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随着一切准备完毕,在一群大海商的热情欢送下,严安雅和范德冲的水军终于出发了。
此时,水军帅船内舱里,四个人的身影围坐在一个大桌子周围,桌子上正是,福建及其周边海域的地图。
而这四人当然是此次作战的主指挥官,分别是严安雅和范德冲这两位水军统领以及3000厢军的指挥使陈岩和此次出征的向导杨帆,四个人围坐在一起,商量着怎么打这一仗。
“小兄弟,你先说说这东碇岛是什么情况?”
被点名的杨帆也是立马起立说道:“回严统领,东碇岛四周多礁石,几年前,这伙海匪还没上岛时,时不时有商船将其作为临时落脚点,不过触礁事件经常发生,久而久之,也就没有人再去了。”
“不过小子却从中得到了一些信息,诸位将军,请看此岛的西面,北面,南面都曾由海船触礁,而反观者,东面则几乎没有,由此,小子可以断定,此岛应该是一个延伸岛,东边水深,其余三个方向水浅,若是将军们想要大规模登岛作战,东面则是最佳选择,要是想要依靠小船偷袭,其他三面则是最佳。”
听完这一番解释,严安娜和范德冲都是频频点头,只是那厢军指挥使陈岩,却丝毫也没有听懂,毕竟他是步军军将,对于海上这些事完全不懂,再说了他一个山东人,现在坐在这船上早已昏天黑地了。
别说是讨论了,光听着就难受。几人见他这个模样,也没有再去询问他。就这样自顾自的商量起来。
“既然情况都已经了解了,那么我认为应该先打击海匪的海上势力,消灭他们的船队后,再实施登陆,这样我们的人员伤亡会少一些。”
“好,既然严统领都这么说了,那就让海匪看看我们的厉害。”
见两人都纷纷表态,在一旁晕船的陈岩也只能强忍难受的说道:“我也赞同哦. . . . . . . . . . . .。”
其他几人见此,纷纷露出嫌弃的表情,不过陈岩也没有多在意,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随着决议的敲定,船队开始以乘风破浪之势全速前进,对于这种必胜的战役,全军上下皆是卯足了干劲,毕竟听说岛上海匪的钱财可不少,只要随便分他们一点,都够他们逍遥好几年了。
于是就这样在众志成城下,船队的航行速度极快,不过一日的功夫,他们就到了东碇岛的海域,
看着隐隐浮现的岛屿形状,一众人的心也是紧张起来,毕竟宋军的装备再怎么精良,也是没有打过仗的小白,可这些海匪不同,全都是刀尖上舔血的狠人。
那个人手上没有几条人命,真要是近身搏杀,恐怕他们不是对手。
“霹雳炮准备,一旦发现敌军舰船立马开炮。”
“不是,几位将军,有人冒昧的问一下,我们不需要一些计谋吗?比如说什么诱敌深入、引蛇出洞、围点打援。”
“哎,你小子不懂,这些都是在两军旗鼓相当的时候才用的,可是现在我们呈现碾压趋势,直接横推过去就行了。”
说完也不再搭理杨帆,直接命令船队继续前进,很快一艘海匪的侦察船,就撞在了他们头上,看着慌乱的小船。
范德冲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下令开炮,“所有副船火炮全力开火,击毁他们的侦察船。”
“是。”帅船上的传令兵立马挥动令旗,将这一消息传递给那十几艘远洋副船,副船上的船长接到命令,立马指挥炮手开炮。
“砰砰砰!”随着一阵齐射,2000米外的小船直接被炸成了碎片。
宋军发射的大多都是火药量极大的新型炮弹,其主要作用并非杀伤敌人,而是使战船起火,如今,之所以能达到这样的效果,也是因为这是十几艘船几十发炮弹才能形成的效果?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切,东碇岛上的海匪立马慌张起来,一阵急促的鼓锣之声响彻整个岛屿。
一艘艘海盗战船也纷纷扬帆起航,毕竟关乎生死存亡,没有一个人不重视。
“发生什么了,怎么这么混乱?谁把紧急号角吹响了?”郑庆到现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管事的,就立马询问道。
“二当家的不好了,官军打过来了,兄弟们,现在进战备战。”
“什么?外面放哨的。”
“都没了。”说完那头目也是领着几个人登上了一艘战船,很快战船便扬帆起航,郑庆见这样,也知道现在自己不能多想,必须马上登船作战。
就这样,海匪的反应速度不是一般的快,没过多久几十艘大小不一,样式不同的战船便纷纷离开了东碇岛。
“将军他们出来了。”而此时,严安雅和范德冲已经领人,将他们的出海口给包围了起来,现在就相当于瓮中捉鳖,郑广逃无可逃。
“传我军令,马上开炮,一个不留。”
“砰砰砰!”宋军战船上的火炮立马开火,不管是实心弹还是其他炮弹,全部都是一股脑的招呼了过去。
而反观另一边的海盗战船,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他们所凭借的依旧是简陋的火箭和战船的冲击,在宋军的降维打击下,很快便损失惨重。
“砰砰砰!”
“啊!”
“主弦着火了,快来人主弦着火了. . . . . . . . . . . .。”
“啊!救救我,救救我。”
“砰砰!”
“右弦在疯狂进水,快堵住它。船舱着火了,快逃离船舱。”
“撤,快撤,快派出小船,去救救那些落水的兄弟。”
“大哥,我们顶不住了。快撤吧!”
短短一刻钟的功夫,这群海匪便被打得晕头转向,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