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几乎没有任何考虑,无条件信任青河,听了他的话,仰面朝上,双手举过头顶,接着头顶响起两声“咔嚓”的声响,无疑他被固定在了木床上。
“这是要做什么?”
春生试着动了几下,腰际被捆住,双手双脚也被束缚了,他彻底动弹不得。
青河一边往墙边靠拢,一边在那些刀具上作思考,究竟哪一个更适合。
最后,他的手指在一把大型锯子上停了下来,缓缓将其取出,锯齿锋利无比,就是头发丝落在上面也能瞬间变成两段。
青河捻起一根头发试了试锋利度,几乎是沾到锯齿的刹那,发丝便从两边落下。
春生看在眼里,又见自己被捆成这样,脑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顿时有些慌了。
“阁下你这是要做什么?为何将我固定在此?还有你手中拿着的,究竟是什么?”
青河拿着锯子朝着他缓缓走来,一边笑着,声音一边温和道:“看不出来吗?这是一把锯子。”
见春生愣住,她又接着补充了一句:“一把很锋利的锯子。”
“你拿着锯子是要做什么?”
就算春生已经有了那样的念头,但是着实不敢往坏的方面想,他不相信这个和谐温暖的地方竟然会做这样的事情他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少年竟然敢做这样的事。
他难道不会觉得害怕,或是良心不安吗?
青河被春生的单纯逗乐了,笑了好几声,才停下:“你不是想知道兽人从哪里来的吗?我这不就是在告诉你吗?顺便让你切身体会,这可是我们团长特意嘱咐过的。”
就在春生还打算问话的时候,青河手腕翻转,锯子在他手中运用地淋漓尽致,
几乎是眨眼间,青河的一条腿就被锯下,整个房间的血腥味更加浓郁了,四处都溅上了春生的血液,这一幕来得太突然,在腿被锯下的瞬间,他甚至来不及感受疼痛。
“啊啊啊啊啊啊!!!”
呼天抢地的凄惨叫声在密室中回响,春生的额头瞬间被汗水浸染,他的脸色惨白,手指已经嵌入了木板。
听到春生的叫声,青河更加兴奋,一点也不滞留,锯子再次将另外一条腿也卸下,又是如出一辙的场面,春生几乎要断气。
“你这两只眼睛倒不错,反正你也没有用了,倒不如让我换到其他人身上,正好你没了眼睛,更有特色。”
恶魔一般的声音响起,明明是一件极其残忍的事,却被青河说得云淡风轻,他放下手中的锯子,走到墙边,取出一把小夹子。
春生拼命得脱离手铐,因为疼痛,他用不上,可是在这样的生死关头,他又不得不奋起一搏。
青河放佛没看见他的挣扎一般,走到春生面前,春生看着越来越靠近自己眼睛的夹子,再次喊出声,不断挣扎着,叫喊着,又是一瞬间,那颗眼珠就已经脱离了他的身体。
“哎呀,取出来就没那么好看了,还是扔了吧。”
青河刚去出来,只是随便的扫了一眼,随手一扔,正好扔进了装蛇的笼子里,那条巨蟒习惯性得就将其吃了下去。
“咦?真是难得,你竟然还清醒着。”
青河故作惊讶得叹了声,走向装巨蟒的笼子,顺手拿起了锯子。
与刚才的手法一致,一瞬间就切断了巨蟒的身体,没了身体,只剩脑袋以上在地上扑棱挣扎了几下,身体还在蠕动着,密室内十分可怖。
青河取出墙壁上比一般针线粗了好几倍的针,拖着蛇尾走向春生。
仔细比量了一番,青河忽然开始懊恼。
“咦?奇了怪了,我应该再往上锯下才对。”
红光一闪,春生脊椎以下,再次被砍下,无视掉春生的叫喊,青河将蛇尾完美地缝合在春生的切口处。
一番苦战过后,总算是缝好,青河这才松开春生身上的固定,打开石门,走了出去。
这时,原本应该昏厥春生却睁开了眼,强忍着剧痛,确认青河已经走了,才费力得从木床上下来,又因为没有双脚的支撑,让他活生生从床上跌落,发出了巨大声响。
吓得他赶紧回头,石门纹丝不动,青河貌似已经走远了。
看到身上还在蠕动着的蛇尾,春生的目光放在了清河还没有来得及收起的锯子上,费力的拿起,一个挥斩,即刻将蛇尾斩断了,下半身还在流着血,他一路爬行,顺便将刚才青河用来缝他的身体的针线一起带上。
如今他只有半截身,没办法从石门出去,也打不开机关,更容易被发现,只能从通风口那边爬出去了。
虽然很勉强,但还是顺利通过。
自那以后,春生就在找他的身体,因为那日青河出去以后,把春生的下半身身体也一同带走了。
他每天都在寻找着他的身体,日日守在第一次看见青河处理残肢的地方,看到合适的,就找来给自己缝上,可是每次,都强差人意。
就这样循环了好几年,他如此才长成了这副模样。
听完后,乔小娈一头雾水:“正常人这么一来,不是必死无疑吗?他怎么长这么大了?而且还……”
花容平静地声音响起,解答了她的疑惑。
“如他所言,他身体上缝合的都是马戏团处理掉的残肢,冤死的很多,存有怨念,这些怨气便因此日益增大,他现在变成这样,已经不是人了。”
“吼吼吼-”
又是一阵失控鬼哭狼嚎,春生再度操控者他的那些四肢朝着扶眉袭去,今夜白带着扶眉躲闪,春生的速度越来越快,今夜白这么来回几次,体力越渐不支,更何况还带着一个人,好几次被击中,即便如此,他仍旧护着怀中的扶眉。
乔小娈继续催动着摇铃,谁知扶眉竟然再次尖叫起来,乔小娈原本用来杜她嘴的手帕也不翼而飞,春生失控得更加厉害。
她眉心紧蹙,一时想不到应对的方法。
原本她就操控得不太熟练,春生又失控得这么厉害,再这么下去的话,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