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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太后一进门就给章越打感情牌。

司马光与章越当年都有拥立之功,在英宗登基的事情上,他们都是出了大力的。

她是一个很念旧情的人,所以她一定在此上会好好酬谢你。

章越心知肚明。

高太后的目标是什么,她的目标是章献明肃太后,当然曾经的章献太后目标是武则天。

当然章献太后在众臣的反对下,最后没成为武则天。

而章献太后之后的曹太后,就曾在韩琦的文官集团逼迫下被迫撤帘,还政于英宗。

另一个时空历史上的高太后也没有成为章献太后,却也胜过了曹太后。

一方面文官集团的力量强大了,另一方面她用废除变法这张牌分化了文官集团。

使她真正掌握了权力。

另一个时空历史的上高滔滔充分利用雍王这张牌,以及王珪的暧昧中立,在立储之事上迫使新党底牌尽出。

向皇后为了皇六子,不得不暗中与蔡确,韩忠彦等大臣往来,作为制衡。

可是这一世,皇六子已是被立为太子了。

皇六子不是孤家寡人,他身边已有韩忠彦,蔡卞,程颐等作为班底。

所以章越之前千辛万苦,不惜冒着得罪天子,也要办妥这件事。

如今自己也有了与高太后对抗的本钱,当初支持立储的宰执们都是站在自己这边。

就算司马光他们这些旧党,在储位之事上,也绝不敢有任何异议。

现在高太后再打雍王这张牌就很弱。

高太后见章越提出要将雍王出外,并未直接做答而是问道:“卿奉诏进京,这些日子在府上吃了什么。”

章越道:“都是家常小菜,臣知今日要觐见太后,故今晨吃了面条咸菜而已。”

高太后笑问:“卿也曾是宰相,只吃了这些?”

章越道:“臣食用清淡,平日晨起只是喝粥而已,今起见太后,食粥怕不恭,故食了面了。”

帘后的高太后闻言笑了。

章越言下之意现在喝粥容易尿多,所以改吃了面。

二人闲话家常,高太后笑道:“平日章卿饮食都如此清简?”

章越道:“不曾,回府后吃得丰盛一些,大鱼大肉也不少。”

“不过这一次回建州,山野蔬果倒也合得臣的胃口。”

“年少时喜欢荤腥,如今则觉得平淡清欢才是真味,粗茶淡饭方能养浩然之气。”

高太后道:“哦,章卿这话说得颇有真意。老身倒有不同看法,人若不图口腹之大欲,则必是图人间大欲。”

章越道:“如此张都知欲盛也。”

“哦?”

“宁少食、无大饱嘛。”章越笑着道出张茂则的口头禅。

高太后闻言莞尔一笑,章越也是笑了。

但殿内剑拔弩张的气氛稍缓了几分。

高太后笑道:“老身与慈圣光献皇后都是修佛之人,难免讨厌杂味,如此苦了张都知这些常年侍奉在身边的人,每日都要吃素。久而久之,食量也就下来了。”

章越敛去笑容道:“从古至今事上之道唯在恭谨而已。”

汉时尚书郎面见皇帝时,往往都得口含鸡舌香,以免让皇帝闻到异味。口含鸡舌香便成为朝臣的代称。章越知道高太后作为女子,又是长期修佛,所以对杂味特别敏感。因此章越在今日朝见特意在衣上熏香,用香茗漱口数遍。

如何保持表面上的体面和上下之分,同时又表达自己的利益诉求,永远是为官之人的学问。

高太后道:“难怪官家常道章卿是股肱之臣。但是老身近来读李贺的诗‘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都说从古至今君恩最难消受,士为知己者死。”

“但李贺之后,不是也写了一句‘不识青天高,黄地厚,唯见月寒日暖,来煎人寿’。你说久久不用,是不是就心怀怨怼了。”

李贺素有诗鬼之称,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是他二十岁时写的,颇有少年为家国尽忠的浪漫情怀。

但之后他仕途上郁郁不得志,最后二十七岁郁郁而终,写下了‘不识青天高,黄地厚,唯见月寒日暖,来煎人寿’之诗。

高太后这是以诗喻政啊。

你章越此刻有没有心怀怨怼。

章越道:“臣当初建言立储,本意是功成身退前,再为朝廷办一大事。臣过仙霞岭时,以竹杖抛入万丈深渊,早已打定了再也不出闽的意思。”

“从哪里来,回哪里去。臣为国操劳半生,能享此清福,实君恩不薄。天道有循环,势不可用尽,福不可享尽的道理,臣怎能不知。”

章越说完看了垂帘后太后一眼。

“后陛下赐臣节度使,臣再三退却,没料到建州茶变,臣不得不临危受命。今日未曾闻陛下下旨召臣。陛下在病榻上不言语一字,却召臣至京。臣不知何意?还请太后告喻后,再赐臣告老还乡。”

垂帘后的高太后沉默了片刻。

章越这句‘势不可用尽,福不可享尽’,她怎不知什么意思。别看你高太后如今处分国事,但太子迟早是要亲政的。

天道是有循环的。

今日违逆压迫嗣君,他日下场如何?

今日操弄大权痛快了,日后怎么办?

说说另一个时空历史上的向皇后,她在支持宋徽宗上位后,也曾名义上垂帘。

不过向皇后鉴于元佑绍圣故事,并不恋权。垂帘半年就还政给宋徽宗,她临朝时还自嘲说自己哪识得这些文字,说自己文化水平不高,无法处理国事。

要知道向皇后可是前宰相向敏中的曾孙女,文化水平肯定不低。

现在高太后之所为,没有顾及亲身骨肉官家的死活,以及江山社稷,而是将自己的私利放在了第一位!

高太后被章越说中心思,但她是个性子里很要强的人,仍是不肯在雍王出外之事上松口。

高太后道:“官家这些日子疾未愈,见了老臣怕心情激荡,过些时日再见。”

章越道:“太后垂念旧情,臣铭感五内。臣还有一事……”

说完章越取出奏疏道:“臣闻司马光上疏要废除免役法,保甲法,这是臣与曾布,章楶,章直等商议多日所写奏疏。”

“论熙宁元丰新法得失。”

章越取疏交给一旁内侍,内侍交给垂帘内的高太后。

垂帘后传来翻动纸页的声音。

高太后道:“卿可知老身每日寅时便起身诵经?《华严经》有云:心如工画师,能画诸世间。”

“司马光十数年如一日言新法不可行,其心光明正大。他曾与老身道免役钱纵有微利,终是坏朝廷纲纪!差役虽苦,犹存忠厚之风。”

当然从章越角度也可以理解太后为何要废除新法,新党官员都是官家一手提拔起来,她使唤不动。

反而旧党官员被新党压迫久了。她唯有可以利用旧党急于上位,打倒新党,更新人事来达到控制朝政的目的。

这是一条想都不要想,就可以轻易达到目的的办法,所以无论高太后内里是否反对新法,其内在原因都不重要。

新党唯一能抗衡的办法,只有打好太子这张牌。但是不等于表面文章不办,人心支持也是至关重要。

面对司马光打‘祖宗之法’这张牌,章越要再从传统新党角度叙事,就容易落于下风。

章越谋划了一番,奏对道:“臣食君之禄二十载,唯知'以民为本'四字。用百姓骸骨垒忠厚,臣不知是有这个办法。”

“司马君实是君子,臣始终也如太后般相信其心是光明正大的。但他脱离地方太久,十五年埋头着书,怎知天下民生几何?其执拗在臣看来如当年王介甫无二。”

司马光的上疏,有个一如既往的套路‘臣光故曰’。

当然重要支撑,还是司马光的人格魅力和道德楷模。许多新党中人如蒲宗孟,都质疑过司马光人品言:“人才半为司马光邪说所坏”。结果被官家怒喷“只辞枢密一节,朕自即位以来,唯见此一人;他人,则虽迫之使去,亦不肯矣。”

对政敌或政见不合的人污名化或泼脏水,这是人之常情。但此举容易影响到你的判断,你的客观性。

如果章越要在人品上质疑司马光的动作,肯定被高太后嗤之以鼻。你章越不是在怀疑司马光的人品,而是怀疑高太后看人的眼光。

章越继续道:“臣记得《孟子》中有'民为贵'一章,臣曾问程颐:'仁政可计量否?'程颐答曰:'活民几何,即仁政几何。'愿太后以稚凤慧眼为镜,莫使青史独照垂帘。”

对付祖宗之法的办法,就是尽废新法引发经济民生动荡怎么办。

高太后看了章越所拟奏疏,废了免役法不说国库一年少了数百万贯的进项,还有建州茶税及苏杭机户都仰赖于免役法,这怎么办?曾布更整理出《役法源流考》,驳斥了司马光恢复旧法。

高太后是要夺权,但更大的前提就是坐稳这个天下。

一旦天下不安,百姓如沸,她也是坐如针毡啊。

高太后迟疑片刻道:“太子仁孝聪慧,又有程伊川这等大儒教导,假以时日必成尧舜之君。”

高太后这话已是半妥协了。

章越微微一笑,他知道已是达到目的了,这时候不是趁势加一把火,而是留待下一次再讲。

再咄咄逼人,容易遭人烦。

人嘛都是既讲道理,也讲感情的,火候一定要把握好。

章越道:“太子殿下全仰仗太后指点,臣先告退。”

垂帘高太后闻言,她本已是草拟好诏书,让章越召对后立即往太原,接替吕惠卿镇守河东,但这旨意倒是一时下不得了。

高太后目送章越背影不由心道,难怪陛下如此重用章越,此人真大耐宰相之位矣。

……

章越步出垂拱殿时,暮色已染红宫墙飞檐。他驻足回望殿内烛火,耳畔犹回响着与高太后关于雍王出外的交锋。

“见过建公!”

邢恕深揖至地,紫袍下摆沾着阶前青苔——显然已候多时。

章越示意内侍留在一旁,自己走近邢恕问道。

“邢郎中不去东厅草拟罢役札子,在此候我作甚?”

邢恕喉结滚动,不由记起方才司马光训斥他首鼠两端:“建公折煞恕。恕当年出入于建公门下,此恩永不敢忘。”

“陈年旧事。“章越截断话头:“和叔如今不是在左相门下行走。”

邢恕闻言神色一黯道:“此一言难尽,恕见识短浅,也是一心想以有为之身,为朝廷社稷办些大事。”

“心存济物是贵相,和叔有此心很好。奈何鲁连子不易为之。”

邢恕被章越言语刺得脸色一黯,眼下道:“禀建公,恕确实曾出入司马公,右相之门下,当时踌躇满志,意气奋发,时贤士争相与恕交往。后又先后拜入建公与左相门下,外人道我天性趋附反覆,外持正论却内藏奸滑。”

“但恕不过是想奔走一番,自不量力地调和如今新旧两边之分歧,避免党争之事重演罢了。”

章越闻言摇了摇头,举步欲行,邢恕连忙追上道:“下官知建公贵人多忙,不敢打搅。”

“只是如今司马相公固执犹如顽石,言语不进,纵观天下能挽救新法之存亡的,唯有章相公一人啊!”

章越看向邢恕问道:“是持正让你来见我吗?”

邢恕看了看左右压低声音道:“左相知之前多有得罪建公,但这一次建公还朝,他也有力促之功。还望建公不计前嫌,救一救这天下。”

章越道:“我已久不过问朝政,救一救从何谈起。至于持正,当初他逼死陈和叔时可想到今日。”

邢恕道:“但新法去留,与建公休戚相关吧!”

章越闻言神色稍缓道:“告诉持正,我今日已是上疏,我态度便是,免役法必保,市易法必废,至于其他各法就看他的本事了。”

章越再度欲行。

“建公留步!”邢恕道,“司马公尚在其次,只是太后那边。”

章越闻言微微笑了笑道:“和叔,当务之急需让二大王出外,以安天下之心。”

“至于破局之道……在于和叔你敢不敢以身入局?”

“以身入局?”邢恕问道。

此刻门下省内蔡确望着垂拱殿方向,徐徐道:“本来有旨意,让章度之出外判太原,节度河东,但旨意却未下达。”

“由此而知,章度之说动了太后。”

“我便说要让他回京。”

一旁章惇听了蔡确言语,暂无言语。

……

暮色浸染汴京时,高太后之侄高公绘,高公纪受邢恕之邀抵至邢恕府邸。

“邢郎中言府上有白桃可解官家之病,不知在何处?”高公绘,高公纪如此问道,其实目光却府里瞄去。

众所周知天子病重,罢一切宴饮享乐。

但他们这些世家子弟哪耐得寂寞,故而都是打着各种名义出游,说是看白桃,其实就是寻欢作乐。

邢恕笑道:“请二位入内以往便知。”

高公绘,高公纪露出心领神会的神情,府里必是别有洞天了。

高公绘踩着石径上刻意未扫的槐花,嗅到龙涎香——这绝非普通宴饮该有的规制。

“邢郎中这'白桃'莫不是瑶池仙种?“高公纪戏谑着推开门,却见古杨下石案陈设素净,三盏梅花酒。

可惜没有女妓啊。

高公绘,高公纪心底默默叹息,不过传女妓太过张扬,有酒宴就不错。

二人说完便坐下,他们也知道邢恕暗中奉着蔡确之命,有意结纳他们,时不时大宴小宴,也算迂回讨好高太后。

宰相都是长袖善舞。

现在高太后执政,蔡确与邢恕定是加意巴结。不知一会宴后又有什么礼物送上。

他们是无所谓,邢恕话说得又好听,还时不时能帮他们办点小事,通融些方便,每次都乐意之至。

邢恕已执壶斟酒。

酒过三巡后,邢恕忽执高公绘,高公纪二人之手道:“蔡丞相令布我等心腹。”

高公绘,高公纪见邢恕这般都是吃了一惊,他们只是来寻欢作乐的,你邢恕表情那么认真做什么?

“陛下疾不可讳,太子冲幼,宜早有定谕,雍,曹两位皆贤王也!”

此言一出,高公纪的玉箸坠地。

高公绘,高公纪二人吓得尿都要滴出来了。

他们只是纨绔子弟,来吃喝玩乐还行,纵使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卷入这样的立储之争啊。别看他们是高太后的子侄,可一旦卷入这等事一样是死路一条。

你蔡确不是一直支持太子的吗?

什么时候倒戈支持雍王,曹王的呢?

你们这等事告诉我作什么?

高公绘稍有见识言道:“邢郎中,你莫用言语诈我等。”

“谁不知太子已立,天下众望所归!我等岂作他想。”

另一旁高公纪慌忙起身道:“这话不可再说,此欲祸害吾家,我等先行离去。”

邢恕一脸诧异道:“二位切莫见外,若有这等大事,莫要忘了邢某的好处。”

“邢郎中醉了!

高公绘,高公纪见邢恕这般,当即匆忙离开。

仓皇之下,连过邢府门槛时,二人都被先后绊了一跤。

“小心台阶!

邢恕送至门口,看着高家两位侄儿趔趄之状面露微笑。

……

“庸才!我高家子侄都是庸才!”

高太后闭目拨着腕间菩提珠,怒气却未有丝毫缓和。

张茂则,梁惟简皆默然不语,廊外高公绘,高公纪皆颤栗发抖。

“还望太后垂怜,保全我等一家老小的性命。”

“高家儿郎...”高太后睁开眼睛,凤目扫向阶下匍匐的高公绘兄弟。

满殿烛火明暗交错间,高太后细细沉思。

为什么邢恕明知故问,还如此告诉高公绘,高公纪他们呢?

这里面是一个局,有三重意思。

不明真相的人看到第一重意思,以为邢恕这素来反复之人,又要换船了。

略懂一点的人看到第二重意思,以为邢恕通过高公绘,高公纪之口,来试探高太后心意。

真正明白的人才知道,邢恕故意正话反说,其中的意思高太后设身处地看到了。

当年章献太后隐瞒仁宗皇帝生母之事,还有至死不肯还政给仁宗之事,这几乎都令刘氏一族遭到大祸。

没错,你高太后掌权是威风了。

但你想到你娘家人没有,历史上武三思父子是怎么死的?

太后,你要为你的娘家人好好想一想。

高家有今日不容易。

外头的高公绘,高公纪已是被吓得魂不附体了。

还有高遵裕,高士京等等。

一旦她身后,整个高家的命运,就掌握在文官集团的手中。

高太后怒道:“这是谁的意思?量他绝没有这个胆子!”

“是不是蔡持正?”

张茂则犹豫了一下,一旁梁惟简道:“昨日章越离殿后,与邢恕在殿下言语。”

“事后……”

“果真是章越!”高太后露出恍然之色,“事后?如何?”

梁惟简道:“事后章越对着福宁殿的方向长长一拜!”

“这!”

高太后怒气涌起,寻又平复。

此刻她也不得不叹,章越谋划之深,也不辜负了官家这么多年的栽培之恩。

旋即高太后又是怒起:“好个章越高家根基,雍王进退,老身与太子的祖孙情分,都在他谋划中了。”

“此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就同当初立太子之事一般!”

张茂则太后指尖深深掐入菩提子言道:“太后,天圣二年时,章献太后亲笔手书赐给辅臣,文中写道‘如马邓流芳册书,此吾之志也。’”

马邓分别是指明德马皇后与邓绥。

“天下必知太后之心,必知章献太后之心。”

高太后闻张茂则之言略一沉思。

“传旨就说雍王妃患了心疾,命太医局遣太医十二时辰当值。”

张茂则,梁惟简知道太后一生好强,到了这一刻还要顾全颜面。

“梁惟简,你告诉雍王,请他回宫,官家那不用他侍疾。从此以后非遇宣召,不得入宫!”

梁惟简口称接旨后离去。

……

当第一颗星辰亮起时,蔡确,章惇,张璪等宿直的宰执们皆负手立在云阶之上,远远地目送雍王出宫。

章越入京不过五日,便办到了他们十余位大臣半年都不曾办到的事。

而此刻在福宁殿中,官家的病情再度转急!

pS:大家不要急,本书篇幅还有三十多万字这样。

尽量把拖欠的补上。

先六千字奉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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