，掐着腮帮子脸凑近，“什么意思？”
“你身边有昆晔、傅迪、还有那个助理还是秘书的，再加上……”宣嫆掰着手指说，谷南升无奈苦笑。
“这边提醒一点，我是男性，且喜好正常。”谷南升叹了口气。“少跟洛舟看那些东西，国旗颜色红加黄，你倒是紧随组织的步伐。”
宣嫆原本是跪坐的，听他说完一下直起身，“那是，新时代优秀青年！”
两人天南海北，天文地理的聊了许多，对于她的思想，谷南升经常被无语到，也有被逗乐和气乐的。
最后是程工赐进门来，把报告单送来，聊天才停下。
给他的假期主要是怕宣嫆无聊，也是“出差”的时间够久了，该回来处理一下他公司的事物，至于这住院期间两人的进出规矩，那就得程工赐安排，但这两人会不会遵守，那就另说。
程工赐是在他来后一天给了一张时间表，起床时间几点，早上查房、测温、输液、午饭……本是打算让两人在检查时就老实呆着，哪知道这俩当天就把纸扔了。保洁看到了纸上边的字，怕是什么重要东西给误扔了，摊平放在床头柜上。
不过还好，到了晚上两人是回来睡觉的，程工赐即使生气，也没再说其他，和莫则南告状，他回给自己一句，“你都控制不了的事，和我说有什么用。”
一群人都这样，把程工赐气的在办公室里把能扔但不会坏的东西都丢了一遍，最后看到桌上的时间表，就坐在椅子上投篮。垃圾桶刚处理，也不脏，他也玩得乐呵。
某天傍晚，宣嫆被他背着送回来，程工赐刚好出去吃饭，在等电梯时撞上了。
“怎么了？”程工赐一起回去。
“有点起来了呗。”
程工赐啧了一声，埋怨道，“给你俩时间表，不按时回来，还昏睡过去了……”
宣嫆抗拒了两下，谷南升转身看他，侧脸示意她。程工赐闭了嘴。
把她放在床上，程工赐检查一番，没有发现异样。到外间询问，“到底怎么了？”
“玩累了而已。”谷南升双手交叉搭在后脑勺，倚靠在沙发上。
见他如此平静，程工赐倒是信了，“那你怎么说起来了？”
“她过敏起来了，打了针，睡着了。”谷南升回答。
程工赐翻了个白眼，起身出去，吃饭。
用餐期间，程工赐让洛舟询问她的出行是和谁一起的，做了什么，重点，别让谷南升知道。
洛舟直接在群里发了个询问，当然，这群里只有他、宣嫆、昆晔和傅迪。
0.3
他没避着谷南升。还记得那次，那是他接收被安排在宣嫆身边当保镖的命令没几天，两人那阵子看了一些东西，宣嫆就跟他聊起了少儿不宜的事。
后边谷南升要查岗手机，宣嫆不肯，两人闹了一阵，当晚就拉到操场上跟他打了一架。
十来分钟的战斗，以那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结束。那时候谁都不会解，两人就这么倒在地上僵持着。她不肯妥协，谷南升就掐她的小腿。他不肯放开自己，就用鞋尖顶他的腰。
最后是有人去找了莫则南，两人这才松开，还是一样，宣嫆被应雷他们带走，在他们空的床上捆了一夜，谷南升回了房间，没了她，居然还失眠了。
到了早上，起床铃响前，进到宿舍，给她解绑，又抱回房间，这才安稳睡了几个小时。也是那之后，他再不会查她的手机，当然，要查也不是不能，就是不能再被她发现。
洛舟得到群里的回复，直接截屏给程工赐，是一个面包引发的红疹。
知道她确实没事，程工赐也就没再管。
半夜时分，宣嫆睁眼瞅了一眼谷南升的所在，是床侧边打了地铺。宣嫆垂下一只脚，摇晃着踢他，因为药物，身体摆动让她觉得是自然反应，就这么一直玩着，感觉还挺舒服的。
谷南升被弄醒，看她如此，坐起身，拍着喊了一下，宣嫆哼唧两声，醒了。
“怎么了，要上厕所？”谷南升询问。
宣嫆微点头。谷南升起身，就当起了她完全的护工。
这一觉睡得挺久，也是这一觉，这月的生理期降临，昏昏沉沉的睡了个三四天，再醒来，是在实验室里，手脚束缚，戴着氧气罩，手臂扎着留置针，上边是两根输液管连接两个输液瓶再结合成一条。
“还能这样！”宣嫆歪着脑袋，盯着上边那俩管子结合。
程工赐发现情况，从侧边小门进来，“在看什么？”
“看这管子怎么就能连上呢。”宣嫆回答。
程工赐给她解了束缚，“再观察会儿，就送你回病房。”
宣嫆点头，依旧那样歪着脑袋看着管子。
“诶，小心落枕。”程工赐回实验区前提醒一句。
宣嫆没再给回应，继续望着上边。
晚饭前，莫则南进入观察室。见着俩白大褂拿着夹板走到她面前，宣嫆翘着二郎腿抖，嘴里哼着歌。见有人靠近，动作一滞。
莫则南走到床头柜位置，说了一下自己来的目的，“等你出院弄完那个基地的事，然后就是军训的日子，翻译室的人都得当教官，到时候你帮忙弄，有事就外出自己喊人。”
宣嫆点头。“之前的盖章是谁弄的？”她又问。
“我安排人弄的，等开学，你去印化的双二工附中。”莫则南转头看了一眼床尾站着的那位，见他点头，继续。“和之前一样，教翻译。”
“去附中教翻译？”宣嫆皱眉思考。“中专？”而后又自我否认。“不对，附中没有中专的，普的还是重？”
“全省第一的重高，里边的学生……”莫则南思考怎么跟她解释。“每场大型考试最后的几道大题都是在他们高一教师编的题里选的。依照网络语言，那就是‘走出来的每一个人长得都跟教科书似的’。”
宣嫆撑着要坐起身，莫则南也没阻止，“这我怎么教！一不会备课，二不会讲题的。”
“课程是你以前翻译过的那些，讲题讲的是你会的那些翻译技巧，这对你来讲都是轻松加愉快的事。”莫则南打开视频，给她看先前他们课上讲的。
宣嫆越看越嫌弃，“洪归乙这教的……”翻了个白眼，但没说出吐槽词。
“他教成这样都是能评选优秀的了，对你来讲不是轻松加愉快。现在安排着的是一周两天，周二周四，下午两点到三点半，也就是第一节课后。”莫则南把课表给她看。“第一天先介绍一下自己的课程安排，速度放慢。这里边有十个人会在大学时选类似的专业就算好的了，期中随你安排，或者你拿一篇练习稿给他们当考题，期末的就我帮你弄。课程也是让翻译室的给你弄。”
宣嫆点头，算是同意了。这些东西，自己也算是半个学霸了，前边指导过新进翻译部的，这下去教一点基础都没有的高中生，应该是挺容易的。
她同意，两人就离开了。
上车后，另一位就问，“这位实力真那么高？”
0.4
莫则南点头，“她指导过我这新进来的，教你们学生，你说呢。”
那人点头，随后拿出手机翻看课程表。自言自语：“这安排的，那个班上午的课这样，下午加这些……”打电话给教务处，调整一下。
回病房是后一天早上。两人来时已经处于八九点了，不过那里边没时间，还是全封闭，她也是照着生理钟，在深夜某个时间再次入睡。
医院的午饭前半小时，宣嫆才因为尿意醒来，掀开被子同时带动了输液管子，坐在床边思考许久，整个人清醒后，把整个输液架拿出，进了卫生间。谷南升正好在，陪着她一起。
出院是等生理期完全结束，第二天上午醒后离开的。
去了基地，舞蹈和音乐踩点的练熟了，安排了几队同行一同前往几个热门景点。因为是工作日，游客并没有多少，就连安排在路两边的小摊也没怎么开火，三三两两围圈坐着，迎着太阳的方向支了把伞，下边小桌，一个平板、几杯饮品、一些小零食，最主要的还是那一袋瓜子。
见到官方的车辆，景区负责人早安排人等候在外边指引。化妆和休息用的房车驶入停车场，衣服也得在里边换，化妆和造型还是洛舟和应雷。
弄完，太阳不算太烈，又上了官方的车辆，前往指定位置。背景主要是山水，中间位置还有一小片新建的房屋，景点早把位置布置好了，到地直接上机器。
下车开拍前，才把面部珠帘戴上，刚走两步，一边就掉下来，洛舟跟在旁边，及时接住，应雷拉住她，“等等。”
专业人士上前再固定。去到位置上，洛舟示意她动一下身体，观察她的妆容因为太阳和外景，最后在镜头下的样子。看不太出来问题，形态也还算可以，就是……
洛舟打了暂停，上前给她播放塑身视频，练了五分钟，额头出了点细密汗珠，专业人士处理完毕，正式拍摄，一共五分钟。
一天的时间只够两地的拍摄，景点所在位置四面八方都有，还得照着景区安排进行。不过还好，附近的总共就五个，外边的就让文旅找的人拍。
跳舞的弄完，再加上一部分风景，特色美食的推荐。前后两部分同时进行，风景需要记录四季，可以采用以前的片子。当然，有些地方早就更新了特色，这些就在景区刚完工，游客还没进入时记录了。
这基地的事弄完，翻译部的车就来接人，一辆四座黑色轿车，她还以为是基地额外派来的，就跟着他俩上去了。
应雷坐在后排，只为了压制她，市区和山路都差不多，再加上司机走的是另一边的道，宣嫆刚开始没察觉异样，后边看到了熟悉的村子。
唉，又被骗了。好像也不算骗，趴在窗上，望着外边的景色。
车辆只能停在岗哨，三人进入，宣嫆直奔房间换衣服。集合铃声响起，全体前往操场“开会”，其实是上边的领导点名一周后给大一新生军训的教官，应雷那支队伍安排了俩人，一个是孟晋忠，一个是宋邓轲，王臧作辅助。
其余队伍要么选了三人要么二人，翻译室将近一半的人数点了名。宣嫆倚靠在操场边树荫下，双手抱着看着那些人。这些一天到晚都呆在温室里的人，能接受几小时的烈日暴晒？
“走啦。”谷南升正把她的行李送往房间，见着她站在那，走过去。“什么时候喜欢看领导讲话了。”
宣嫆挥了挥手，他倒也没问，进屋后行李随便一放，进了里间，东西是车进门那刻收到的。
十来分钟结束了，不是原稿，是同行发来的被看管起来的人的同伙信息，他们都不会那个语言，内容又涉密，只得请求这里的帮忙。这不属于谷南升的工作范畴，只是那边要得急，那人又在外听话。
宣嫆也是等操场讲话散了，才回了房间，谷南升正在打电话，她直接瘫在床上。谷南升见状提醒一句，“沾粉了！”
“脸没着地，不对，被子。”宣嫆回答。
后边要她呆在翻译室，莫则南就安排提前让她适应。一两天还行，后边就坐不住了。
索性就弄了几台专业设备，任由她捧着到处跑。但因为天热，她要么就是在房间里，要么就是随便找了个凉快的地方，找了好几个地，最后选定的是和翻译室差不多的部门，但不是全天，早七晚九的安排。
0.5
刚开始坐在没开的那边门前，容易吓着人，后边就坐在台阶上，膝盖当支架，她觉得挺舒服，这里边的人也没其他反应，就算是半个固定座位了。
一连三天，都见着她坐在那楼梯上以各种姿势翻译，领导怕她热，还刻意把会议室新买的风扇弄到那儿。
早饭得看情况，午饭和晚饭就得看谷南升的安排，不管来不来接，都喊人拿了一份。
没给她规定时间，那个位置就无法做到按时熄灯。军训前三天有其他地方的领导来，不是同行，原本这块地不属于完全的保密区域，派去迎接的递上的内容也没写明那地有什么特殊情况，需要24小时的工作。
迎接的就让身后跟着的过去看看情况，那人见是她，出门和迎接的耳语提醒。
“不好意思，近期这个部门目前存在保密内容，暂时无法进入参观。”
领导点头，表示理解，再不多问。
谷南升被通知这一事，偷摸进入里边，走楼梯找到了她的所在。宣嫆知道这里的时间安排，觉察到有人靠近，抬头查看，见是他，低下头继续。
谷南升关了风扇，坐在她旁边位置，“该下班了。”
宣嫆取了耳塞，按了暂停，点头。
“傅迪来接，说是去蹦迪，八块腹肌，颜值挺高，身高185往上，一共有仨。”谷南升伸出三根手指。
宣嫆侧脸看他，再低头，记录完这一部分，合上电脑，带着点兴奋的表情咬着嘴唇看他。
谷南升叹了口气，“化妆随便，但是衣服一定得换下。”
宣嫆点头，电脑给他，起身出去，去了房间。没穿太艳的，一身黑，再是被这里完全禁止的“两块布”穿搭，谷南升看着有点不舒服，但没说。
出门上车，前边的司机，傅迪也换了着装，破洞裤和涂鸦衬衫，只是现在还一本正经的，除了最上边那颗，剩余的都系上了。谷南升没换，还是那件深蓝t。
车停在正门外，傅迪在拐入时候就单手解了扣子，弄了个深V。三人一同进入，此时的音乐已经炸起来了，宣嫆进场就看着台上的dJ，谷南升推搡着往前走。
楼上，某VIp包房内。
“各位，嗨起来！”刚走到门外，就听到里边有熟悉的声调动气氛。
傅迪开门进入，而后是谷南升、宣嫆，之前那位喊话的见着三位，鞠躬问好，“迪少，谷先生，夫人。”
两人都是微点头，宣嫆见着那人，瞬间就双眼瞪大，不过因为灯光，看不太清是不是本人。
谷南升拉着她坐在观赏舞台最好的位置，音乐不那么炸，但下边人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宣嫆站在栏杆上，望着下边的“爆炸”，也跟着欢呼尖叫。下边的气氛挺好，她也随着扭动身体，跳起来。
“来，喝~”这是昆晔的声音，带着点大舌头，明显就是醉了。
宣嫆转过身去，一个和自己装扮差不多的女生正趴在他半边身上，给昆晔喂着酒，露出来的脖颈、锁骨、胸膛上边位置全是吻痕。
“玩这么刺激。”宣嫆附在他耳边说。
谷南升见怪不怪，“你要喜欢，也可以。”
他起身走到茶几上，拿了一个干净的杯子，倒了一杯经典鸡尾酒。回到座位上，把她拉自己怀里，“我伺候你？”
宣嫆凑上杯口，谷南升给她送入，只是小半杯，她只是会头晕而已。
“好喝吗？”谷南升问道。
宣嫆点头。
抬手唤来服务员，又调了一杯，没再让她喝。舞台上换了个曲子，也换了个人，这位比之前那人更吸引她，站在栏杆上，放肆了些。
谷南升没管她，走去沙发，让昆晔一侧的人先离开，自己坐下，“小孩在呢，收着点。”
“怎么带她来这了？”昆晔放开了另一位，在他耳边问道。
“关禁闭结束，带她来玩玩。”谷南升回答。
昆晔点头，谷南升说完就走了。又招手，把原先右边那位再抱着，左侧那位……照着谷南升的话，需要收着点，她，太过了。给了小费，让人离开。
见着她扶着栏杆也有点晃悠，谷南升过去，揽过她的腰。有了支撑，宣嫆挥动另一侧的手，继续和台下一起。
谷南升伸手，服务员递上那杯，他先喝了一口，放在栏杆上，把她揽入自己怀里，嘴对上，液体传输，她咽下，回给他自己的喜悦，直到他放了自己，她搭在他肩头。
“你要灌醉我？”宣嫆询问。
谷南升没否认，点点头，揉了揉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