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吗?”
闻言,杨念歪头奇怪的看着他,见他看着自己高兴的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嘴里还喊着一个她没听懂的名字便猜测到他应该是认错人了。
“不是!”
说完便退了一步立马关上了门,不给在场所有人反应的时间。
见她关门关的那么干脆,倒是让墨昀和沅树以及在场的人颇为震惊,这姑娘个子看着小小的倒挺有个性,连欧阳大人也敢甩脸色。
不过,她能临危不惧对着翻墙入院的瞿圣细作连射四箭,除了第一个黑衣人被她一箭毙命,其余三箭,箭箭命中不伤要害这箭法可是比军中某些男子都要好!
气性大些倒也正常。
她关上了门好一会儿欧阳若宣才有些失落的回了头,虽然她下意识的就否认了可他不会那么轻易的相信她的话,早先沅树去查她的身份。
明明是女儿身,查出来却是男子,她的身份定然有古怪!
他的直觉告诉他,杨念极有可能和颖洛有关系!
将三个细作人以及尸体带走后,墨昀留下处理后面的事,同褚娘道过歉后又赔了一笔银子,说是深夜叨扰吓着她们的赔偿费。
褚娘也没推脱接过银子暗自掂量了一番,发现给的还不少,等到墨昀走了后一将门锁好褚娘立马就来了杨念的屋子,关上门后一回头就见到了坐在桌前此时看向她的杨念。
“褚娘,你没被吓着吧?”
她刚坐下杨念便抓着她的手关心的问道。
“褚娘我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女子,除了开门那一下突然见着个死人惊了一下其余的还好。”
“那就好!”
“那三个细作都是你逮住的?“褚娘问道。
“我看那三人身上都中了箭,在场那么多人里偏生只有你拿了弓。”
“不错,三人身上的箭都是出自我之手,当时我起身关窗户见这三人翻墙进了院子,避免引起他们的注意便熄了灯转身去拿了弓箭,原本打算他们想干什么,偏偏这个时候你房里掌了灯引起了他们的注意,眼见三人奔你房里而来我便一箭射死了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后面两个没有下死手只是伤了胳膊腿。”
“自保是没错,可你今日以这副形象出现在那么多人的面前,你是女子的身份就藏不住了啊!”
闻言,杨念不悦地皱起了眉“我女子的身份难道还不及你的安全重要吗?”
“只要你平安无事,这女子的身份暴露便暴露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的话让褚娘鼻头一酸泪感动的差点落下来,杨念不知道的是褚娘并非看着的那般柔弱,她其实有自保的能力只是不能告诉她罢了!
看着褚娘此时杨念心里又生了一丝疑虑,为何一定要她瞒着自己是女子的身份,见今日她女子的身份暴露她好像特别焦虑的样子,自己身上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褚娘一抬起头就见她凑到了自己的身前,好奇的看着她问了句。
“褚娘,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瞒着我?”
“啊?”
闻言,褚娘一愣但很快又反应了过来,忙答道。
“没有,我能有什么秘密瞒着你,你别多想了。”
杨念看着她摇了摇头“不像,你肯定有秘密瞒着我,而且还不止一个!”
“你这孩子,如今怎变得如此多疑了起来?说了没有就是没有,好好的我瞒你作甚?”
杨念刚想要开口褚娘却先一步打断了她“我看你今日就是累着了,早些歇着吧,我也回房睡去了。”
说完转身就离开了她的屋子,一点不给杨念继续追问的机会。
看着她逃之夭夭的背影杨念更笃定了自己的想法,褚娘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第二日一早,晨起洗漱时对着铜镜思考了好一会儿,最终杨念还是作了她往日的男儿打扮,只是没有刻意往脸上抹黄灰了。
褚娘见着她那白净的脸似是有话想说但却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杨念知道她想说什么。
“反正都瞒不住了,索性让我做自己,是男是女由我决定!”
“既如此,那便随你吧!”
反正也已经瞒了这么多年了,风头早该过去了,应当不会再有什么事端了。
约莫辰时末,两三官差出现在了杨念的面前,抬眸看他们一眼杨念便知他们此行意图何为,放下了手中喝水的茶杯从容淡定的站起身。
“杨姑娘,知州大人有请,询问昨夜瞿圣细作一事。“
看了一眼后方站着的褚娘,杨念回头对他们道。
“稍等。”
官差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见她转身进了院子刚想追进去查看她是否打算逃跑,很快她便出来了,将手中的弓箭丢给他们便道。
“走吧!”
她原以为自己会被下大狱谁知却被带到了州府的一间堂屋,还给她落了座而她面前坐着的应当便是州府的知州大人,她还注意到屋中放置了一扇屏风,屏风后像是坐了一个人。
而他的身侧还一左一右站着两个人,想来是个比知州还要大上几分的人物。
她也没说话静静的坐着等着眼前的知州大人发话,鹿安远在看完手中的书信后这才抬头看向了她,却问了一句。
“不知本官该称呼你为杨兄弟还是杨姑娘?”
杨念微微一笑“大人想叫小民什么便叫什么,小民都认。”
此时鹿安远却脸色一变“那若本官唤你为瞿圣奸细呢?“
杨念嘴角的微微笑意淡了下去看着他冷冷道“这个小民便不可能认了!”
“大人可真奇怪,昨日瞿圣奸细才闯了冬湘楼死在了我的箭下,今日大人便要将我也划为瞿圣贼子了?”
“若是那活着的瞿圣贼子恶意攀咬了我一口,那我昨日便该都往要害处瞄准,免得平白让人污蔑!”
鹿安远看着她杨念也不卑不亢的看了回去,突然的鹿安远便笑了。
“本官不过是与杨姑娘开个玩笑罢了,若是惹恼了杨姑娘,下官先在这儿给杨姑娘赔个不是。”
“不敢当,不过大人您这个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