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西夏使臣有同样感觉的,还有金朝的使者,虽然现在宋金已经签订了和议,暂时没有了战争。
可是不管是金国皇帝完颜晟还是宋朝皇帝赵桓,可都是容不下别人的人,宋金这两大国之间必有一死。
可是现在,宋朝已经发展起来了,经过损失个几万人,恐怕一两年都恢复不过来。可是宋朝损失个几万人,一个月就能恢复过来。
这就是两边的差距,宋朝庞大的人口基数,是他成功的必要保障。
金朝潜伏进宋朝的探子已经明确探知,宋朝将在年初对西夏大举用兵,可是金朝现在依旧是权力争端不断,根本就无法帮助西夏。
恐怕唇亡齿寒,将在夏金两朝出现,或许是心有所通,也有可能是同病相怜,西夏使臣和金国使臣不由自主的便走到了一起。
两人看着周边整齐列队的宋军甲士,除了叹息声就是叹息。
他们什么都知道,可却什么都改变不了,这是一种令人窒息的无奈。
不过场上除了他们两人丧气的气氛以外,其他的使臣就有点高兴了,这其中最高兴的莫过于去年刚来过一次的大理使臣,今年他来可真是风水轮流转,这些小国的使臣拼命的巴结他。
毕竟现在他大理的公主可就在京城日夜陪伴着大宋的太子殿下,日后成为太子侧妃,再进一步成为贵妃,他大理可就和大宋是姻亲了,现在大宋有多强,日后他们得到的庇护就越大。
什么狗屁东部三十六部,现在还不得老老实实的该朝贡朝贡,该派人派人,背靠大树好乘凉,古人诚不欺我。
除了大理使臣高高兴兴以外,高丽使臣也还行,毕竟只有宋朝强大了,宋金双方才能相互牵制,甚至如果局面转变,改为宋攻金守,他们还能从中分得一杯羹。
这是何乐而不为呢?再说到现在,他们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向金称臣,一直都是向宋称臣。这也是一个长久打算,而相比于金国和西夏的担忧,大理和高丽的欣喜,吐蕃诸部的使臣就没有太大的表现,毕竟他们和宋朝也没有多少恩怨。
宋朝强不强大?短时间之内和他们没关系,毕竟就算宋朝强大起来,还有西夏金帮他们顶着,反正打不到他这里来。
既然打不到他这里,那他们操什么心啊?当然还是和以前一样,该朝贡朝贡该给多少东西就给多少东西,平平稳稳的过完现在再说。
就这样,一群使臣各怀鬼胎,各有算计,等待着几天后赵桓的接待。
随着时间不断向年关逼近,冬日里的第一场大雪终于来临,鹅毛般的大雪落在采买年货的人身上,过往匆匆的行人,时不时的打几声招呼。
人们的脸上充满了笑容,个个都穿着衣,街道上行人如织,热闹非凡。街道两旁的店铺都挂满了红色的灯笼,洋溢着喜庆的氛围。人们穿着节日的盛装,脸上洋溢着笑容,互致问候。
街道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年货摊位,出售着各种美食、饰品和玩具。人们挤在摊位前,挑选着心仪的年货。小贩们热情地招揽着顾客,大声叫卖着。孩子们拿着各种玩具,兴奋地玩耍着。
在街道的一角,一群艺人在表演舞龙舞狮。他们身着华丽的服装,舞动着龙和狮,吸引了许多百姓围观。
时不时还有大方的百姓掏出几枚铜钱,偶尔也有一两粒碎银,砸的铁盘乒乓作响。
而赵桓就站在朱雀门上,看着御街热闹的景象,不由得感到一阵欣慰,这一切虽不能说都是他的功劳,但是若没有他,恐怕此时的汴京早已是人间炼狱,又哪来的如此繁华景象?
这让他不由得感到一阵自豪,由于赵桓加大了民间养济院的规模,使的现在汴京城内很少出现乞丐,至于其他地方,它现在暂时还管不了。
毕竟宋王朝实在是太大了,人口又非前朝可比,想要真的建立一个人人都有新衣穿,都能吃饱饭的国家,还是有一定的困难度的。
不过现在百姓的样子也有一点盛世的雏形了,依靠宋朝发达的商品经济,赵桓相信,以后百姓的日子一定会更好。
就这样,赵桓站在朱雀城楼上,想着以后大宋以后的路该怎么做?外面的大雪时不时会落在他的肩头,可是他却全然不理会。
就这样静静的站着,直到一件大氅盖在他的身上,他才反应过来,缓缓转过身去,只见来人竟是徐令仪,此时的她小脸被冻得通红,一双粉嫩的的小手不停地搓着,可爱极了。
对于她的到来,赵桓有些诧异,毕竟他的行踪虽然不是保密的,但也很少有人知道,显然徐令仪并不是知道自己行踪的人,但却能找到自己,这让赵桓有些诧异。
同样,徐令仪看见赵桓的表情,也知道赵桓在想什么,于是轻声说道:“是皇后娘娘让臣妾来找官家的,娘娘说官家一个人去了朱雀门,如今下了大雪,她又脱不开身,便让臣妾来送件大氅。”
听完徐令仪的解释,赵桓也明白了过来,恐怕是朱琏需要打理后宫的事务,脱不开身,但又挂念自己,只能让徐令仪来了,对此,赵桓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接着便拉着徐令仪,两人一红一黑,映衬在这茫茫白雪之中,显得别具一番风味。
“官家,是在看着大宋汴京的百姓吗?”听见徐令仪发问,赵桓也不介意和她聊聊,于是便说道:“仪儿,你心目中的盛世是什么样的?”
赵桓的话说出口,徐令仪便陷入了深思,她皱着眉头仔细想了一会儿,才说道:“官家,臣妾要是说的不好,官家可不能怪罪我。”
“好。”赵桓笑着刮了刮她的琼鼻。
得到赵桓的承诺,徐令仪才悠悠开口:“臣妾看来百姓能够安居乐业,国家不受外敌入侵,四海升平,年年有收益,户户有余粮。嗯!” 徐令仪说到这停顿了一下,后面的话,她没有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