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锋九语塞，那只手掐在那里，是真的无法再用一点力，之前气急伤了她，他已经懊恼了半天。
“明瑶...你真的很可恶！”
锋九松开了两只手。
“我听说你在重建九婴族？”明瑶生涩转移话题，假装不经意地摸了摸脖颈，努力克制，还是疼了一哆嗦。
锋九侧目，不理。
“我现在也没什么事，我可以帮你的，如果你需要的话。”继续谄媚。
“你帮我？你不是还着急找你的炎阳？”
锋九反问，明瑶不好意思笑了笑，回：“找了这么多年，也不急这一时，边走边找吧。”
说的简单，但是锋九还是听出了她话里的失落。
“你要是助我有功，我可以考虑帮你查一下那个炎阳的踪迹。”
“真的？”
明瑶眼里一亮，又很快暗下去，“到时候你把萳鸢借我用用就好。”
“我还不如萳鸢靠谱？”
锋九身子又压了过来，明瑶往后躲，“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重建九婴族上，你一定会很费心，就不要为了我再分心了。”
“虚情假意。”
锋九不屑，刚准备起身，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剑意，连忙一把把明瑶拉到了怀里。
“柳乐歌！”
锋九怒吼，而明瑶再见这近在咫尺的幻灭剑，好像并没有多大的情绪。
“九婴，把人留下，我放你走。”
柳乐歌御风而行，缓缓走来，锋九不屑笑了笑：“我什么时候需要你来放我走？柳乐歌，你真把自己当个东西。”
“你的意思是不走了？”
柳乐歌冷眼盯着依旧靠在一起的明瑶，锋九两个人。
锋九默认，而明瑶敏锐察觉到柳乐歌眼里汹涌起的杀意，有些担忧道：“九哥，你可不要勉强。”
“勉强？怎么？想让我把你交给柳乐歌？”
锋九搂着明瑶的手臂收紧，贴着明瑶的耳边，说：“放你们两个双宿双飞？你简直做梦。”
“我没有这个意思...”
明瑶小声说，回应的只有锋九的冷哼。
“柳乐歌，你放马过来，我虽封印没有完全解开，可也不惧你。”
锋九唤出忠岩，直指几步之外的柳乐歌。
而柳乐歌也没有再客气，召回幻灭剑，呢喃一句：“那便是你自找的了。”
数道剑光直逼锋九的要害，速度之快，要是没有带着明瑶，锋九一定可以轻易躲开，可是如今拖着一个灵力忽略不计的明瑶，只能勉强躲过。
“九哥，你先放开我吧，你带着我就是累赘。”
明瑶担心。
“你别想，抓紧我就是。”
锋九嘴硬，嘴上念了几句，忠岩自动飞向柳乐歌，带着凌冽的攻势，在离柳乐歌一手距离的地方，被幻灭挡开。
“你确定不要先放开她？”
柳乐歌问。
锋九拿回忠岩，一个闪现到柳乐歌面前，尽全力的一砍，大喊：“啰嗦！”
柳乐歌轻松接住，一时三个人相互盯着，明瑶盯着锋九，锋九盯着柳乐歌，柳乐歌盯着明瑶。
“九婴，你现在压根不会是我的对手，我今天不想和你打，放下她，你就可以安全离开。”
柳乐歌再次劝言，优柔寡断地不像他，明瑶都不自觉向他看去。
“你今天就像个娘们，柳乐歌，我们两个就不要搞这些虚的了，我还没尽全力，再来。”锋九抽回忠岩，又向柳乐歌下方攻去，来去几个回合，锋九拽着明瑶都有点头晕。
“不舒服就把眼睛闭起来。”
锋九对明瑶说，然后继续攻击柳乐歌。
锋九的速度一直没有多快，应该是顾及封印的问题，不敢使用全力，怕被反噬，后面为了节制使用灵力，选择近身攻击，一记扫腿，这么简单的一招，突然柳乐歌闪躲的脚步却慢了一步。
之后又不自觉地踉跄了几步，看的锋九一喜。
“你腿上有伤？”
“一点小伤，不妨碍打败你。”
柳乐歌回道。
“小伤？看着不像啊，堂堂一派掌门，动了几下，脚也站不住了？”
锋九之后就一直攻击柳乐歌的右腿，几下下来，柳乐歌竟落得劣势，招势频频出现漏洞，终于在右腿受了锋九七八成力一记后，直直跪了下去。
“呃...”
一声压抑地痛呼。
“今天算是我赢了吧？柳掌门还是识相地离开，我放你一马。”
锋九乐得看到柳乐歌如此落魄的一幕，想看他出丑，可是不容易的，别人眼中的柳乐歌可自小就是人中龙凤，完美的化身。
柳乐歌咬牙想要站起，起到一半，又跌了回去。
“你这是干嘛？输给我这么丢脸？”
锋九看着柳乐歌剧烈起伏的胸口，脸上的笑压根抑制不住。
“你们两个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九婴，她和你不一样，你硬拉着她，也得问问她愿不愿意和你一起？”
柳乐歌用剑撑着身体，不至于整个倒下，缓缓抬起眼，清冷的一双眼，情绪肆虐。
“我是什么样的人？我还真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我倒是比你柳掌门清楚，今日柳掌门不顾重伤的身体，也要来追一个山鬼的原因，又是什么？”
锋九突然松开手里异常安静的明瑶，嬉皮笑脸道。
“不用你管。”
柳乐歌咬牙。
明瑶反应迟钝，可不是傻，柳乐歌如此，想必是已经确信她的身份，既然清楚，之前九年的不闻不问，到底是要秋后算账还是？
“我不管我不管，只是这女人欠我东西，说好做我一个月的奴隶，暂时不能交给你。”
锋九语气轻浮，听的明瑶心里一涩。
“她欠你什么？我替她还。”柳乐歌说。
“你替她？你是她什么人？再说人情这种东西，可不是想还就能还的。”
锋九一本正经，然后拍了拍身边宛若雕塑的明瑶，说：“柳掌门好像对你不薄的样子，不然这样...”
锋九欲言又止，来回看了明瑶和柳乐歌好几眼，兴奋起来，明瑶却心凉了。
她一手扯上锋九的衣袖，似哀求。
“九哥...不要...”
锋九置若罔闻，对柳乐歌说：“虽然她欠我良多，可是你要是替我彻底解了封印，我们也算是一笔勾销了。”
“不要...”
明瑶小声抗议。
对于明瑶来说，不是解开封印的问题，不是自己会不会直接死去的问题，是锋九真的在着急和自己撇清关系，他真的不打算原谅她...