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我只是想问你，九年前，在羽仙派，炎阳突然说要离开，你可知道原因？”
明瑶有些没有底气。
锋九咋舌，问：“炎阳是谁？”
“锋九，我知道以前有许多事你怨我，我确是利用了你，但是那都是我与你的事，炎阳他一走快十年，一点消息也没有，我很担心他。”
明瑶示弱，锋九嘴角的冷意更甚。
“一句你利用我就完了？我的东西呢？都还给我，我倒是可以考虑想想当年发生了什么。”
锋九盯着明瑶。
“好。”
明瑶从袖子里拿出储物袋，又把腰间的剑拿下，一起递给了锋九，一点也没有犹豫。
锋九冷笑，长袖一挥，把东西卷到了自己手里，看了一眼，说：“当真一点也不留恋啊，不过，是不是时间长了，还是你忘性大？我记得好像少了一样。”
“少了一样？”
明瑶呓语，下意识摸上自己的胸前，然后就觉得自己的脖子处一下灼热。
“不要！”
明瑶大喊。
可挂在自己脖子上那颗赤目已经落到了锋九的手上，明瑶感觉锋九此刻攥着的那个不仅仅是赤目，而是自己的一颗心，赤裸，脆弱。
“都说了要都还了，怎么还可以留一件在身上？再说，真物都给你卖了，留个假的在脖子上干嘛？”
锋九好笑。
手心一紧，那颗赤目变成了一捧灰，明瑶头脑一下有点晕。
“什么真的假的？什么卖不卖？这东西一直在我脖子上，我就没动过，锋九，你不能这么质疑我。”
明瑶控诉，锋九笑得大声，笑的眼泪都从眼角溢出来了，说：“质疑？我为什么要质疑？我是通知你，让你收起你那副伪装的苦情面孔，我看着不舒服罢了。”
“再说...赤目是我的眼珠子，真的假的，我最清楚，我给你时是真的，刚才那颗是假的，白天被你拍卖的那颗是真的，真相不是简洁明了？你说你一直戴在脖子上，难道是我换的么？”
锋九语气越来越冷血，满是讽刺与不信。
“不可能！不可能！！”
明瑶失态，向锋九跑去，一步距离的时候，被忠岩拦住。
“我警告你不要靠我太近，不然我不保证，我不会一时兴起就杀了你。”
明瑶愣住，却没有退后。
锋九见状，咧着嘴，用忠岩的尖锐戳了戳明瑶的肩膀，说：“你现在这幅样子装的可真可怜，可惜我不会上当，如今东西算都收回来了，算算利息吧。”
“你想怎么算？”
明瑶满眼疲惫，不管忠岩的尖锐，往前走了一步，血一下映出了外衫，鲜红一片。
锋九眉头因此紧缩，探究地望着明瑶，不悦道：“不要再往前了，忠岩不比一般仙器，被它伤了，伤口没个半年都不会愈合，你不要自不量力。”
明瑶茫然得与锋九对视，没有再往前，也没有后退。
“锋九，欠你的，我可以慢慢还，绝不抵赖，但是关于炎阳的事，还请你如实告诉我。”
明瑶说。
锋九收回忠岩，明瑶一声闷哼，身形摇晃了几下，脸色煞白，看的实在太赢弱了，锋九心里疑虑，但是被强压了下去。
“你如何确定我一定知道那家伙的下落？”
“因为在羽仙派，你是唯一最后接触他的人，炎阳做事向来有分寸，把我就那么丢给你，丢在羽仙派，他一定是有什么十分紧迫的事。”
明瑶着急说，心里满满是对炎阳的担忧，这几年她不是没有找过，可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她也拜托斐然或者宋延他们找过，可是都是一点消息都没有，锋九是唯一的希望，虽然自己之前并没有设想过再与锋九相遇的局面，可还是到了这一步。
“你倒是对他相信的很，你怎么就不怀疑他就是丢了你呢？”
“不会的，炎阳他不会。”
明瑶坚定道。
锋九冷笑，说：“有什么不会的，你这个人这么麻烦，三百多年前也害他不浅，如今也许人家就是想通了呢？”
“就算如此，我也想知道他现在过的是否安好。”
明瑶被锋九说的有点动摇。
“如果你只是想知道他现在过的怎么样的话，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他现在过的很好，比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好了太多。”
“是么？”
明瑶心里落下了一块石头，但也隐隐作痛。
“就这样？”
锋九问，眉头依旧紧缩，没有因为明瑶的失落，而有半点的开心。
“哪样？既然你都说他过的很好了，我没什么要问得了。”
“你不怕我骗你？”
“有那个必要么？”
明瑶惨淡一笑，一手按上自己肩上的伤口，果然都不见血又停下的趋势，心思放空，在锋九看来就是对他的无视。
“你想问的也告诉你了，你拿着我东西快十年，用也用了一些，就做我一个月奴隶，随我差遣，也不过分。”
锋九说。
而明瑶显然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偿还法，根本想不明白，她以为锋九现在应该是一点也不想见到她的。
“怎么？不乐意？”
锋九危险地眯起了眼睛，等着明瑶回复。
“我觉得这样不好，说实话，我并没有什么做事的能力，洗衣做饭都不擅长，怕是到时候只会让你不开心，还是换一个吧？”
明瑶大胆说，也是如实说。
“换一个？我知道你没什么能力，所以找一个最简单的法子，随我差遣都做不好，我还指望你帮我除隐患？”
锋九不屑，明瑶知道他说的有理，于是狠下心说：“我可以帮你彻底解了封印。”
“彻底？我还能相信你？”
锋九一下火冒了上来，提到解封印，就想起九年前，明瑶突然莫名其妙地和他说的那些话，最后她还倒在了柳乐歌的怀里，柳乐歌竟然喊她明瑶，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互通了衷肠。
而他就像一个傻子，担心她这个担心她那个，简直就是笑话。
“当年本来就差最后一剑，我可以...”
“最后一剑？你还想骗我？”
锋九一下释放了威压，逼得毫无灵力的明瑶直接跪在了地上，猛吐了好几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